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修有神術,不是咱們能夠對付得了的,先退向一邊,看我扭轉乾坤。”懌茗對朱宗說罷,從腰間取出後羿神弓,拉至滿月。
見紫衣人手下都取出自己的法寶,打算以境界壓人,懌茗也不是沒有法寶,隻不過不想以強淩弱,雖然他自己還不算一個修士,還沒有修出自己的神通。論法寶,眼前有哪一件能夠與後羿神弓相提並論。
後羿曾仗著它射落天上九個太陽,絕對名不虛傳,在星空月殿,當他見到後羿使用後羿神弓的神威時,更是為之深深歎服。
紫衣人手下見懌茗也有自己的法寶,剛開始還有些驚異,但雙方實力一對比,很快又釋然了,一方有七八個人,而另一方隻有一人應戰,後果可想而知。
懌茗拉動後羿神弓,金色的箭體帶著道道金光,直接將最前麵叫囂的最厲害的那人的手臂給射爆了,空氣中血霧彌漫,骨粉飄落地上,紅白相襯,蔚為壯觀。
被射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感覺左臂一陣劇痛,乍一看,整條手臂都像是瞬間揮發了一般,斷的是那樣齊整。
“你,竟敢傷人。”被射的人汗毛直豎,剛剛的一箭實在太快了,他根本就沒有看見懌茗搭箭的動作。
“殺人者,人恒殺之,斷你一條手臂算是便宜你了,你們不是要殺了我二人嗎?怎麼了,隻許你殺人,就不許別人殺你了,殺人者要有被殺的覺悟,像你這樣的馬前卒隻配當炮灰,如果害怕就滾回去吧。”懌茗說話毫不留情,別人尊重他,他可以很尊重別人,但別人要是敢辱沒他,他也不會再仁慈。
“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我的人。你們不使出最強戰力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我說過了,殺了他們,所有的責任由我來負。”紫衣人又一次強調了責任問題,徹底消除了手下們的忌憚,得到了紫衣人的認可,他們一個個都很賣力。
“仗著一把破弓就敢在我乾道門耍威風了,這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紫衣人手下一個個精神抖擻,都把戰力提升到極限,在他們身上,流轉著不同原色的的光芒,燦若朝霞,動人心旌。
懌茗搖了搖頭,對上一般蠻不講理的人,就沒有講道理的必要,有紫衣人做擋箭牌,料他們這些小嘍羅不敢違背,最好的解決方式便是以戈止戈。
懌茗二話不說,再次拉動弓弦,又一支金燦燦的光箭成形,而這一次,他沒有對準來犯的人,而是瞄準了紫衣人便射,光箭如彗星一般,拖著金色長尾急馳而去,紫衣人大失所措,始料未及,慌忙躲閃。
光箭如影隨形,認準了紫衣人便不放過,紫衣人祭出自己的紫金缽盂,完全將自己罩在裏麵,光箭射在紫金缽盂上,發出強烈的金屬顫音,化成一片光霧徹底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那個破碗很厲害嗎?堂堂後羿神弓發出的箭都不能將之射爆。”朱宗在一旁抱著手評頭論足,似乎對這一箭的效果很不滿意。
“得了吧,後羿神弓的威力非同小可,隻是我無法發揮出來罷了,畢竟咱們還沒有踏上修行路,完全靠著蠻力,那一幕以後一定能夠見到的。”懌茗很無奈地安慰道。
紫衣人手下一個個戰戰兢兢,不敢動彈,兩個年輕人太不知天高地厚,連他們仰仗的勢力都敢得罪,逼得公子躲進了紫金缽盂。
懌茗與朱宗相視一笑,朝著瀑布邊上走去,這裏的仙鶴雖然比不上山門內那個大池子裏的多,但也足夠他們吃上一陣子了。
要是乾道門內掌門及其他的長老知道這件事情,非被氣的吐血,好不容易養了數百年的仙鶴,竟然有兩個人垂涎,這叫他們情何以堪。
懌茗拉動後羿神弓,嗖的一聲,光箭擦著一隻仙鶴的頭飛過,受到大力的波及,仙鶴搖搖欲墜,打著旋兒落入中央水池中,朱宗很急切的一縱躍入水中,將仙鶴抱上了岸,當著紫衣人及眾手下的麵架起火堆。
不一會兒,濃鬱的香氣繚繞四周,朱宗和懌茗迫不及待地各自扯下一隻仙鶴腿大嚼起來,紫衣人手下一個個看的口水淋漓,這種場景他們也曾想過,但那終歸隻是想象,從不敢將之變為現實。
“這兩個新來的廢柴當真要逆天了,那可是咱掌門最喜歡、最有靈性的仙鶴啊,突然就被他們給烤了,毫不含糊。”
“仙鶴的味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是不是跟家裏養的雞鴨鵝一個味道。”
