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笑話。“那聲音更顯得深沉了,”戰爭,原本就是要死人的,我奮勇殺敵有何錯,什麼亡魂野鬼,都是些手下敗將,都是低劣的支那人,活的時候沒資格跟我較量,死了更沒資格讓我評論。他們根本就是些螻蟻。哈哈…“
“那釋迦血案又怎麼說?”那敞亮的聲音更像是在審問,“你應該不會忘記那個夜晚吧,你竟然親手殺死了你的同窗好友,甚至連小孩都不放過,你簡直是個劊子手。“
“那能是我的錯嗎,是那小子投敵叛國,辜負了天皇對他的信任,我作為天皇的武士,隻是奉命行事...你以為我願意殺他嗎?!”
“嘿嘿”流主嘴角詭異的上翹,兩眼呆滯,隻聽得那敞亮的笑聲起:“你可真是蠢透了,你就是我,我卻不一定是你,你做的那些好事我難道不清楚?你可是機關算盡,去奪人性命的…看看你現在身居的高位,可都是用別人的命換來的。”
此番話說完,那深沉的聲音再也沒有接茬了,貌似自知理虧,陷入了沉思。
“怎麼,沒話說了,”那敞亮的聲音得勢不饒人,“我再次勸你提早收手,早點離開這裏,什麼天啟計劃,那該死的戰爭害死了多少人,多少家庭,還想天啟?你們這些罪人,就都該披上荊棘,去當年你們殺戮的地方負荊請罪,然後剃度為僧,吃齋念佛,來救贖你們肮髒的靈魂。這才是你們該做的。”
“他是不是也在這裏?”那深沉的聲音完全不搭理那些勸諫,沒頭沒腦的問了句。“剛才的那會兒…是不是他。”
“嗬嗬,發現了嗎。”敞亮的聲音裏透露出一份得意,“他一直都在,但你敢麵對他嗎。”
“原來如此…”那深沉的聲音像似發現了新大陸般,恍然大悟,“每次他將要出現的時候,你都會鑽出來,然後他就突然消失了,原來是你,每次都及時壓製住了他,沒讓他完全暴走出來…”
話畢,那敞亮的聲音冷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是在幫你?“
“當然不是了。”流主的頭也隨即搖了搖,“你隻是在製止濫殺而已,一旦他占據了這裏,你我兩人都沒法阻止住他,到時,按他的脾性,他定會佛擋殺佛,鬼擋殺鬼,我們之中,其實最嗜血的就數他了…所以你出來的很及時,但是…還是那麼幼稚。”深沉的聲音這次自信十足,話語一轉,狡黠道,“那麼這一切就好辦了。”
流主身軀僵硬彎腰拾了錦盒上來,放置在桌麵上,顫抖這手指一掀而起,裏麵整整齊齊裝著三個紅褐色的藥瓶,流主撥弄這瓶蓋,從裏麵倒出一粒紫紅色的藥丸,張嘴就吞。
“要幹什麼...”那敞亮的聲音一看情形不妙,已經不及阻止了,藥丸已經順勢滑落進流主的食道。
“你會後悔的....“敞亮的聲音說完了最後一句後就逐漸消失了。
流主閉著的雙目突然睜開,閃射著原先深邃的目光,他喘著粗氣跌坐在石椅上,抹了一把汗水,拍了拍臉頰,滾蛋,終於回來了,他滿是疲憊地閉著眼睛斜靠在椅背上,差點被這些家夥害死,還好隨身帶了藥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