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亮一聽到對方的語言,頓時醒悟:“嗨,是老蕭啊,蕭教授啊!”
老蕭表現出老玩童的神態:“小子,以前有警告過你,你就是不受教,現在來還債了吧?”
何亮一時無法應對,隻好尷尬地笑了笑。可他的心裏一直在掛念著兒女們的事兒,這會兒無窮於應付老蕭的糾纏。
老蕭還是那副樣子:“事情搞定了嗎?”
“還未呢!”
“我還是著佩服你這臭小子,你究竟有何德何能,就有人願意為你守身如玉,甘願為你而受罪!”
“老蕭啊,你啊,就不要再笑話我了,我呀,現在是有苦說不出,唉,別再說這些話好嗎?再說,我就無地自容了!”
老蕭聽了不再言語,看了看何亮,看著他的變化,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樣子變化不大嘛,還是那麼地瀟灑!”
“你呢,除了多長了幾條白發,其它的,變化也不大!”何亮突然想起了事兒:“你現在怎樣了?”
老蕭歎了口氣:“濤聲依舊!”
“沒有成家?”
“沒有!”
“還在守著那個夢中情人?”
老蕭歎了歎氣說:“她呀,後來成為了官太太。大概在十年前吧,她突然跑來找我,說他的那位官先生不要她了,想和我合好,。不知為何,當時一見到她,我周身就起疙瘩,一股厭惡由心而生,也就當場地拒絕她,她原來的那個風韻,那個風采,那個婀娜多姿的神態,不知跑到那去了,見到的,隻是一片俗氣,俗不可耐!”
“後來呢?”何亮的意思是你為什麼還留守在此地。
可老蕭的理解是:“不知是怎的了,自從受到這個女人的傷害後了,我對女人就失去了興趣!”
何亮知道,其實是老蕭對於情感的追求是太過於理想化了,特別是在對女性上的品味要求上,更是十全十美地,這樣的追求,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的,或許在書本上有一見。這是一種病,是一種心理病,他雖然這麼想著,可嘴裏卻說,並豎起了大拇指:“還是你的品位高啊!”
老蕭好像極不情願去談這個問題,話語一轉:“這次來,準備住多久呢?”
“暫時還未能確定!”何亮更是關心老蕭的問題:“你還沒有平反?還沒有恢複原職?”
老蕭歎息著:“在二十多年前已經平反了,也來了調令,學院的領導也親自來接我,可不知為何,我的心啊,已經屬於這裏了,就回絕了回去,一直到今天!”
何亮更清楚,這也是心病在作怪,可嘴裏說的跟心想的不一樣:“要說佩服,我才佩服你呢,而且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的,你是敢作敢為,品位又高,既是看破了紅塵,更是------。”
今日的老蕭,是極不願意聽一些誇誇其談的議論,便急忙阻止道:“你還有大把事情要做吧?”
對老蕭的言行,何亮感到既熟悉又突然:“是的!”
“去吧,去吧,有時間的話,我們再談,快去忙你的吧!”
“好的!”何亮說著,更匆匆地邁出了步伐,既是有逃避老蕭的意思,但還是回頭望了望他,何亮心裏明白,今生今世不知是否還有緣分再見到他:“再見,老蕭!”
老蕭一手扛著鋤頭,一手揮動著:“再見!”笑容可掬地。
何亮邁著急促的步伐,朝公路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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