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
“夠啦!你們倆別再吵了!”李莎終於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於是無奈地說道,“如果你們倆就是因為而吵架的話,那我可真得要說抱歉了。真是對不起你們兩位了,好吧?總之呢這件事其實就是一場小誤會罷了,我想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李莎歎了口氣,接著把那兩位針鋒相對互不相讓的兩人落在了身後。當下已經有很多的事情讓她煩啦,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去做一個稱職的調解員了。她知道她身後的那兩個人此刻一定是特別的鬱悶,他們兩個人本來就都不是可以吵架的人呢,沒想到的是今天居然為了她的這些事兒碰在了一起,就好似幹柴烈火一般一點就著起來了,大概他們自己都想不到兩個人的相識居然就是在一片的吵鬧聲裏而開始的吧!
命中注定定的克星,這話一點也不假。誰都不值得命運會讓你在什麼時候去碰見那個人,更不知道會是以何種形式開始……
正如欲傾之於子寒,正如周正北之於周若思,正如風清之於……之於我嗎?
李莎當下最緊要需要解決的事是回家如何麵對那位應該已經氣得無語了的爸爸,原本是在開一個簡單的畫展而已,結果卻被她很詭異的搞成了一種各類報紙上都在攻擊思語漫畫社的一些話柄。現在想想都來氣,真不知道那些人都一些什麼腦子啊,他們的想象力居然可以如此豐富多彩?
快到家裏的時候,孟茜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裏告訴她李社長是今天早上才回到市裏的……李莎長出了一口氣,原來如此,怪不得她昨晚一直往家中打電話都無人接聽,她還想著是爸爸生氣而不想理她了呢啊!“可是,社長其實已經看過那些報紙了,因此……莎莎,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了,下麵的就隻能靠你自己的了……祝你好運!”李莎剛穩下來的心忽然就一下子跌入到了穀底……事實明明就是那個爛記者在問一些無聊的私人問題,而後……哎,李莎捶了捶頭,她簡直是已經忘記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啦。她隻是記得當時風清的臉色非常的難看,看起來他整個人都好像一張透明紙那般脆弱,簡直無法經得住那家夥一翻伶牙俐齒口若懸河地折磨,於是她腦袋忽然一熱,而後就衝上去了……現在回想起來,她自己確實好像說的是有些過分啦!
哎,那這算不算是一件大事啊?會對咱們漫畫社產生什麼影響呢?萬一那些報紙對我們漫畫社持續詆毀那該怎麼辦呢?李莎覺得無論報紙上如何去說都沒關係,但是倘若對爸爸的這些事業造成了影響那就太糟糕啦。還有風清,她要如何再去麵對他啊?
帶著這樣一種忐忑不安的心情,李莎回到了家中。
一樓的大廳裏並沒開燈,裏麵黑黑的,李渝明的鞋子整整齊齊的擺在鞋櫃中,除此以外,居然還多了雙陌生的鞋子。
有客人來了麼?真是奇怪啊,怎麼也不開燈啊?
一絲的恐懼襲上她的心頭。雖然說她並不是天性特別悲觀的一類人,但是卻時不時地還冒出了一些十分荒唐的想法,尤其是主角卻是自己最親愛的人還有朋友的那一刹那。
老天你要保佑啊,別出什麼事情才好啊……
李莎躡手躡腳地上了樓,來到李渝明的房門前麵,透過門縫她看到了門縫裏有微弱的光亮透了出來。隻可惜那個縫隙實在是太小了,李莎沒辦法通過它去看屋裏發生了什麼情況。然後她就把耳朵輕輕貼在門上偷聽,可是卻隻傳給她一種雜亂的說話聲而已。
然後,她猛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重心在隨著門不斷向內側慢慢傾倒,隻在一瞬間,忽然她感到了一股燈光,它是從父親的寫字台上放置的那盞暗黃的燈光,她曾經堅持要求他去更換一個,可是始終沒有結果。她感覺到有人打開了門,心想著這下子糟了,被人發現了啊!
“小心點啊,你怎麼也不出聲呢?”是風清的聲音嗎?
在倒下去的一刹那,李莎驚喜地拉住了他的胳膊:“風清?原來是你啊?你害我……嗯?爸爸,我爸爸他怎麼了啊?”她看到了寫字台旁邊的李渝明躺在搖椅上一動也不動,不由嚇出了一身冷汗來。
“你別擔心啊,社長他沒什麼的,隻不過是睡著了啊。”
“她睡著了啊?”李莎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風清,看著他那清澈如水一般的眼睛,裏麵隻有善意還有孩童般的真誠,“我爸他怎麼會,怎麼會這麼早呢?”
