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秣馬厲兵(2 / 3)

李樹蘭來到呂奇麵前說道:“你就是呂奇,呂班長吧,我這次是專門來請你來做全營的訓練教官的”。李樹蘭一口很重的唐山口音。

呂奇說道:“李營長,你們黃埔五期當時被逼離校,你看現在六期的羅賢達都當了團長了,王元直也當上了師部的參謀長,對你們五期的離校生真是有點不公平啊”。

李樹蘭頓時瞪大了眼睛問道:“你是咋兒知道的”。

呂奇笑著說道:“士兵對自己的軍事主官也是需要了解的嘛”。

李樹蘭立即說道:“你看,我隻知道我比你大兩歲,我就叫呂奇老弟吧,走,跟我走,咱們去營部說說話”。說完,挽著呂奇的手,強行架著走了;留下遊國楨等人呆立在當地。熊小寶更是覺得大哥就是一個神人。

過後,呂奇製定了全營的訓練計劃,並隨時去到各處指導,自己也被直接調到營部當了一個參謀,軍銜還是上等兵,李樹蘭正在給他申報少尉。

半年之後,由於在全團大比武中,一營表現突出,李樹蘭被提拔為中校副團長兼一營營長。遊國楨也被提拔為三營營長,熊小寶也接替遊國楨當了連長。

1941年11月,第11師又奉命駐防宜昌石牌一帶。

長江三峽之西陵峽末端南岸的石牌村,因為有一塊巨大的石牌而得名,它高40餘米,頂寬12米,厚4米,估計重達4300餘噸。長江因它在這裏突然右拐110度,形成一個‘V’字形,在‘V’字底部就是石牌村。十幾公裏的長江江麵筆直的直達宜昌附近,構成天然戰爭天塹,18軍在這裏從38年開始就修建了岸炮陣地。石牌村就擋在長江這個急彎的尖的對麵,距西陵峽的東口大約有二十多公裏,所有的船都要在石牌的腳下轉彎。正因為這個彎和兩岸兀立的石壁,自古以來,它就是據守長江的天險。石牌村並不大,不足百戶人家。

第32團駐紮在朱家坪一帶;呂奇這段時間隨時到全營各處去了解工事和訓練情況。

時間來到了42年3月,第11師的師長方靖升遷調職,胡璉繼任第11師的第九任師長。

這天,呂奇來到32團三營一連的駐地,這個連最近被調到硝洞灣一帶駐守。這是呂奇第一次到一營之外去執行訓練,是新上任的副團長李樹蘭和三營營長遊國楨親自邀請的。

呂奇到達連隊營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這個連的連長姓雷,25歲的年紀,倒也不是仗著是32團團長張滌瑕的表侄,而是自持自己的槍法好,對新來的三營長不是怎麼服帖;三營長遊國楨剛被提拔上來,對此也很是頭痛;所以這次請副團長李樹蘭出麵請呂奇到這裏來教導訓練。

一個副連長集合完畢之後,並沒有向站在旁邊的呂奇報告。這時,雷連長帶著三個士兵走了過來。第11師的軍紀是非常嚴明的,雷連長倒也不敢亂來,雷連長自知理虧,不過見到來人隻是一個小小的上等兵,心裏不免傲慢起來,但此人是上麵派來的,倒也不敢輕易得罪,心想還是給他一個下馬威,殺殺他的威風。

雷連長說道:“早就聽說呂參謀的大名了,你的拚刺技術已經被吹神了,要不,請你給大家表演幾下”。

呂奇說道:“拚刺技術,是每個士兵需要掌握的基本技術,不是用來表演的,而是用來保命的,到時候我會教大家的”。

雷連長傲慢的說道:“現在都是火器時代了,槍法好才是最重要的”。

呂奇見此情景覺得今天不顯示一點真本事是鎮不住的;便說道:“雷連長說得沒錯,槍法也是士兵需要掌握的基本技術,聽說雷連長的槍法好,不知道你能不能用你腰上的‘盒子炮’打中100米之外的那棵黃葛樹的第一根樹枝嗎”?

