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渡邊大佐(1 / 2)

流主稍喘了會,定下神來,眼神又逐漸變得淩厲起來,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被凜看了個夠,以凜的才智,自己的秘密定被他一猜一個準,如被他透露出去,自己這個流主的位置恐怕不保了,不行,絕對不能發生,今天的一切都來之不易,豈能輕易失去,他頓時下定了主意,曲著手指往下嘴唇一貼,一聲尖銳的哨聲疾射而出,片刻間,兩條黑影應聲竄至屋內,兩人皆是體型魁梧,身手矯健,掠空而來,竟然沒有激起一絲塵土,再看那身上的裝束,卻是跟地上那死屍一模一樣,都是一席的勁裝,黑衣黑褲,頭戴黑色麵罩,隻露出兩雙眼睛,京廣死神;兩人保持著一個姿勢,單膝跪地,俯首靜候指令,並沒有多餘的言語,表現出較高的軍人素質。

“你倆聽好了,凜有異心,怕是要投敵告密,於我天啟大計極為不利,從今天起他是我鬼辰流的叛徒,命你兩人速去截殺清理,不許多問什麼。”流主將殺人滅口的言辭說得平淡自然,眼都不咋一下,好像殺人這種事情跟家常便飯似得稀鬆平常。

兩名噬鬼早習慣了鬼辰流的一貫做法,暗殺原本是他們的本職工作,也不敢多問什麼,不假思索地頭一點“哈衣..”一聲便領命而去。

流主這才略微心安地撫了撫肥碩的臉頰,撥弄著酒壺想倒杯酒水來提提神。

驀然間,一蚊蠅般細小的聲音憑空繚繞在流主耳邊,滿是譏諷的味道,“你還真是一貫的心狠手辣啊...連自己的護衛也要殺。”流主一驚,誰?手一哆嗦,差點將酒灑到了外邊,他忙穩住心神,若無其事地將酒杯斟滿,仰起脖子裝作喝酒,兩隻眼珠子卻是骨碌碌地迅速掃視了下四周,找尋聲源方向。

“嘿嘿嘿...別費神了,佐藤,我若不想出來,就算你挖地三尺也找不到我。還不明白嗎,這裏是魯老鬼一手打造的,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但是我知道的,你不一定知道。”那聲音如一縷旋風一般,持續不斷地纏繞在流主耳邊,字裏行間更是透露出得意和自信。

流主聽這口氣立馬明白來者何人了,不禁打著哈哈道,“幾十年沒見,想不到你竟變得如此膽小,在中國待傻了嗎,隻會躲在暗處說些鬼話。”

見對方半晌沒有答話,想必是被說到了痛處,流主一臉得意,正要得理不饒人地再奚落他幾句,忽地,空氣中掠過一絲淡淡的花香味,流主臉色微變,皺緊了眉頭,用力吸了幾口,“怎麼,她剛才也在這裏?”

躲藏在暗中的人這次沒有猶豫,立馬發出嘖嘖的讚歎聲,“你人老了,鼻子還是挺靈光的,不錯,你猜對了,她剛才就在這裏....跟我一起看戲。”

“她人呢,現在在哪裏?”流主略顯激動地站了起來,踱著步在屋內轉悠起來,企圖想找到那暗門的開關。

“跟你說了,別費那心機了,戲都散場了,她人早走了。”那人半是嘲諷半是玩笑道,“佐藤君,你身為流主,不鞠躬盡瘁,全心全意推動天啟計劃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迷戀兒女情感,感情用事,誤了大事的話,對得起天皇對你的信任嗎?“”

“她去了哪裏?”流主完全沒有理會那人的一番責備,仍舊是一臉的執迷不悟,繼而加高了音量,忍不住咆哮起來,“我就問你她去了哪裏?”

那人貌似早就猜到是這種結果,也不再譏諷,冷冷道:“你知道她的脾氣的,釋迦血案是她心裏永遠的痛,所以當她看到牆上那符號的時候就追著木羽他們去了,嘿嘿,她寧可相信木羽也不相信你。”

“是麼...”流主喃喃著,“這麼多年了,她仍舊不願再多見我一麵嗎?”流主搖了搖頭,繼而大肆狂笑起來,“他已經死了這麼多年....我竟然還不如一個死人了....嘿嘿...“斷斷續續的笑聲裏摻雜著一種沉痛和無奈,想到疼處,流主怒氣不住上湧,額上青筋暴露,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起一掌重重地拍在石桌上,這石桌也是夠倒黴的,剛才吃了一拳,現在又是一掌,再也招架不起了,哢嚓一聲裂開了一道縫,再看流主,暴戾之氣又逐漸籠罩住了全身,“不妙”他心底裏一個激靈,忙往兜裏掏出那個小瓶,倒了顆藥丸,也等不及和水服用,直接幹咽了下去,不多久,才慢慢恢複了原先的平靜。

那人見狀,待他恢複清醒了,才悠悠道,“你這病越發頻繁了,誰跟你站在一起說話,可有性命危險,保不準沒來由地被你一掌歸天。”

“你來這裏不是專門來奚落和挖苦我的吧。”流主恢複了常態,立馬冷言冷語,滿臉冰霜,“就算你躲藏在暗處不肯現身,但我有的是手段,我大可一把火燒了這個地方,看你出不出來。”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繼而又一字一頓道,“你說對吧,渡邊大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