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槿不動聲色地握緊拳頭,又微微鬆開,手心蒙上一層薄汗,看著默白麵無表情的臉,如坐針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有去完成…]
花槿話到嘴邊,被默白一個手勢製止,[我不需要你做多解釋,隻是你別把我當成傻子玩弄,雖然我並沒有聽見你方才和喬陌瀟說了什麼,但是…他的唇語,我都分析了,你也別忘了他和我的關係。]
適可而止攻破人的心理防線,這就是默白的本事。
花槿悶聲點頭,[知道了,我會去完成的,隻是希望你不要傷害他們。]
再側眼看了一眼默白,拉開車門往下走,骨桐恭敬地站在一旁。
[你沒有和我提條件的資格,還是好好的做事。]
骨桐利落地上車關門,男人沉穩地話語還是清晰地傳入花槿耳中。
是啊。
默白現在攥著幾條人命,他還要分心顧及橋臣的情況,是沒有任何資格跟他提條件。
隻希望,喬陌瀟能趕在默白傷害他們之前將他們救出來,要他這條命他也認了。
從回來後的一開始他以一個極其負麵的形象出現在陸橋臣麵前,就從來沒想過橋臣會原諒他。
即使他會一直恨自己,也比離開後讓他一直惦念與愧疚的好。
潛伏在暗處的盛天擰起眉頭,這備戰車的隔音效果的確一絕,但後麵那句話他聽得十分清楚。
花槿在幫那老頭賣命?那他是他們的敵還是友?盛天不禁在心裏躊躇萬分,為什麼這種事情會剛好讓他碰上。
這次也沒見著容荼,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看著外麵的熱火朝天,剛從一個地道口子上來的少年眼裏閃過一絲狂熱,眼神不斷在人群中掃視,像是在尋找什麼。
少年隧著自己的直覺而去,而他前腳剛走,一個小身影後腳就踏進了地道口。
隨後緊接著跟來的自然是沃柏和陸橋臣,玖鄰也環視四周跟了進去。
地道裏非常的黑,隔著很遠隻有一個異常昏暗的油燈,地道大概有兩米高但是卻很窄,一個不算太胖的人可以輕鬆的過去,若要兩個人並行是很困難的。
當然,陸旗頤的小身板就不成問題了。
空氣中充斥的黴味讓陸旗頤不禁伸手捂住口鼻,這個鬼地方通向什麼地方?這樣下去能盡快找到他們在這兒的老巢嗎…
陸旗頤抽出一把小刀在旁邊的石壁上刻下一個痕跡,將手表上的小燈打開繼續前行。
地道裏彎彎曲曲地像一個人工特意打造的迷宮,走到一個三岔口陸旗頤徹底迷茫了,他微微抬手用小燈探了探。
[靠,什麼鬼地方…]
陸旗頤斟酌再三,朝第一條通道而去。
卻沒想到那股黴臭味越來越重,還伴隨著腐屍的味道,讓人忍不住作嘔。
陸旗頤扶著牆打了會兒幹嘔,掏出手機想給沃柏發個簡訊,卻發現在這地底下一丁點的信號都沒有,讓陸旗頤不禁有想罵娘的衝動。
把手機收好,陸旗頤又拿出小刀在石壁上刻下一個印記。
還多虧了這個陸旗頤沿路刻下的印記,讓陸橋臣和沃柏一路追隨著而來,他們每走過一處,便將那印記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