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死的瞬間,鐵蛋的大腦裏閃過很多畫麵,他還有很多心願未了,還有很多夢想未實現,不想白白的就這麼嗝屁了。心底裏的一絲求生欲望促使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黑影。
可奇怪的是對方並未乘勝追擊,反而安靜地站在邊上,像在欣賞一件稀罕物似得打量著他,“他在想怎麼折磨我是麼,”鐵蛋咬著牙,暗暗想道,“可不會讓他如願,與其被欺淩,倒不如...“,未等道鐵蛋想道自行了斷的法子,便聽見對方憋不住哈哈大笑,“怎麼不打了,出息了你,連俺都敢打啊。“竟然是大牛的聲音,鐵蛋一下子從地獄飛到天堂,悲喜交加,幾度哽咽,竟然抽抽搭搭哭上了。”行了行了。“大牛最煩這種軟弱無能的哭聲,忙跑來將他一把拉起,“大男人一個,老像個娘們似的哭哭啼啼,不像話。”
“你還說,要不是你丟下我不管...“鐵蛋猛踹了大牛一腳,後麵的話委屈地咽道了喉嚨裏去,他是個很重感情的人,想到痛處,眼淚不爭氣地又淌了下來,”剛才的慘叫聲,我還以為你已經...”
“你是說我已經翹辮子了??”大牛哈哈笑道,“放心吧蛋,你大牛哥天兵下凡,哪有這麼容易翹掉的。”
“對了,有捉到那凶手了嗎?“鐵蛋終於想起了正事。
“嗯…哦....其實啊...沒有凶手.”大牛聞言收起了嬉笑,沉聲道,“俺剛才去那邊查看了,發現隻是個機關弩,不知是誰裝置在那的,怎麼個觸動了機關,箭就射了出來。”
“是這樣的嗎,”鐵蛋聽了將信將疑,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那聲慘叫聲怎麼回事?”
大牛搔了搔頭,不好意思道:“你說這個啊,是我的問題拉,剛才走路不小心摔了個跟鬥,跌到石頭上了,差點開了瓢,你看我這叫的...有這麼大聲嗎,連你也聽到了。”
鐵蛋哦了一聲,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繼而怒罵道:“真混蛋,誰裝的機關啊,要害死人了,不行,這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大牛揮了揮手,攆著鐵蛋道,“走吧走吧,別節外生枝了,趕緊回吧,能撿回一條命已經不錯了,我看今夜不太平,咱們就不要以身犯險了。
鐵蛋一愣,狐疑地看了大牛一眼,這可不是牛哥的常態做事風格啊,往常不都是打破砂鍋幹到底的嗎,今個怎麼回事。鐵蛋別過臉細細打探著大牛臉上的神色,大牛貌似有點心虛,忙別過頭,假裝看著遠方,鐵蛋心中暗暗打定主意,用手捶了捶腰,大呼可累死我了,繼而打了個哈欠道,“那好吧,咱們回吧,幸好你我都沒事,否則我怎麼跟牛叔交代。”
大牛嘿嘿幹笑了幾句,連聲稱是,心裏卻暗想道,“幸好是你沒事,否則讓俺怎麼跟你姐交代…”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走向回家的道路,大牛不時警惕地望了望身後,回想起剛才的事情,仍舊心有餘悸,那來箭的方向他判斷的應該沒有錯,但是為何等他摸上去的時候卻卻連個凶手的影子都沒瞧著,難道用輕功跑路了,自己怎麼什麼都沒聽到,還有現場那些淩亂的腳印是怎麼回事,大牛不經意地摸了摸鼻子,陷入了深思,按照來箭方向,那應該就是發箭的位置,沒錯兒,這的確是伏擊的好地方,選地可真好,看那高度,可以提供一個好視野,那距離也真好是在弓弩的射程之內,而且樹林間交叉著的樹枝正好可以給他打掩護,最後一點就是這麼大的林子,隨便哪個方向撤退都相當的容易。唉。。。大牛不由得歎了口氣,搔了搔腦瓜子大感頭疼,暗歎自己真不適合這種腦力活,他又偷偷瞥了眼鐵蛋,見他一臉輕鬆樣,估計是因為快要到家了,心情也好了。
大牛不由得苦笑了下,絕計不能跟他說出實情,否則按這小子的脾氣來非得出事的,找不道問題的答案,大牛如霜打了的茄子,垂頭喪氣地放慢了腳步,漸漸落在了鐵蛋身後,夜裏的風又不合時宜地有刮沒刮的,隻見得鐵蛋瘦弱的身軀迎著寒風正蹣跚邁進,月光傾灑下來,落在鐵蛋身上,仿佛披了一身銀色的霞衣,熠熠生輝,大牛看的眼神迷離起來,仿佛鐵蛋變成了一個仙女在他麵前翩翩起舞,嫵媚微笑,朱唇玉牙的,煞是誘惑,哎…不行不行,大牛使勁搖了搖頭,拍的臉頰啪啪作響,暗罵自己下流,再怎麼想女人,也不能侮辱鐵蛋啊,自己怎麼可以有這種奇怪的念頭,鐵蛋可是個男人啊,真有點惡心,呸呸呸,他轉過頭狠狠地吐了幾口,抹了一把,剛回過頭,卻發現鐵蛋已經站在他麵前死死地盯著他,“怎麼了大牛哥,從剛才起就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