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有三千字做過《魚水歡》的防盜章,慎買)(3 / 3)

她在意的問題都很有意思,從□□關係到遺傳學。

她想知道怎麼可以讓一個男人動情,還想知道抑鬱症乃至複發性躁狂症到底會不會遺傳給下一代。

她拿自己的人生豪賭,卻並不想生下一個錯誤,更不想讓她的孩子埋怨她“你為什麼要把我生下來”。

所有的疑慮,以及事情都搞定了之後,一天半的時間過去。

中午時分,她靜靜地躺在賓館的床上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等夜真正來的時候,她還是那樣靜靜地等著陽光再一次普照大地。

第三天的十點,喻小藍再一次回到療養院。

薛三思一直等在療養院的門口。

不遠處,她向他朝了下手。

他很深沉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先走進了背光的大樓裏。

還沒有走進去,從一樓的重度精神病房便傳過來了歇斯底裏的吼叫聲音。

他知道的,如果可以忍受,沒人願意把自己送到這裏。

但他總是告訴她“再忍一忍。”

再忍一忍,反正已經陷進了黑暗裏。

或許,再忍一忍,光就來了呢!

人就一輩子的時間,活在光裏是一輩子,活在背陰地還是一輩子,何必想不開呢!

不如學著藤蔓,依附一切可以依附的,向上生長,孳孳不息。

薛三思又給喻小藍進行了一次心理疏導,效果好的,連他都驚訝了。

他覺得不可思議,還懷著點兒不開心的心理猜測了一下,過後才道:“你是不是又在騙我啊?”

“沒有。”

“其實吧我真的是挺想相信你的,可是我害怕啊。”

喻小藍咧開了嘴,笑的前仰後合。

心理疏導室在一樓的最東麵。

正值初夏傍晚時分,一天裏最熱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做疏導之前,薛三思開了扇窗,這是一扇外麵風景最好的窗戶。

於是,陽光照進了希望,微風送來了花香。

不遠處的角落裏,林深處點著了一根眼,緩緩吐了口煙圈,在煙霧繚繞裏,看著那個女人比繁華盛開還要燦爛的笑。

消失了兩天,幹嗎還要回到這個鬼地方?

3、

夜長夢多。

喻小藍準備開始行動了。

她把行動的地點選在了大樓後麵的那個地下儲物室,看入口處的積灰就知道,那裏很少有人會去。

接下來就該想一想怎麼引著那個男人到那裏了。

白天?不行不行!

她的膽子其實很小,青天白日的讓她勾|引男人,別男人還沒有上鉤,她就臨陣脫逃了。

可,她還真是頂著碩大碩大,照的人都有點兒暈的太陽,晃到了他的身邊。

沒有學菩提老祖在孫悟空的後腦敲了三下,她頂著一張也不知是因為生理原因才發紅的臉,還是因為太熱而快蒸熟的臉,蹩腳地拋去了一個媚眼,卻在媚眼還沒落在他的臉上,就別開了,然後用像蚊子嗯嗯一樣的聲音,很小聲地說:“人約黃昏後。”

後來她總想,她是真傻啊,也許真的是那些個信誓旦旦能治療心病的藥物,嚴重地影響了她的智商。

人約黃昏後,也沒說約在哪一天,更沒說地點。

也就是林深處個神經病才會上鉤了。

有的時候,還真的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喻小藍忐忑了整整半下午,天快擦黑的時候,溜出了病房。

三樓的管製是整個療養院最鬆懈的地方,這裏住的大多數都是和喻小藍一樣的抑鬱患者。

大概是因為,單純的抑鬱性患者是沒有攻擊性的,他們攻擊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對麵的病房裏就住著一個才十四歲的孩子,中度抑鬱,卻被親爹和後媽強行送到了這裏,然後重度抑鬱了。

誰的人生裏,都有點兒糟糕的事情。

喻小藍偷偷溜下樓的時候,這樣想。

一樓的前台是最不好過的部分,那裏有值班的看護。

可事情就是這麼巧,喻小藍下樓的時候,看護去了廁所,她成功出了大樓。

她飛快地往大樓的後麵跑,將將拐彎的那一刻,突然聽見了身後有很細微的腳步聲音。

她猛一扭頭,正看見那個男人,他幾乎貼著大樓的牆壁而立,一半影在從窗戶透出的光裏,一半影在黑暗裏,渾身上下藏著一種很危險的氣息,令人窒息。

可喻小藍知道,她已經沒有後退的路了。

她像個英勇赴死的戰士,鬥誌昂揚地向他招了一下手。

她扭回了頭,繼續向地下儲物室進發。

走了幾步,唯恐他不肯跟上,她又扭頭確定了一下。

那人掐滅了煙卷,不緊不慢地跟在她的後頭。

喻小藍在網上學習的開鎖技能,因為沒有進行過實踐,而今開不開鎖的她,顯得很是尷尬。

她捏著那截細鐵絲正無所適從,後麵的男人捏過了她手裏的鐵絲,她都還沒想好要和他說句什麼緩解一下尷尬,“啪”的一聲,鎖開了。

喻小藍呆了片刻,在他要推門而下的時候,攔住了他。

“你能不能等一會兒再進去?”

