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錇在明陸橋臣在暗,他自然不會蠢到暴露。
在江錇質疑聲響起以前,一閃身帶著沃柏追著陸旗頤而去,玖鄰緊隨其後不遠。
特殊的視角再一次剛好地擋住了默白的窺視。
[什麼人?!]江錇對著子彈突然冒出的地方連開了幾槍,然而都像是打在了棉花裏一般,石沉大海毫無回應。
再看像淩羽吉的眼神多了幾分謹慎和忌憚。
他這麼放肆一定有他的後牌,說不定埋伏有他的狙擊手,也說不定幽靈有他的內鬼?
江錇多疑的性子再次暴露在他變化無常的臉上。
此時好像不能再硬碰,能攔截他射出的子彈,說明實力也不可小覷,有這樣的人在暗處幫襯,他是討不了半點好處的。
想到這裏,江錇不情願地放下了槍。
[小子,隻要你不插手今天的事,以後我幽靈的人也可以供你差遣!]
江錇就像是個憑空冒出來的高手,可也一點沒有聽說過淩羽吉的名號,而幽靈的勢力可以差遣,這無疑是個無比誘人的條件。
淩羽吉看似細細的考慮,眼底閃過一絲微芒,正打算答應,一枚小型手雷落在二人中間,兩人都反應迅速地臥倒,也不免一身狼狽。
周驍將嘴裏含著那根拆下來的線往旁邊一吐,擲地有聲地開口。
[不用再等下去了,獵鷹全體聽令!圍剿行動!一個不留!]
[是!]
那整齊劃一地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的獵鷹,如颶風一般進攻,入口攔截的鐵柱已經被淩羽吉破開了一個口子,他們一點的後顧之憂也已經消除。
之前想要坐收漁翁之利的心情已經在江錇想要結盟淩羽吉的時候,瞬間打消。
碼頭一時一片狼藉。
淩羽吉此番過來隻帶了幾人,還都是照顧裴清的,他插入這趟渾水也是為了裴清,隻是失算獵鷹這一次會傾巢出動,那一直在車裏沒有露麵的,想必就是獵鷹的最高領導人了!隻是那個鎮定的身影為何如此熟悉。
淩羽吉眼睛微眯,飛快地跑回裴清身旁。
雙拳難敵四手,帶著裴清撤保證他的安全最重要,才重新得到他,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了。
車內狹小的空間,容了兩個男子,一個而立之年,一個年輕氣盛。
默白看著一臉毫無血色的花槿,滿臉的親切遞給他一瓶沒有開過的礦泉水。
[渴了吧?是不是不舒服?還要緊嗎?]
看著笑意盎然眼睛眯成一輪彎月一般的默白,花槿接過那瓶水,心中警鈴大作。
這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最終還是慢慢地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剛才…你跟喬陌瀟說了什麼嗎?]
花槿心裏咯噔一下,隨即鎮定地伸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我讓他好好照顧橋臣。]
這句話幾乎毫無破綻,因為他對陸橋臣的心思,默白老早都已經清楚。
隻不過默白這種老人精,並沒有打算相信他的話,他手指輕輕敲擊著皮質坐墊,唇緩緩輕啟。
[你的那些小心思,最好都收起來…沒有完成我跟你說的事情,誰也救不了他們,也救不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