“我也好久沒吃過雞肉了,都快要忘記了那種感覺。”
“看他們吃的吐沫星子橫飛,一定很好吃,可惜咱們吃不上了。”
……
紫衣人手下恨不得上前去撕取一大塊來慢慢啃咽,但懾於懌茗身邊的後羿神弓,即便有這樣的念頭也隻能深藏於心。
“掌門饒不了他們的,到時候有他們的罪受的,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其中的一個故作硬氣,一邊勸解眾人,一邊呆呆地盯著仙鶴流口水。
懌茗不時與朱宗攀談著,他們很樂於見到這種場麵,至於幾人談論的話,他們絲毫不放在心上,出於正當防衛而已,至少房子被拆是事實,比較有說服力。
紫衣人好不容易掀開紫金缽盂,剛一出來就見到二人大快朵頤的畫麵,差點氣的暈過去,他等了那麼久,以為二人早就離開了,這才敢出來,誰知二人膽大包天,公然在他們的麵前烤起仙鶴來。
“公子,咱們快走吧,這兩個廢柴要倒大黴了,咱們別在這裏摻合。”一個手下說道。
正當他們要離開的時候,朱宗突然發話了,“誰允許你們走了”。
紫衣人真有種想上吊的衝動,懌茗和朱宗兩個人,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廢柴,此刻卻被其中一人弄得大氣都不敢出,這種憋屈世間少有。一直以來,乾道門中誰敢對他不敬,他的父親是掌門的弟子,頗得掌門器重,數十上百年之後或許就能接掌乾道門,其他人對他巴結還來不及呢。
在紫衣人的注視下,懌茗、朱宗二人正每人抄著一根仙鶴骨頭走來,在二人的臉上,分明洋溢著友善的微笑。
紫衣人臉色很不好看,即便懌茗朱宗二人裝的再友善,還是不能博得他們的好感,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紫衣人不會白癡地認為對方想請他啃仙鶴骨頭。
懌茗手裏的仙鶴骨頭上麵還掛著肉,而朱宗那一邊,實在摳得不行,骨頭上麵半點肉都沒有,光禿裸露,就連骨髓也被他吸的幹幹淨淨。
“你們要幹什麼,不準對公子無禮。”紫衣人的一個手下有氣無力的說道,明知起不了任何作用,但耍耍麵子工作他還是能的。
“像我們這種善良的人能對他做什麼,你就把心揣肚子裏吧,我們不過是想請他和我們一起啃骨頭,偌大一隻仙鶴,味道美到極致,獨自享用而讓你們看著,我們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啊。你們幫我們拆房子損耗體力,我們給你們些犒勞也是應該的。”懌茗平日間鬼點子極多,整人的方法層出不窮,隻是很少表現出來而已。
如今紫衣人竟帶著一幫牛頭馬麵欺到頭上了,叫他如何忍受得住,自然要在對方的身上找一些樂子了。
“我說,咱們這樣做會不會太缺德了。”朱宗良心發現,問道。
“怎麼會呢,咱們請他們一同品嚐烤仙鶴,掌門知道了也隻能盛讚咱們熱情好客,要是咱們關起門來吃獨食,就會落得個捕殺珍禽走獸的罪名,請他們吃一頓可以把壞事變成好事,你幹不幹。”懌茗晦澀的解釋道。
“幹,豁出去了。”朱宗回答的很幹脆。
紫衣人的心在突突的跳,無論是誰手中的仙鶴骨頭他都不想啃,俗話說豬狗不食其餘,更何況是堂堂的人呢。
“我說小紫啊,你真不給力,拆房子速度也太慢了,給你們那麼長時間就拆了兩間,看你們實在沒有什麼發展前途,本來還想介紹你們加入國家拆遷隊,看你們的表現是沒有機會了。”懌茗兩眉抖動,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們公子有名字,叫萬年青,什麼小紫大紫的,難聽死了。”離紫衣人最近的手下說道。
“萬年青,不像嘛,我覺得應該叫烏眼青才對。”朱宗調侃道。
這一番話很有打擊力度,紫衣人萬年青的手下幾乎全部崩潰,拆遷隊算是孤陋寡聞沒聽說過,但烏眼青這個詞他們可是熟了不能再熟,曾幾何時,他們也被公子萬年青折騰的死去活來,變成烏眼青。
見眾手下一個個都很不滿,懌茗哧地一聲笑了,接著說了一句更讓他們抓狂的話:“你們還別不服,很快你們就能見證他由萬年青變成烏眼青的全過程。”
說罷,懌茗將手中的仙鶴腿骨伸到了萬年青的嘴裏,萬年青死不張口,但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仙鶴腿骨把萬年青的嘴唇弄得油光閃爍,就像塗了唇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