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生死懸崖(1 / 2)

路的盡頭是一處懸崖峭壁,隻見得一長條岩石如同巨人的大板牙般橫亙其上,鬼斧神工般的紮根在這半山腰間,不顯山不露水。此刻懸崖上人頭攢動,腳步聲此起彼伏,黑暗中其中一人搔著腦袋不住嘀咕著,“明明看到往這兒跑的,怎麼突然就沒影兒了...“

人群中一個綠衫漢子如鐵塔般佇立當中,鐵青著臉,正聽著手下的彙報,臉色愈發難看,末了,不禁怒氣上湧,破口大罵道:“都幹什麼吃的,這麼多人竟然追不到這幾個村夫,要你們何用...”隻聽得劈劈啪啪一連串清脆的耳光聲,接著一聲慘呼,不知道是誰遭了殃,被打地蜷縮在地,痛苦地捂著小腹,硬是不敢吱聲。

綠衣大漢抖了抖沾滿了血的雙拳,有點意猶未盡,瞧得那幾個手下皆噤若寒蟬地垂手站立在旁,微微顫顫的,喘口氣都顯得恐慌,頓時覺得興致全無,隻得大手手一揮,眼一瞪,“都愣著幹嘛,滾蛋,給老子繼續到別處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給我找出來。”眾人聽令後立馬鬆了口氣,扶起那倒黴的同伴,忙不迭應聲離去,隻聽得悉悉索索一陣碎步聲過後,這一大群人頃刻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這片懸崖又恢複了昔日的寧靜,與世無爭般的獨享著月光的沐浴。再往懸崖外邊緣看去,卻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有一塊外凸的平板岩塊恰當好處地鑲嵌在峭壁上,如非探出頭去仔細查看,一般人是看不到這塊岩石的,此刻兩個人影正一動不動地蹲在這有限的麵積上,大氣都不敢喘,腳下的這岩石剛好夠兩雙腳站立,岩石下方則是黑漆漆的,深不見底的山穀,稍有不慎摔落,定是會粉身碎骨,萬劫不複。天堂和地獄也就一步之差。

“喂,胡子長...你聽聽看,他們應該都走了吧。”一人壓低了喉嚨,小聲詢問著,繃緊的神經頓時鬆了下來,他使勁地挪了挪龐大的身軀,卻又不敢太大的動作,這腰酸背痛的,瞧瞧,這樣如狗般蹲著感覺比坐牢還難受啊,“俺受不了了”,話畢,他便想起身舒坦舒坦。

另外一人見狀忙一把拉住他,情急之下,用力稍微過大,兩人差點就跌落了下去,這下他們不敢再亂動了,畢竟性命攸關。

先前的那人不明所以,加上脾性急躁,正要發作,欲質問另外一人,後者忙噓的一聲,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果然懸崖上方有腳步聲響起,接著一個聲音忽高忽低在喊,“快出來把,他們都走了。”

“是強子?”

月光透過雲層掃射下來,兩人的容貌一下子清晰起來了,一個虎背熊腰,一個清瘦似柴,正是大牛和胡常誌。兩人背靠著山岩,緊貼著岩壁,如同兩隻壁虎般,不敢有絲毫動作。

此時聽得強子的聲音,大牛終於按捺不住了,也不待胡常誌有何反應,腳下略動,就要直起身子爬上去,突然聽到懸崖上的那人聲音提高了八度,語氣也變了樣,大聲咒罵道,“真他娘的神經病,大半夜的,半個鬼影都沒有,還讓老子在這裏裝鬼瞎叫。”

“是剛才那夥人!”大牛的身子如僵化了般不敢有絲毫動作,生怕被那人發現,胡常誌也沉著臉,滿臉的埋怨。兩人心裏都求神拜佛地祈禱那人趕緊離去。

可是事與願違,哪料到那人像似故意跟兩人過不去似得,慢吞吞地踱步到了懸崖邊,離兩人隻有一步之遙了,”難不成被發現了?“兩人心裏一驚,這處境可真心不妙了,胡常誌忙向大牛使了個眼色,大牛馬上心領神會地將手按在了腰上的雙節棍上。準備隨時搏命。

隔了半晌,也沒等到那人有下一步動作,反而聽到上麵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解褲腰帶的聲音,旋即聽到那人嘴上不住嘟嚷著,“他奶奶個熊,憋了老子好久了,剛才都不敢尿,嘿嘿。”這敢情是要拉尿啊。

這下崖下的兩人可不淡定了,這一泡下來,飛流直下三千尺啊,非得劈頭蓋臉澆透了,想想那騷臭味,絕頂惡心,堂堂七尺男兒尚不能忍胯下之辱,怎可能受此人體瀑布?當下大牛臉色暗沉,攥緊了雙結棍就要爆發。胡常誌這次動作可不慢,可容不得大牛胡鬧,忙將手按住了雙節棍,仍舊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眼瞅著上麵的瀑布就要澆下來了,大牛這個心急啊,這胡子到底是咋個意思,他願意喝尿還拉個墊背的,俺大牛可沒這個嗜好啊。

大牛正想給胡常誌使眼色,忽地發現胡常誌從身旁撿了塊碎石,甩手就往空中拋去,大牛頓時明白了,這是聲東擊西之計,用這碎石塊製造點聲響,轉移敵人的注意,然後他們兩人趁機爬上懸崖給那人一個悶棍...

果不然,石塊在空中飛了不足5秒,隻聽得沙沙的撞擊聲,應該是落在樹上碰擦到葉上了,接著沒有預計的落地聲,卻出人意料的發出一聲慘叫,“誰。”那人嚇地尿意全無,忙縮回了小鳥,也來不及拉扯好褲子,擎著匕首就往來聲方向探尋。

最終他鎖定了一棵十多米高的杉樹,上麵的枝葉繁茂,背著月光黑壓壓的,一下子看不清樹上的情況,那人狠狠咽了口,手上多了兩把飛刀,大聲吼道,”再不下來,老子要放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