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你趕路許久,也快些歇息。那侍衛二人隻得委屈一下,於廳中鋪地而憩了。”白茹芯輕撫古言額頭發絲道。
“不礙事,孩兒自當安排他二人,母親寬心休息!”古言道。白茹芯欣慰俯首示意。古言起身熄了燈火,輕輕邁步微微合上門。於自己臥房端來幾床棉被,王旭二人見狀忙上前接過放於凳上,又拾來茅草鋪於廳中,整理好,將棉被鋪上,也是可供休息了!
“家貧,委屈二位了!”古言歉意道。
“大人說的甚話,我二人做兵常常席地而睡,如今已是甚好了。”王旭道。“王大哥說得是理,大人我們為兵時皆是訓練寒峻,甚的苦沒受過。能得護衛大人,乃我二人三生榮幸!”吳東平時少言,一路追尋古言,見得古言為人忠孝,禮義待人無半點恃才而驕,心中早是佩服尊敬無比。恐現在古言讓他持刀自刎,他都絲毫不豫!
“多謝體諒,早些歇息!明晨起程回皇都。”古言交代一句,便回房歇息去了。他晚時已跟母親言過,要攜母回皇都安居。白茹芯雖是舍不得住久之地,心更放不下兒子及未謀麵兒媳,遂應了下來!
萬賴此都靜,唯餘夜鶯鳴。皓皓明月當空起,皎皎月光白甚雪!兩道白光芒憑空出現,化著兩人。兩人憑虛立空,白衣如梅,麵容纖塵,長發披肩手持玉劍,好一派威武瀟灑之勢。二人威目四下搜尋片刻,微微疑惑。隻見那手持青色玉劍之人,右手翻轉憑空出現一麵鏡子。鏡子金玉鑲邊,一看就非凡物。男子持鏡四照,停在古家屋頂方位。二人相視點頭,那手持墨玉劍男子朱唇輕起如法言:“白璃玉兔,私自下界多日,還不立即隨我二人回蓬萊界領罰!”
一道白色煙霧浮現在屋頂,頃刻間化著一婦人。婦人雙鬢如雪,粗衣桑布,正是那古言母親白茹芯!白茹芯單膝虛跪,雙手拱起到:“下妖玉兔見過二位上將!”
“白璃玉兔,你可知大帝法則?你私自下界,雖未有過殺戮,但大帝有旨任何仙、妖、怪皆不可私自行世間!你隨我二人回去領罰吧,我二人如實上報,至於何等處罰則需君主降下!”那持墨玉劍男子道。亦將一塊金色令牌出示,不知何等材料所做,令牌上寫有‘賞罰’二字!
白茹芯知令牌乃是掌管刑罰君主之物,做不得假。心下苦楚,垂淚不止。才相逢便要離去,還有那未見兒媳!但大帝意誌,她小小下妖怎敢忤逆。遂起身,顫聲道:“二位上將可否稍等片刻?”
“你還有甚心願,速去了解。”二人到是寬明之人。
“多謝,上將!”白茹芯伏身虛空道。禮畢,忙閃身入得古言房內。見古言呼吸均勻,睡得甚是安甜,嘴角似有微笑。白茹芯掩麵而泣,寂靜無聲,怕驚醒愛子!心道,此一別恐是天人永隔了。欲要伸手撫摸,卻驚覺收回!低語道:“孩子,母親走了。你可要按時吃飯,歇息。不要過於忙碌,照顧好己身。將來要以禮待公主,教孩子知理名事,可不要嬌寵養得紈絝之人。在朝需防人一心……”千言萬語道不盡,慈母臨行多別言!回首向望淚茫茫,白茹芯隻覺雙膝如鉛一般。
正欲施法閃身而去,忽一聲青鳴鳥聲響起。驚覺身顫,隻見古言雙目突睜,疑惑看向自己。白茹芯心道,這可如何是好?
“母親,你怎來了?可是思兒難眠麼?不打緊,明晨起身回了皇都,孩兒便一生守護母親。”古言忙掀被褥起身行過,握住母親雙手道。
見得孩兒不知緣由,眼中盡皆深愛之意。白茹芯更不知該如何使得了,自顧垂淚!古言不明所以,極盡安慰母親。忽地聞聲!“白璃玉兔,還待何時?”聲如風,飄渺不定。白茹芯聞言,知不敢在耽擱,如讓上將等急恐連累愛子。正欲施法使古言昏睡去,卻聞古言道:“母親,是何人在言語?”此話一出,白茹芯詫異望著古言道:“言兒,你聽得見人聲?”古言道:“是的,母親。”
“你胸前星形玉墜呢?未見你攜帶,可是碎了麼?”白茹芯忙道。
“未有,我將玉…”古言話未畢,隻見得白茹芯化著白煙竄出屋頂消失。古言飛步出門立在門口,廳中王旭二人卻是未覺一般,正酣睡呼吸如雷!古言見兩飄渺如仙出塵男子憑空虛立,出神片刻,又見二人身前母親亦是虛立在空。心頭鬥然如重擊一般,真的有仙麼?
“母親!”古言朗聲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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