男人沒有發對,她就當他默認了。

她用打火機照明,小心翼翼地下了樓梯。

四下一觀,這裏的雜物並不算太多,貼著牆壁的地方擺有架子,架子上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想了一下,把網購的可以讓男人迅速動情的神器,點燃之後,放在了各個屋角。

屋子是密封的,很快屋子裏就有了一些別樣的味道。

有些像檀香。

他要是覺得奇怪,她連理由都想好了——地下室的味道不好,點一些檀香,驅一驅潮濕發黴的味道。

這個時候,她揚起了頭,視死如歸一樣的腔調,對著上麵說:“可以下來了!”

門響的那一刻,她手裏的打火機便滅掉了。

她把打火機放在了一旁,開始解上衣的紐扣。

心裏是有些別扭的,可黑暗就是一層遮羞布,她邊解邊想:其實這沒什麼大不了。

那個男人的速度太快了,扣子才解開了兩個,他就已經下來了。

喻小藍手忙腳亂,一麵解著剩下的扣子,一麵往他身上撲。

男人的胸膛和想象中的一點也不一樣,硌的胸都疼了。

等了一下,男人沒有反應的,喻小藍便大了膽子去扯他的衣裳。

“怎麼?不是來探險的?”出乎意外的聲音在耳畔邊響起。

他的聲線在暗室裏,出人意料的蘇。

不能說“我有關係著我生死的大事,想請你幫忙”。

不想說“探險哪裏有和我做|愛有意思。”

喻小藍僵了一下,這話,她覺得她委實沒臉回應。

既然說不出來,就隻能手下的動作不停。

男人的襯衣,被她連解帶扯,敞開了。

她的手,胡亂在他胸前摸了幾下,她特別學習了一下A|V女郎捏胸的手法,捏了一會又扯了他的手,蓋在了她的身上。

手可真大,感覺他一手伸開,能罩住她半截腰,兩手一握,不僅腰沒了,手還有富餘。

現在可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她又伸手去解他的皮帶,解了幾下,卻沒能解開,倒是發現了,約莫是神器起了作用,被她緊緊抱住的男人,有了生理反應。

這應該是值得慶賀的事情,可是喻小藍心頭一顫,在觸到他褲子裏鼓起的那一刻,又和他亮的怕人的眼睛對在了一起,她整個人瞬間就不會動了。

而接下來,她也確實不需要再動了。

她隻負責了這件事情的上半部分,比如說衣服她脫了上半身的。

至於下半部分,痛的她連胡思亂想都不能。

她搞不懂那些個A|V女郎為什麼一邊叫,還一邊喊著“用力”。

整個過程,除了記得疼,她隻記得他肩膀上的傷疤。

並且下定了決心,她一定不會告訴她的孩子,TA的父親是一個流氓。

第二天一早,男人已經不在身邊了,她的衣服好好地在身上穿著。

要不是快散架的骨頭告訴她,昨晚上真的發生了什麼,她可能會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很疼很疼,卻又覺得會幸福的春|夢。

喻小藍走出了儲物室。

這個時候,薛三思已經把療養院所有的角落都尋了一遍。

最後,人站在了他的麵前,他怒氣衝衝地指著她的鼻子道:“你怎麼能……”

療養院的大樓裏是裝著監控的。

監控說:那個叫林深處的患者給值班的看護下了瀉藥,她趁著看護上廁所的功夫出了大樓,緊接著和林深處一起不知所蹤。

現在好,秦安安已經找到了。

可是那個林深處仍舊不知所蹤。

喻小藍回了自己的病房,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

再見到薛三思,他欲言又止。

反倒是她先開了口,“我想出院了。”

“為什麼?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也許吧!”

喻小藍看著桌子上放著的病例,緩緩出口。

病例是那個男人的。

薛三思又說了什麼,喻小藍根本就沒再聽了。

她隻是很堅持地說著一句話:“我要出院。”

薛三思氣的不行,三下兩下寫好了出院證明,賭氣轉過了頭,不再理她。

趁他轉頭的功夫,喻小藍順走了那本病例。

她想,總得留下些什麼吧!

她還想,她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叫喻藍星吧!

藍藍的夜空中,最亮的一顆星。

可是她沒想過,隻做了一次,就一定能懷孕?

更沒有想過,後來的後來,許許多多的事情。

套用一句被用爛了的話,冥冥之中,發生了什麼,出現了什麼,都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