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潮涯,依舊是一襲白衣,容色傾城,隻是她的眼睛,似乎沒有了往日的光彩,總是帶著一絲淡淡的,憂愁和恍惚。
看到這樣的潮涯,南靈嚇了一跳,而心,好似也驟然一疼,
“師尊,你怎麼了?”
潮涯搖了搖頭,
“無礙,隻是功法上出了問題,沒有突破而已。”
南靈似是想要上前抱住她,五年不見,少年早已長成了青年模樣,一襲黑色長發高束紮起,黑衣黑褲,肩寬腰窄,極具男性氣息。
五年不見,他很想她。
他其實有時候還想著,他回不去,或許她可以下山,他等著她出關下山來找他,可惜,等了五年,卻是連封回信都沒有。
不得不說,他其實是有些失落的。
可今日一看,他似乎錯怪了他的師尊。
她比以前瘦了很多,很多,整個人也失了很多神采,瘦弱的身軀罩在寬廣的仙袍之下。
他走上前去,對著她笑了笑,
“師尊,你瘦了。”
潮涯眸子微抬,僵硬的想要在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是嗎?”
南靈點了點頭,而後他做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動作,揉了揉自己師尊的頭發。
五年不見,他已然比她高出一個頭了,而她,以前比她高一些的師尊,現在隻能到他的下巴。
“沒關係,我回來了,師尊不會吃不到飽飯了,隻要一個月的時間,一定給師尊養回來。”
他的舉動嚇了潮涯一跳,可隨後,聽著他的話,心中卻是一暖,鬼使神差道,
“好。”
那一日,她笑了。隻那嘴角一點笑容,便好似能讓天地失色。
南靈回來之後便是一直陪著潮涯,朝雨能看出來,在這一點一滴的相處中,潮涯,動心了。
亦或許,早在南靈選了她當做師尊,撞入她生命的時候,她便是動心了。
一個常年孤寂的人,清冷的生命之中,忽然有一個人闖了進來,融入了她的生活之中,給她的平靜而又單一的生活帶來了色彩,這本就很容易讓心起了波瀾。
而這些天的相處,在潮涯最苦難的時刻,南靈又回來了,他將她照顧的很好,仿若成了她灰暗生活裏的一縷陽光。
有了這縷陽光的滋養,潮涯仿佛就要走出陰霾,她漸漸的的不在困頓與整日的憂愁與悲觀之中,有時也開始跟南靈下棋,或者彈琴。
她彈琴,他便在一旁看著她。
這樣的日子過的很快,可惜,好景不長。
潮涯又一次失控了,而這一次的血流成河,被南靈親眼所見。
逍遙門,血流成河。
潮涯白衣染血,躺在屍山之中。
南靈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他來不及思考,隻是快速的將潮涯帶離。
可後來,當他反應過來,才發現,手腳冰涼,仿佛已然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他一直在追查的殺戮魔頭,竟然......是他的師尊!
南靈看向潮涯的神色漸漸的變的仇視起來,一雙眸子,滿是血紅。
潮涯醒來,南靈並沒有告訴她她所做的事情,就當作是沒看見一樣,而潮涯卻是因為傀儡咒的作用,並未知曉,因為她的衣服,南靈出於安全考慮,已經給她換洗過了。
可顯然,南靈並不知道潮涯沒有意識,他站在潮涯麵前,一雙眼睛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