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何聰一早有準備,隨即抓住了她,說出了自己的的心聲:“何媛,你想怎樣,我也是個受害者!”
何媛耍賴起來:“你去認親之前,為什麼不先與我說一聲!”
何聰感到委屈:“我,我不是為了找媽媽嗎。我是在萬不得已,無路可走的情況下,才走這條路的嘛,我那能料想到有這樣的結果?”說這話時,那委屈的淚珠子差點掉下來。
聽了何聰的話兒,何媛隨之停下了糾纏,急切地問:“你媽失蹤是不是與我們的事有關?”
何媛的話語又把何聰給唬住了。
何媛不顧何聰的反應,急切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上次,我跟你回家去見你媽,你媽是否看出了一些端倪來?”
何聰驚訝地:“怎講?”
何媛:“這兩天,我回想了一下,覺得你媽當時的神情有點怪怪地,特別是問到我的家庭情況時,她的表現就更加奇怪,臉色一下子就唰地蒼白,還沒有聽我把話說完,就走開了。從那以後,我就老想這事,就是想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可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何媛的話好像解開了何聰的困頓似地:“是嗎?”因為他一直沒有找到媽媽出走的原由,經何媛的這麼一說,又好像有了點眉目似地。
何媛收住了淚水,心情好像平伏了許多:“當時,我就覺得有問題,就是沒有找出個頭緒來!”
何聰見何媛靜態了下來,更是大大地舒緩了口氣,他那時刻警惕著何媛隨心所欲的妄動的心終於可以悄悄地鬆懈下來了。為了鞏固這緩和的氣氛,他說出了自己的心思來:“何媛,你以為這些天來我心裏好受嗎,為了找我媽,我才走上認親的道路,在認親之後,我才知道你變成了我的嫡親妹妹,說真地,當時的感覺就與你現在一樣,完全接受不了,也有死的念頭。可後來仔細地想了想,覺得錯不在於我們,是上輩人的恩恩怨怨而造成地,可卻要我們來買單,這個公平嗎,絕對不公平,但死了能解決什麼問題呢,不能,我們不能做這樣的傻事,我們更要堅強的麵對!要更堅定地活著!”
何媛怔怔地看著何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看著他的變化。
由於角色的變換,何媛的盯看,更使得何聰變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但口吻還是那個樣子:“何媛,事情的發展,已經不是我們的意誌能左右地,就想開點吧,有些事情應該我們來承擔的,我們就一起來承擔,不要放棄好嗎,更不能做傻事,一旦做錯了,要挽回來就晚了。等我把媽媽的事情搞定之後,我們再來商議我們之間的事情好嗎!”
何媛心中雖然有一千個不情願,可人家說得頭頭是道,在情在理,你不願意又能怎樣,我又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著待他把他母親事兒解決了,他才有心思來理會我的。想到這一層,何媛默默地點了點頭,可眼睛裏的淚水卻在眼睛裏繼續地打轉著。
何聰見時機已經成熟,緊接著征詢道:“那,現在是與我回去呢,還是------?”
何媛極力地抑製住淚水的流落:“我還沒有想好怎樣去麵對我媽呢!”她在極力地回避“爸爸”二字,因為,這時“爸爸”的字眼,使她感到特別地難於說出口,因為現在的爸爸已經和眼前的人,有著某種關聯,所以,難於出口啊。
“那你現在的打算------?”
“我先到黎椒華的家暫住一段時間,她家就她一個人住,等我想好了怎樣去麵對我媽時,再回去吧!”
現時的何聰不敢去執拗何媛的意誌,更不想多說些什麼:“也好,等我把我媽事情擺平之後,就去找你,到時我們再來商量如何去麵對這一切,我向你保證,我會負起我應該負的責任的!”
何聰更知道,何媛目前是不會對自己怎麼樣,極有可能會把目前這樣的激烈情緒發泄到她家人身上去的。
何媛雖然沒有接口,可她深信,眼前的這位所謂的“哥哥”,從來是說話算話的,要不,自己就不會這麼癡情的,這麼放不下他。
何聰變得非常客氣,客氣得連何媛都有點受不了:“那,我現在就送你去公莊車站,然後,我還著趕緊回來,去醫務中心找劉主任,看她那裏是否能提供一些我媽消息!”
何媛無可奈何地看著何聰的變化,神情仿佛。
何聰急忙地上前攔住一輛路過搭客的摩托車。
摩托車朝著太陽升起的地方,緩緩地行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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