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開始吧!”武空迫不及待得伸出了雙手,等待“接受治療”,打通經脈。
可是車驚雷卻沒有動作,讓武空的手在那裏定定的地放著。
武空催促道:“動手啊!”
那隻車驚雷揮了揮手,說道:“我隻是介紹一下這條捷徑,什麼時候答應幫你打通經脈了?”
武空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心中怒道:“你特麼是在玩我?!”
不過武空不明究理,問道:“為什麼?難道對你不利?”
車驚雷捋了捋胡須,開口解釋道:“這倒是對我沒有什麼不利。但是我當年為了修煉內勁,耗費了三個多月的時間,如果我當即給你打通經脈,我不就遜你一等了嗎?”
武空聽了這話,一時間悲憤交加。悲的是自己無能,對自己的修為無可奈何;憤的是車驚雷竟然有這等迂腐觀念!
武空長這麼大,那裏受過這樣的委屈,當即紅了眼圈,哽咽了一句:“老騙子!”就跑到禁閉室裏去了。
車驚雷待武空走後,一屁股跌坐在了板凳上,歎了口氣,想了想以前對武空的言行舉止,自嘲道:“也許,用老騙子這個稱呼來形容我更加貼切些。”
車驚雷又喝了口茶,看了看現在武空所想,諸如“老騙子,我看錯你了!”、“老騙子,你真是個小人!”林林總總。
車驚雷倒也不發怒,隻是有些心酸地說:“唉,我這麼做,是為了讓你知道自己的武功來之不易,這也是一種成長啊!”然後又好像自言自語地說,“以前,我也總是覺得師父過於嚴苛,好像仇家一般。我雖然一生無嗣,但是現在倒也好像體會到了可憐天下父母心的心境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話果然名不虛傳啊!隻可惜,現在我已經和師父天人兩隔了。”
此時的武空無心參透內勁,正無聊的坐在牆角,望著門縫裏透出的陽光一點、一點的消逝,就在即將消失殆盡的時候忽然光芒大勝,想必是夕陽西下時黃昏的餘暉。
武空想象著門外太陽猶如置死地而後生一般的最後一搏,突然有所感悟:“尋求修煉出內勁的方法,是不是用壓力來激勵自己,比一馬平川、無厘頭鬆散尋找的效果更好呢?”
車驚雷也知道武空的想法,滿意地點了點頭,推測這武空說不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因為人的潛力隻有在絕境才能被激發出來,雖然這句話為大家所熟知,但是武空之前絕對不知道這個道理,現在竟然憑借自己的感悟悟出了這一點,除了後生可畏,車驚雷實在無法解釋武空的天賦從何而來。
落日的絢爛猶如曇花一現,稍縱即逝,就在即將迎來黑夜之際,一陣鑰匙開鎖的聲音響了起來,武空猜想,是那兩個管教來了。
“嘎吱”一聲,破舊的木門被打開了,刺眼的陽光如潮水一般湧了進來,照得武空眯著眼睛好一會才適應了光線的刺激,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管教粗魯的聲音在武空的耳邊響起:“壞小子們,起來了!出去吧!”這裏的“壞小子”絕無笑罵之意,隻能從中聽出深深的厭惡。
武空看向另一個牆角的李賦,發現這廝竟然悠哉地靠在牆上睡著了,上衣還被他卷起來當成了枕頭,管教進門了都不醒。
武空望著熟睡的李賦,突然感到不對勁。平時李賦睡覺的時候最經不得別人吵,獄友起夜都會把他吵醒,現在管教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竟然沒有反應?!
終於,在管教踢了李賦屁股一腳的時候也感覺到了奇怪。管教甲說:“是不是中暑了?”
管教乙沒好氣地答道:“不可能,這裏連陽光都沒有,怎麼可能中暑!”
管教甲乙同時麵色一凝,對視一眼,一個箭步向前衝去,管教甲伸手去探李賦的鼻息,管教乙伸手去探李賦脖子上的脈搏。
兩個人的臉越來越驚慌,異口同聲道:“死了?!”
管教甲三步並做兩步跨到了武空身前,一把揪住了武空的衣領,喝道:“你把他怎麼了!”
武空麵色蒼白如紙,激動得一下站了起來。可是因為盤膝時間太長,雙腿麻木無感,又跌坐回了地上。
武空的舉動在管教們的眼裏變成了殺人犯法被人揭發後,膽戰心驚,身體顫抖,最後跌倒在地。
管教乙勒令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就在武空慌神之際,車驚雷的聲音在武空的耳邊響起:“看見牆角天花板上的蜘蛛網了麼?這個李賦是因為****上身,被毒蜘蛛落在了肚子上,咬了一口,現在毒性發作,死了。”
武空聽了車驚雷的話,鎮定了一下心情,把車驚雷的話轉述給了兩個管教:“你看見牆角天花板的蜘蛛網了嗎?那個蜘蛛網可能是毒蜘蛛的住所。你們再仔細看看,李賦的肚子上有一個被蟲子咬傷的傷痕。”
那兩個管教聽後立即查看了一下李賦的屍體,果然有一個甲殼蟲大小的傷口,還有已經凝固的黑血,李賦的嘴唇這時也是也毫無血色,神態安詳的詭異,就是刀片穿過大腦致死,也不可能有如此自然的表情。當下,這兩名管教相信了車驚雷的猜測,也就是武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