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淨晚(1 / 3)

異誌書中有傳曰:仙之大帝,居蓬萊,統禦蓬萊、迷魅兩界。乃至高無上存在!

……

原來兩上將等得甚久,未見白茹芯出來,便施法將她掠取出來。此時,兩上將見得古言望目,如能視二人,心中驚異。他二人來時便小小施法,使得世人不可見身,不能聞言。這斯文秀氣下人卻能見聞,不由得細細打量起來。白茹芯見愛子跟出,急忙搖頭示意。古言不明母親何意,甚是疑惑仰望母親。

“哦?原來是孔雀明君信物!看來是君主為上界挑選的弟子了,難怪了!”青玉劍者道。

“哦?如此便將其一同帶回吧,這次本也是奉旨帶回持信物世間弟子的。”墨玉劍者道。

“不妥吧,此人自會有妖將前來帶走,我們攜走怕是引起誤會!”青玉劍者稀眉微皺道。

“怕他做甚,此人乃是人非走獸飛禽,本就該入蓬萊界!”墨玉劍者傲氣淩然道。似不將妖君放在眼裏般!“再說,這人是妖兔誕生之子,理應先回蓬萊。”

青玉劍者道:“言之在理,此人身上我未覺察妖之血脈甚些奇怪!那便帶回蓬萊,待君主查探後再打算。”

白茹芯聽得此話,心甚是焦急。她可明白其中緣由,愛子身上流淌的血脈可不僅僅隻有妖。當年其夫君尋得天外玉石,耗盡法力將古言血脈之力剝離出來,封印在星玉佩中。若是被人知道古言身兼妖魔兩種血脈定會死無葬身,她多年守護,日常未顯半分法力。當年夫君剝離愛子血脈,動用法力被斷生界擒走。遂其如世人一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棲,隨年蒼老霜上鬢白,以免被蓬萊、迷魅界發現。她隻求得愛子平平淡淡過完一生,然便回迷魅界。卻是料想不到,這麼快便來了上將擒她回去受罰。現在卻是連愛子也被帶走,幸在古言未帶玉佩在身。這兩上將或許覺不到玉佩奧秘,但去得君主麵前卻保不證了。

古言一麵靜聽兩男相言,一麵疑雲罩心望著母親。聽男子之意,母親乃是玉兔妖所幻化而非人類。瞧得母親焦急麵色,那慈愛之心真真切切。凜然心一橫,管得是人是妖,皆是我古言母親!又聽得二人欲將自己連同母親一起帶走,遂膽壯心強道:“兩位仙人,我母親日常未做半分壞事,也未給世人造成任何困擾。犯甚事?為何要帶走母親?我也未願有修道之意,隻願與母親平安一生!”

“哼!大帝擬旨,仙妖怪,皆不可私自行走世間。你母親乃是妖,當回界受懲。大帝意誌豈可為你改了?留下世間?妄想!”墨玉劍者不悅道。萬萬千千世人皆向往天外仙人,千千萬萬人皆欲修得仙法。若聽聞有機會為仙,誰人不是高聲呼叫,大聲呼喊!這小子甚是不願做仙人般,什麼隻願做凡人?凡人生命在仙人眼中如蜉蝣、如夏蟲,眨眼間凡人一生便消散。

“上將!我兒非有意冒犯,望恕罪!”白茹芯見他薄怒,急忙替古言求情。“上將,可否留下我兒?他即不願修法為仙,強行攜走亦是無用!”

“哼!今可非你言便行,他是你孩子,即是半妖。我等有責帶回蓬萊,讓君主查探其身上是否有將血脈封印起來。若是有妖血脈,下場你知道。無妖血脈,便由君主派發!”墨玉劍者道。

白茹芯知事不可違,隻得心中祈禱保佑。她知若是半妖血脈便會被放逐混亂之地!混亂之地又作半仙界,那裏是大帝專為半血脈之人畫疆訓練之地。半血脈之人修行起來速度甚慢,成就非高,皆是不待重用。大帝將其安置半仙界,不製定規則,是為訓練這些人弑殺之力。如養蠱一般,每每與斷生、鬼域兩界大戰之時,便讓其在戰場廝殺,消耗彼方力量,如炮灰一般!半仙界那裏沒有法則,沒有規矩,燒搶殺掠,一切都以武力至上。一般剛入之人很容易被人所害!然古言的血脈若是被君主覺察,恐會立即處死。

“走吧!此州還有幾處仙緣弟子需帶走!”那青玉劍者不待古言母子言語,袖袍一揮兩道白光分別落在二人身上。二人憑空般消失!那墨玉劍者點頭,兩人化著白光消失於皓月之下!微風輕,柳樹影,夜寂天未明。

……

古言隻覺眼一花,見得自己似在密閉房間之中,六麵皆是乳白牆壁,牆壁散發著柔和白光不顯得刺眼。房間裏卻是有二十來位人正靠牆而坐,中有男有女盡是三十歲之下人。有的在交談,相互了解!有的則是閉目定神!古言心道,想必是那仙人口中所說有仙緣弟子吧!

忽一雙纖細白玉手搭在古言肩上,古言一驚忙側身看著來人,眼中濃濃不解。入目乃是一位二十七八歲女子華服麗衣,長發散肩,麵頰白皙如雪,雙眸如星,青黛點眉!一副端莊雍容淡雅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