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破玩意,”那人停下腳步,一臉不屑道,“在我麵前你還好意思玩槍弄刀?”,隨即他向其他幾人打了個響指,身後的大漢立馬心領神會,一一抖開了上衣,亮出了腰間捆綁著的事物,胡常誌看得清楚了,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隻得將手垂了下來,放棄了拔槍的念頭。隻見那些人的腰間密密麻麻的纏滿了雷管,稍沾上火星就會起爆,瞧這些人身上攜帶的這個量,一旦引爆,恐怖這靈山大半個都能炸飛。
“你要知道這樣做的後果....”胡常誌冷冷道,言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
“哈哈,你這不是廢話嗎?”那人顯得非常傲慢,齜著牙,撇著嘴叫囂道,“你可別逼我動手啊,都乖乖地把身上的家夥都給我卸了,老老實實跟著我走一趟,如若不然,哼哼...。”
胡常誌頓覺頭大,任憑他如何機智過人,遇到這蠻橫的家夥,也隻能吃癟,當下找不到言語來反駁,一下子陷入了沉默。而反觀強子,更加耐人尋味了,自從那人出現後,就未敢吱聲,像是貓見了老鼠般,身上微顫不止。
大牛在一旁瞧地有些不明白了,看胡常誌和強子貌似都認得對方,而且關係肯定不一般,卻不知中間有何深仇大恨,這一上來就沒講什麼好話,但是這倆貨竟表現地這般慫樣卻是非常丟人現眼,與他們站在一起,連大牛都覺得臉上無光,再瞧得那人不可一世的模樣,大牛這火爆脾氣一下子上來了,扯著嗓子大聲吼道,“內誰,囉哩叭嗦說些什麼呢,趁你牛爺還沒發火,趁早給俺滾蛋。”言罷,腰間的雙節棍反手操在手上,甩著棍子上的鏈條沙沙作響,抖開了雙節棍,一副準備隨時開打的模樣。
那人被大牛吼得一愣,出乎意料地,半天都沒反應過來,敢情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麵前如此大放闕詞,這下他倒是有些好奇了,不禁多看了大牛幾眼,嘿嘿笑道,”我道是誰,原來隻是個無名小輩,你在我眼裏隻不過是個鑰匙罷了,我想拿就拿,想提就提,卻不知你哪來的自信敢這般大言不慚。“
”鑰匙,“大牛不禁一愣,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鑰匙了,這是在變著法兒戲耍我?哎,眼下也管不得這些瑣事了,當下雙節棍一抖,身形一弓,黑著臉低聲喝道,”那就看看俺這把鑰匙如何鼓搗壞你這把鎖的。”
大牛頭上的毛發都激地豎了起來,右腳後踏一步,蓄勢而發,這時一隻大手悄然按在了大牛的肩膀上,那手上的力道一沉,大牛肩上馬上吃力,不由得齜著牙回頭一瞧,卻是胡常誌,不等大牛表示出不滿,隻見他搖了搖頭,示意大牛靜觀其變,不要輕舉妄動,但是大牛年少輕狂,氣頭正盛,怎能忍住,況且剛才強子的話讓大牛疑竇叢生,這時怎會聽得胡常誌的隻言片語,肩膀一晃,輕易地撇開了胡常誌的手掌,雙手舞出兩朵棍花,飛身上前,當麵就是一個氣蓋山河,劈頭蓋腦地砸向那狂妄之人。
胡常誌哪料到大牛如此莽撞,先前的好評價完全煙消雲散了,大牛還是那個大牛,一介莽夫,有勇無謀啊,瞧得大牛的這招式,胡常誌掩麵歎息,這還不夠那廝熱身的...
那人迎著大牛漫天棍影,舔了舔嘴巴,冷哼一聲,“就陪你玩玩吧”,說著,竟然手上的三棱刺倒插回腰間,完全沒將大牛放在眼裏的意思,隻見得他平地大吼一聲,雙掌聚氣,氣壓丹田,雙掌如閃電般擊出,旋即半空中砰砰作響,竟然光靠一副肉掌硬生生地接下了大牛排山倒海地棍擊,一時間,幾十招就過去了,大牛神器在手,楞是占不到任何便宜,心下一急,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妄想靠蠻力取勝,但幾招過去,大牛發現他完全想錯了,隻覺得揮打出去的雙節棍像是打在一塊海綿上,毫無著力點,收效甚微。
那綠衣漢子看著大牛有失望轉為恐慌的表情,卻是顯得非常受用,忽然他掌心一偏,順力一黏,大牛的雙節棍如中了魔法般被吸在了他的手掌上,那人隨即大喊一聲,“起”,反手一拍,那棍子的一端了吃了力道,像有了生命般反射向大牛麵門。
大牛始料未及,眼看命中腦門,慌忙歪頭躲過,順勢一個後滾翻,狼狽地退回到胡常誌一旁,半蹲在地,喘著粗氣緊盯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