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天恩這純粹就是瞎操心,不說其它,單是為她,雪沫就不可能會袖手旁觀。
“雪沫,這三爺是個什麼意思啊?”
不管怎麼想,她都有些想不通,這麼拙劣的演技,他沒理由看不出來啊?
“這你大可不必擔心,三爺心中有數。”
聽雪沫這麼一說,張天恩才終於舒了一口氣。心下一放鬆,就忍不住打趣起來:“雪沫,上次好歹我也唱歌給你聽,禮尚往來,你是不是也應該彈首曲子給我聽啊!順便也當試試琴。”
雪沫倒是也不扭捏作態,當即返屋取了琴出來。
還別說,就算是不懂音律的她,也覺得此曲隻應天上有。
原本打算在明天舉行的宴會,無故又推到了兩天之後,這倒有些出乎張天恩的意料。
雖然這早一天晚一天,對她來說,也沒多大影響。隻是,礙眼之人,當然能不見就不見最好。
同為客人,她同花弄月理所當然都被暫且安置在行宮。雖然行宮是很大,但這還就是奇了怪了,她走哪兒都能碰到某些人。
“巧啊,宗妃也來賞花?”
“喲,宗妃也睡不著,出來透氣嗎?”
“本王又不是老虎,宗妃至於每次見著本王就躲嗎?”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她要是再不出聲,反倒是不打自招了。更何況,她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憑什麼她還得躲著?
“老虎作為‘百獸之王’,當然令人敬畏,澈王自詡為虎,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
“宗妃不必每句話都非要帶刺,倘若之前本王有對不住的地方,本王在此給你賠不是便是。”
“嗬!我沒聽錯吧?你澈王竟會給我道歉?哼!本宗妃就算擔得起也不需要。”
本不打算這麼快就撕破臉,但一看見此人的嘴臉,她就控製不住自己。要知道,她是無時無刻不想殺之而後快的。
無疑,張天恩的不識好歹是徹底激怒了花弄月。畢竟,他還是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地討好一個人。她不領情也就罷了,反而還處處與他作對,僅有的耐心也被消磨殆盡。
語氣瞬間也陰狠了幾分:“既然宗妃執意不念及舊情,要同本王劃清界限,本王也無話可說,好自為之。”
許是在花弄月手上吃了太多次虧,都讓她變得莫名緊張起來。尤其今天花弄月最後看她的那個眼神,讓她很是介意,直弄得她是輾轉反側。
迷迷糊糊間,直覺床前站著一個人,隻是,她甚至還來不及睜開眼一看究竟,就覺腦袋一沉,全然沒了知覺。
盛大的宴會終於還是舉行了。可以說是整個楠國都是熱鬧一片,甚至比當初君如楓出嫁,還要弄得聲勢浩大。
也是,對於百姓來說,他們隻知道,他們尊貴的公主能夠死而複生,確實是值得“普天同慶”的。
正當宴會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他們尊貴的公主,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兒,宣布了一個重大決定:
“楠錙兩國向來交好,本公主決定效仿四公主,主動和親於錙國澈王,以期兩國能夠繼續互助共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