風清把李莎引到了門外,然後悄悄關上門道:“我可是很不容易才把你爸爸給哄睡著的啊,你現在萬一把他吵醒了,後果可是要自己負責的。”
李莎不知道是不是該相信他,可是就像若思對於正北,她所見到的那雙眼睛是那麼的純淨,簡直是令人心悸一般,純淨得使人無法拒絕或者有一絲一毫的不認同感。可是事實上來說,若思無時無刻不那樣的矛盾,仿佛她永遠都看不透他一樣,對於他來說,她無法相信,可是卻又不可抑製的去相信一切。他就像是投在水裏的一個倒影,仿佛是離你很近,卻又是一種無法觸摸的、無法達到的遙遠距離。
對於李莎所看見的事情,風清隻是在輕描淡寫進行解釋,仿佛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現在的任務就隻是讓他好好睡覺啊,就是這樣。”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身上係著個圍裙,手裏拿著個菜刀,正快速地切黃瓜,李莎幾次想過去幫忙卻都是無功而返而已。他笑道:“誰要是想吃我親自做的飯可是不容易啊,你今天是有口福啦……就當是我對你的一點感謝吧。”
當一份份熱騰騰的、聞起來香噴噴的飯菜上桌時,許是被這種誘人的香味所吸引,李渝明居然醒了,慢慢走到了桌旁。
“啊,真得好香啊!”李渝明嗞滋地讚歎道,“風清這雙手可真是個寶貝,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女婿,那我就不用去擔心莎莎這個笨丫頭啦,哈哈哈!”
這家夥他又開始說了……李莎立馬抗議地說道。
風清隻是非常溫和地笑了一下道:“您睡得可還好?”李渝明道:“好,很好的,風清你這招還真是管用啊,不愧是學校的高材生啊!”“這沒什麼的,我也是意外發現了這個辦法的,隻是想試一下,還沒想到就被我碰上啦。”“你們說什麼方法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李莎忙問。李渝明看了她一下,接著教育她說:“今天風清是特意來向我解釋一下昨天發生的事,他一人承擔了所有的責任,哎,我說你啊,可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啊……算了吧,反正現在事情也都發生啦,你記得下次不要這樣就行了。這次就當是交了個學費吧……後來風清知道我最近經常失眠,於是就幫我做了個治療……他用催眠術來治療我的失眠,沒想到這個點子還真的是挺有創意,莎莎多學著點啊,同樣都是二年級的學生,可你,唉……”
催眠術嗎?李莎心裏打了個機靈。因為在她的腦子中催眠術就是那種非常神秘的用來控製別人的思想的一種詭異的東西,隻要是催眠師的願意,那麼被催眠的那個人就會完全按照他的要求做事,並且會告訴他自己所有的事情。風清會不會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為何偏偏要用催眠術啊?
風清淺淺笑了一下,一副沒打算要解釋的樣子,他這種表情忽然讓李莎覺得自己非常齷齪。李莎覺得自己可能是太多心了吧,風清根本沒有必要去借催眠的名義了解些什麼啊,他根本就不知道所有的一切啊!
李渝明倒是非常能理解李莎的擔心,他安慰地說道:“其實催眠術並沒有一般的人想象的那樣神秘,事實上它是可以用來作為一種治療輔助手段用的。隻要能夠掌握適度的規則便能使患者盡快入睡,也沒什麼其他的壞處或影響。是吧,風清?那些所謂的武俠片也都是在誤導大眾,哈哈,就算是有那麼的懸妙,我也沒有什麼怕別人知道的事情啊!”
風清沒點頭卻也沒有搖頭,隻是把眼睛轉向了別處。
李莎鬆了口氣。也是啊,其實爸爸說得是對的,有什麼事情怕別人知道的啊?不過隻是自己有了若思的記憶而已……風清應該也不會知道的……除非是他聽見了早上我和子寒的對話……可是他怎麼會向看似毫無關係的爸爸出手呢……並且,就算是知道了,那又能怎麼樣呢?難道說他就會因此而討厭我麼?倘若可以,那我寧願把這份記憶全部還回去,這樣的話我就不會如此矛盾了,更不會覺得這是對風清和子寒的一種虧欠。
雖然這樣想仿佛李莎是過於敏感了,可是她還是不免有些許的不安。
而這種不安就一直持續著,直到風清離開,李莎送他走到大街上。
“其實有件事我想對你說的……今天早上我和子寒說的其實是……那個問題很傻是不是?是這樣一種情況,我們班呢,在做一個關於這個問題的問卷調查,就是找到有爭議的一些話題來,這樣的話比較有代表性和研究性。你也知道我們是要做個唯物主義的,可是很多的現象我們自己都還不能夠解釋,因此掌握大家關於這樣話題的一些思想很可能會非常有用的……”哎,李莎覺得自己是越說越亂了,好像是不打自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