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劍南的話中滿是憤怒、怨恨,似要將司空劍南一口吞下去才能解氣。司空劍貫卻充耳不聞,一把將司空劍南推開,眼睛盯著父親的牌位,目中滿是驚駭、哀痛、不解之色。他緩緩走了過去,但卻走得極不穩,似乎一個踉蹌就會摔倒。待走到父親的牌位前,他又“通”的一聲跪了下去,眼中淚水早已奪出,似決了的堤。他伸出雙手,緊緊握著父親的牌位,哀號了起來,號聲淒涼、痛苦,連握著牌位的手都劇烈地抖動著。
司空劍南卻大喝道:“你快放開父親的牌位,別在這裏做戲了,不正是你勾結西門浪子害死父親的嗎?”
司空劍貫輕輕放下牌位,緩緩站起身,拭去眼中的淚水,反問道:“你憑什麼這樣誣賴我,你有什麼證據嗎?”
司空劍南“哼”了一聲,說道:“你要證據是吧?好,那我問你,之前在密室中的黑衣人是不是你?如果不是你,那你為什麼會穿同樣的夜行衣?”他不給司空劍貫說話的機會,緊接著道:“你就算想抵賴也沒用,骷髏大伯已將真實的情況說與我聽,哼,你就是害死父親的凶手。”
司空劍貫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骷髏人,問道:“骷髏大伯,你也這樣認為嗎?”
骷髏人不敢直視司空劍貫的眼睛,低下頭思索著如何回答。
司空劍貫知道他心中有鬼,正欲再問,司空劍南卻打斷道:“骷髏大伯,你不必顧及舊情,你說黑衣人是不是他?”
骷髏人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點了下頭。
司空劍南很滿意地點了點頭,臉色雖很沉重,但眼中卻閃過一絲欣喜。雖一閃即逝,但卻被司空劍貫捕捉到了,他深呼了一口氣,好緩解一下情緒,讓自己靜下來仔細想想這件事情。他知道父親之死肯定大有文章,而司空劍南也肯定脫不了幹係。
當下,他沉思了起來,司空劍南和骷髏人也沉默著,要看他作何反應。
過了半晌,司空劍貫才說道:“沒錯,我就是黑衣人,但就算我救了西門浪子,也不能說明我和他勾結起來謀害父親呀!”
司空劍南見他承認,眼中喜色更多,但麵上仍故作鎮靜道:“你不願說是吧?好,我替你說。”說著,便將身後的門掩上,似怕司空劍貫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