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小了,快六十了,也是做生意的,在這附近開了小超市,生意才不錯嘞。”老李介紹說。忙忙打開租住房門,劉麗鳳瞅了一眼樓道,跟了進來。老李忙把門關了,讓劉麗鳳坐。劉麗鳳看了一下,不知坐在哪裏好,幾張硬木椅子,還有一把藤椅,藤條鬆了,幾枝藤條耷拉下來,幾乎觸到了地上。臥室的大床上,被子疊過了,可床上的單被實在看不上眼,髒汙,皺折,有塊狀斑痕,和牆上貼的一麵世界地圖彼此映襯,可謂不分你我。夥房裏更是麵目不清,不鏽鋼水槽都能生鏽,水槽裏麵也不知泡了些什麼,還好,這是冬天,天寒地凍,要是夏天,這屋裏的氣象還真是不好預報,可能是黴雨季節,也可能是中伏天氣。
“你看,我這個家怎麼樣,我天天也懶得收拾,不過,你放心,我們結婚不會在這裏,我會買一套新房子的,買房子的錢還是有的,有幾筆賬沒要來,要是都能要來,房子春節前就可以買來。”老李向劉麗鳳解釋著,卻也沒把這個家看得怎麼糟糕,“你先歇一會兒,我來收拾廚房,你要看電視,臥室裏有。”
劉麗鳳進到臥室,這裏看看,那裏瞅瞅,有些呆不住,拉了床頭櫃抽屜,裏麵還算幹淨,有一個照相館白紙袋,有些發黃,裏麵鼓鼓的,都是照片。劉麗鳳有些好奇,一一看過,不以為意,卻不覺翻到了李梅久的一張全家福,老婆與一男一女兩個小孩的合影,男孩酷似李梅久本人。劉麗鳳心想,在婚介所,李梅久填寫的申請表裏,說是隻有一個女兒,老婆因病去世,怎麼這張照片裏有兩個小孩呢,而且這個男孩和李梅久長得這麼像,這一定是李梅久的兒子,他為什麼要隱瞞有個兒子的事呢?
劉麗鳳把合照放回原處,把床頭櫃抽屜推上,又把視張轉到這張大木床上,仔細看了鋪被上斑斑塊塊,心想,一個大男人,怎麼還會尿床?莫非是遺精了,這麼長時間沒有女人,也有可能。遺精了,卻不願意整個地把被單洗一洗,而是用毛巾擦洗,哪裏髒了擦哪裏,結果就成了這個樣子了。沒想到,表麵還算光鮮的李梅久,家裏怎麼會弄成這樣?也許,劉麗鳳心想,是不是李梅久還有另外的女人,帶來床上睡了,把床單弄成這樣,誰又說得準呢?
劉麗鳳走進廚房,幫著李梅久打掃衛生。李梅久不好意思地說:“我們還是去街上飯店吧,你看,這家裏,我也沒來得及準備。”李梅久說著,手在水籠頭下衝了衝,順手拿來一塊抹布擦了手,推擁著劉麗鳳來到客廳,又把劉麗鳳擁到臥室,抱著劉麗鳳,欲行那事。
劉麗鳳心裏亂亂的,不想做那事,又不好拒絕,半推半就地,還是倒在了這張她感到有些不舒服的大床上,男人幫劉麗鳳寬衣解帶,又把自己脫光。
“窗簾。”劉麗鳳指了指沒有拉上窗簾的窗戶,男人裸著身子,搖晃著***匆匆拉上窗簾,鑽進被窩。“啊,你手太涼了,”劉麗鳳把李梅久的手從自己胸前拿開,裹了裹被子,兩個人靠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