宋一程匆匆穿了衣服,跟衛琅一起跑出寢室,跟嚴銘會麵。
三人在園區裏那家咖啡館坐下,各自點了一杯咖啡。
嚴銘建了一個群,把新聞報道的鏈接發送到群裏。
宋一程匆匆瀏覽過去,知道了事情大致是什麼樣子。
新聞裏說是簡鬆印一個人在公園裏散步的時候,心髒病突然發作,當時倒下的地方比較偏僻,沒有人注意到,被人發現時,匆匆打了急救電話,卻為時已晚。
這是在公眾場所的病發,沒有任何疑點可尋。
但是宋一程看完後,跟嚴銘和衛琅對視一眼,麵麵相覷,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尹川還沒有聯係你們嗎?”嚴銘問。
宋一程搖搖頭。
嚴銘:“那看來果然出大事了。”
簡鬆印死亡不是小事,而且他跟尹川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的事情,尹川絕對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可是,到現在尹川都沒有聯係宋一程,隻說明尹川現在那邊肯定也正忙得焦頭爛額,分身乏術。
三個人都沒有提簡鬆印是不是正常死亡,因為,這件事本身就意味著不正常。
首先,簡鬆印一個人去公園就是一件極其不尋常的事。以他的身份地位,或者說,以他這些年結下的仇,出門在外,不帶保鏢根本不現實。
其次,簡鬆印心髒病病發,而且還是在公園,竟然無人發現。所謂地方偏僻,隻是一個托辭,簡鬆印心髒病發,不代表不能出聲,有心髒病史,也肯定會隨身帶救心丸。
所以,簡鬆印為什麼會死?
如果尹槊沒有出現,宋一程二話不說絕對懷疑尹川。
為了打擊尹槊,尹川出手把尹槊的一員大將弄死。
但是,自從尹槊出現以後,尹川的態度就變得很奇怪,一方麵對尹槊深惡痛絕,另一方麵卻又似頗有牽扯。
上一次跟尹川見麵,尹川還說過一句話:“簡家人太貪心。”
當時他讓宋一程他們不要再有任何動作,說尹槊會出手解決。
現在看來,簡鬆印的死,最有可能出手的人就是尹槊。
“簡鬆印怎麼會死?”尹川警惕地盯著尹槊,小聲問道。
尹槊輕挑地一笑,語氣曖昧地說:“我又怎麼會知道?”
“難道不是你動的手?”尹川皺眉,一副心中已經有了判斷的表情。
“如果我說沒有你肯定不信,但是這一次真不是我動的手。”尹槊說。
尹川皺起眉心,在判斷尹槊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來這裏之前,他已經十分篤定,這次的事肯定是尹槊出的手,但是,尹槊剛才說話的態度又不似作偽。
尹川猶豫了一會兒,決定先把這件事放在一邊不說,提起了另一件事,“那簡家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垮了?”
“不然呢?”尹槊忽然邪性地抖了抖眉角,溢出一絲做作的寵溺,“我最親愛的弟弟決定捧茹屏鴻了,我當然也要搭把手。”
尹川臉色頓時變青,仿佛陰雨天發了黴的蘑菇,他陰森森地盯著尹槊,出聲道:“尹槊,如果你要是再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