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天生骨架不錯,陶安的好體魄還來自於於樂樂對他的“奴役”。繁重的家務勞動,以及於樂樂丟三落四的本性,使他不用去健身房都不會長出贅肉來。
雖然我最近對“人體學”這方麵頗有心得,但生物成績卻一落千丈,逼得佘太君不得不親自找我談話。
她挺不留情麵的說:“我教過你媽媽和小姨,她們理科都很好,按理說你的成績也不應該太差,怎麼才考這點分?是不是沒用心?”
她們是她們,我是我,她們頭腦好,我就一定聰明嗎?
佘太君看我低著頭不說話,便繼續說道:“有什麼事讓你分心?”
坐在對麵的政治老師突然插話:“她和宋雨嬌坐一起吧,兩個小姑娘總在下麵開小會,就算你們是理科班,高考不考政治,上課也要注意聽講啊。”
佘太君聽了她的旁敲側擊,附和道:“同學之間是應該搞好關係,但不要影響了學習,需不需要幫你們調一下座位?”
“不要!”
在許多人眼中,宋雨嬌不是一個好學生,我轉來之前,她一直自己獨坐,佘太君讓我和她坐一起也是暫時性的,之所以沒把我們調開,可能是覺得我話少,不太會搭理宋雨嬌,但她萬沒想到我們竟然成了朋友。
雖然我不必對小宋妹妹負什麼責,可現在要求換位,仿佛是背叛了我們的友情,我做不到。更何況,我最討厭說別人的事時扯上我,或是說我的事時扯上別人,一碼歸一碼,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佘太君見我這種態度,便沒有強求,她隻是說:“高二是關鍵的轉折期,家長不在身邊,你更要努力,別讓他們失望,我再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成績還是上不去,就該把他們請來了,商量商量怎麼辦。”
我垂頭喪氣的走出辦公室。
回到教室後,宋雨嬌沒打聽我們談話的具體內容,而且一反常態,話變少了。別看平日裏嘻嘻哈哈,其實,她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很好麵子,那些滿不在乎不過是表象而已。所以我不會點破其中的緣由,有些話沒必要說得太明,大家都心中有數。
我媽不在這裏,於樂樂就是我的代理監護人,因此,她早就接到了佘太君的電話,於是吃晚飯的時候,她問我要不要補補生物。
我謝絕了她的好意,高中生物基本都是靠背的,和文科沒什麼區別,隻要下點功夫,我想成績很快就能跟上的。
果然,皇天不負苦心人,經過一番突擊,我的生物成績突飛猛進,終於能使佘太君重綻笑容,也不再提換座的事了。
宋雨嬌也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雖然她的成績依舊是差強人意,但我的進步中絕對包含著她的努力,要知道,讓一個喜歡說話的人保持安靜,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她說:“跟小姨彙報一下,咱們烤肉慶祝吧!”
我覺得有必要犒勞一下小宋妹妹,就爽快的答應了,我想於樂樂也不會反對的。
這天是周五,我們做完衛生,發了考試卷子,就提前放學了。自從延長了晚自習之後,都是伴著月亮回家,難得能在夕陽餘暉中騎車,我的心情更是大好。
到家後,我發現於樂樂和陶安已經回來了,他們的鞋整齊的並排躺在門口。反常的是,沒有人出來“迎接”我,而主臥的門緊閉著,這是出人意料的,因為,在外公外婆的房子裏,無論何時,他們都不會把門關起來獨處。
他們在做什麼?
會不會是陶安突然開竅了,把生米煮成了熟飯?
倆人真開放,居然不回自己家,但一想到於樂樂的那個“狗窩”,和陶安的“床”,連我都倒胃口。
幾乎快被淡忘的陶安的身體又清晰的浮現在眼前,我不禁一個激靈,看來這種十八禁的事對青少年真是一種強烈的刺激。
我懷著一種非常複雜心情,決定悄悄的回到自己房間,不去打擾他們的好事。
這時,我卻聽見陶安說……
“我好像喜歡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