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是我一個同學的哥哥。”
茹卉重新把墨鏡戴上,瞟了宋一程身後如保鏢一般安靜不語的衛琅一眼,想說些什麼,又打住,接著說自己的,“我跟他私交不錯,以我對簡藍晟的了解,他說不定會因為抗拒被帶走而鬧出不少亂子,你是站在他身邊的人,說不定你就成了他的擋箭牌,所以,我讓他好好照顧你。”
宋一程:“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咯。”
茹卉翻了一個隔著墨鏡都十分明顯的白眼,說:“我可沒要你感謝我,別在這裏陰陽怪氣的。雖然說我和你的關係是前任和現任的關係,不過,第一,我對簡藍晟沒有你們以為的那麼愛,我隻是很看不起他說分手就分手、沒有一點兒擔當的樣子,所以才想要好好教訓他;第二,我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厭惡你,雖然你跟我當初一樣眼瞎看上了簡藍晟這種渣男,但我對你感覺不錯,跟其他人不一樣。”
“……”莫名其妙地被表了一番白,真是讓他不知所措。宋一程問:“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來慰問你。”茹卉露出燦爛的笑容,說:“簡藍晟出事之後,你不會傷心欲絕吧?”
“你覺得我是那種要哭得梨花帶雨跳樓自殺的人?”
茹卉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衛琅,說:“也不會,畢竟你身邊還時時刻刻有一條小狼狗跟著呢,是吧?換我我也舍不得。”
宋一程深吸一口氣,差一點被茹卉的話給一口老血悶在胸口吐不出來。
“你是有多閑才跑來跟我說這些廢話啊?”宋一程無奈地說。
“可閑了。”茹卉說,“我約了人九點見麵,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請我去你寢室坐坐?”
宋一程臉色一變,“我這兒可是男寢……”
他話都沒有說完,隻見茹卉已經轉身,像一隻孔雀一般姿態驕傲地踩著高跟鞋朝宿舍樓走去。
宋一程明白了,茹卉口中的“請”是“不請自來”。
他慌慌張張地掏手機讓石利明和許睿城不要做出什麼不雅的事情,剛把手機掏出來,衛琅忽然說:“我已經給他們發消息了。”
這時,茹卉站在寢室門口的台階上,回頭衝他喊:“尹永軒,你站在那兒幹嘛呢?”
這一下,所有進進出出的人都注意到了她和幾米開外的尹永軒。
這下可好,一瞬間就炸了鍋。
簡藍晟的前任和現任竟然湊在一塊了,還是在簡藍晟倒大黴的時候。
好事者匆匆忙忙拍下他們的照片,上傳到朋友圈和群裏麵。
宋一程一見他們這陣仗,大感頭疼,趕緊上前,拉著茹卉上樓。
進門的時候,石利明正在匆匆忙忙地穿外套。
宋一程有些尷尬地看著他們,茹卉從他身後探出一個腦袋,笑容滿麵地打招呼:“你們好,尹永軒的室友們。”
石利明臉都漲紅了,支支吾吾地回應:“你、你好,我是,石利明……”
許睿城要淡定許多,回應了一聲,繼續自顧自地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