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不對, 阿文使勁捏住了她的嘴。
已經有血流了出來, 阿文暴怒。
這個時候, 還不知道吳將軍有沒有被救出來, 喻小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他捏著她的嘴檢查了又檢查, 還好, 就是滿口的血看著嚇人, 應該是死不了人。
緊跟著,阿文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血珠濺出去很遠, 他惡狠狠地道:“老老實實的,再有下一次,老子就讓人|奸|了你!死了也|奸!”
可是喻小藍沒有他想象中的恐慌, 隻是無力地歪倒在了一邊。
阿文拿了一旁的水, 想讓她漱漱口。
一旁的吳羨霓煩躁道:“別管她,死不了就行。”
最好, 死不了也活不成, 那才是她想要的。
瞬間, 木屋又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內心, 其實都是不安定的。
這一會兒的秦山, 瞥一眼喻小藍, 更是覺得,再一次受到了衝擊。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好爸爸,這一點, 不管是對喻小藍, 還是對秦慧茹,他做到了“一視同仁”。
他也從不否認,他覺得一個男人活在這個世上,除了一定要擁有兩樣東西,其他一切都是浮雲。
而必須要擁有的這兩樣東西,一樣是錢,一樣是兒子。
錢,他有過。
兒子,倒是也有過。
不過,也許是他命硬,他一個兒子沒有活到一歲,另一個兒子還沒有出生,就隨喻小藍的母親一起沒了生命,如今連錢也沒有了。
隻剩下兩個女兒,和年過半百的年紀。
秦山在想什麼,其實就連秦山自己也不知道。
也許是腦子裏太空,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往事,竟浮現了一遍。
媽的,想那些做什麼!
他在心裏罵了一句,在離喻小藍不遠的地方,坐下了。
喻小藍雙眼無神,她並不是想死,她隻是不想被藥物影響,想讓自己保持清醒。
於是,她清醒地看見秦山給她打的手勢。
小的時候,秦山經常會和她玩的遊戲,大拇指輕點——等。
——
不到七點,喻晨歌收到了一條莫名奇妙的信息。
信息隻有兩個字[茅村。]
他昨夜沒有睡好,一直在擔心喻小藍,混混沌沌地睡了一覺,還做了一個喻小藍沉睡怎麼都叫不醒的破夢。
接到信息的時候,喻晨歌正準備去喻世,看了一眼,下意識認為這是一條發錯了的、沒有任何意義的消息。
他驅車出門,不到八點鍾,到了公司,心裏頭覺得不舒坦,上網一搜索,叫“茅村”的村莊,全國不下十個。
喻晨歌並不知道林深處現在人在哪裏,也不知道他是在哪裏找到的喻藍星。
甚至很多時候,林深處的電話都是不通的狀態。
說起來,這可能就是命運了。
喻晨歌一瞬間有了要和林深處通電話的念頭,而且剛巧,這個時候,林深處正帶著喻藍星吃早餐,間隙,給唐女士打了電話,想讓她安心。
私人的手機,還來不及關機,便又響了,林深處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接了這通電話。
“喂,我收到一條信息,信息上是一個地名——茅村。”喻晨歌急切地道。
“茅村?”
“是。”
“手機號碼。”
“134XXXXXXXX。”
喻晨歌的話音才落,這廂的林深處就掛了電話。
他很鄭重地和喻藍星道:“你乖乖跟著叔叔,我要去接你媽媽了。”
“你知道她在哪兒嗎?”喻藍星瞪大了眼睛。
林深處站了起來,緊跟著又蹲了下去,直視著她的眼睛,“知道了,你放心。”
手機號很快就找到了,持有人是一個報亭的老板。
根據報亭老板的描述,林深處給他看了秦山的照片。
老板說:“對,就是他,他戴了頂帽子,但他是今天的頭一個客人,我特地看了他一下。”
隨後,林深處在地圖上畫了個圈,告訴簡兵:“茅村,秦山發給喻晨歌的信息。如果是假的,他們一定會在茅村的附近有埋伏。如果是真的,他們一定不會住在村子裏,而村子裏一定有他們買通的眼線。上山之前,先摸清楚地形,有哪些地方是可以藏人的。你知道的,我要她安然無恙。”
轉身,便又吩咐黃沙,“你們留在吳境,等待對方發出的交換信號,看好了吳流波,給他穿上防|彈衣,還要帶上防|彈頭盔。做好了對方會有人體炸|彈的準備,首先吳流波不能死,其次那些嘍囉,要留下活口,我要釣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