雷連長都想大笑出來,心想‘這100米的距離,自己肯定能打中的,你既然這麼問,估計和我槍法也差不多,就算我倆都能打中,也不過是個平手;這樣也能增加自己的麵子,你以後也別想管著我’。

雷連長果然說道:“要不,咱倆比一比,每人開三槍如何”。

呂奇說道:“好啊”。然後指著站在最近的一個持著‘中正式步槍’的排長說道:“兄弟,借你的槍用一下”。那名排長立即提槍小跑過來,把槍交給了呂奇,然後從包裏摸出一個裝滿五發子彈的橋夾也遞了過來。呂奇接過步槍拉開槍栓檢查了一下,又瞄了一下準心,點了點頭說道:“槍保養得不錯”,然後接過子彈也檢查了一番,然後裝上子彈後,又拉開槍栓退出了第一發子彈,知道自己手中的步槍性能完好。

呂奇對雷連長說道:“雷連長,我賭你三槍都打不中那棵樹”。

雷連長暗自得意,這個距離自己是肯定能打中的,今天這個麵子自己是贏定了;就說道:“如果我打中了怎麼說”。

呂奇說道:“如果你打中了,我在這裏的訓練期間,每天給你洗襪子和綁腿”。雷連長說道:“好,我們開始吧”,說完舉起自己的‘盒子炮’瞄準了起來,呂奇也立即端起步槍瞄準,不過眼睛卻盯著雷連長那即將扣動扳機的手指。

“啪、啪”兩聲槍響之後,那棵樹的樹枝紋絲不動,眾人倒是聽見兩顆子彈在空中相撞了的聲音。雷連長和大家都以為是巧合,又說了一聲:“再來”。又是“啪、啪”兩聲槍響之後,立即傳來一聲子彈撞擊的聲音。雷連長根本不相信是呂奇擊中了自己的子彈,又說了一聲“再來”,這次同樣是一個結果。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是聞所未聞的事情,三次子彈相撞絕不會是巧合,眾人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事實又擺在眼前。由於輸的是自己的連長,所有人不敢大聲喝彩和鼓掌,但都在心裏叫著好。

呂奇對著雷連長說道:“雷連長,你輸了”說完,彎腰撿起了退出的第一發子彈。雷連長呆呆的看著呂奇,心裏想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呂奇轉過身對著隊伍說道:“雷連長的盒子炮有6條來複線,來複線的纏度導程是220毫米,‘盒子炮’的槍管隻有132毫米的長度,所以它的子彈初速度是每秒420米左右,而我手中的中正式步槍的來複線隻有4條,纏度導程是240毫米,槍管長度是600毫米,所以它的子彈初速度是每秒810米左右,比它將近快了一倍,雷連長和我的身高差不多,我也不需要過多的調整射擊角度,隻要我找準雷連長的射擊時間,我就能擊中雷連長射出的子彈”。說完將步槍交給了那名排長。

大家聽著呂奇說完之後,雖然大多都沒有聽懂,但是還是控製不住,全場終於響起了不再壓製自己的叫好聲和掌聲,雷連長也是心服口服,自己也在收槍之後鼓起了雙掌。

呂奇連續擺了好幾次雙手讓大家安靜下來,繼續說道:“如果雷連長的槍法不行或是不讓我看見他的手指,我是怎麼也打不中的,這隻是取巧而已,沒有什麼難的,你們訓練好了以後,同樣是可以達到的。好槍法是需要刻苦訓練得來的,隻要你們認真刻苦的訓練,也是能夠達到這種水平的”。

這時,隻聽得場外傳來一聲大喊:“說的好”。隻見幾個軍官穿著呢子大衣走了進來,當先是一個上校,正是第11師的師長胡璉,後麵是參謀長王元直和團長張滌瑕。

胡璉疾步走了過來,伸出雙手喊道:“呂奇,真的是你啊,……我們都十幾年沒有見麵了”。呂奇也伸出手和胡璉握在一起,說道:“快十五年了吧”。

眾人又是驚呆了,雷連長心裏納了悶了‘這個上等兵居然和師長是老相識,看起來兩人關係還不錯,還好剛才沒有莽撞得罪這個上等兵’。

胡璉對著雷連長說道:“年輕人,你和他比槍法有點關公麵前耍大刀的意思,我都贏不了他啊”。雷連長立即立正敬禮,還在納悶‘胡璉師長在18軍軍中被稱為‘槍神’,一直是自己最欽佩的人物,既然連師長都沒贏過,自己輸了也不丟人’。

胡璉又對呂奇說道:“兄弟,走、走、走,到我的師部去,這裏的訓練你暫時不要管了,張滌瑕——”。32團團長張滌瑕立即立正敬禮回答:“到”。

胡璉說道:“你給部隊做動員工作,我請我的兄弟先回師部”。“是”張滌瑕大聲回道。

胡璉拉著呂奇的手離開了訓練場,上了停在駐地門口的小轎車,朝師部的方向開走了。

在車上兩人互相簡單的訴說了自己這些年的經曆。

呂奇問道:“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原來,胡璉接任第11師的師長之後,不久就聽說了32團有個能人,聽說叫呂奇,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年的老友,便趁著到32團巡查的時候來看看,今天到了32團,聽說呂奇在這裏,就趕過來了;沒想到一見,還真是。

胡璉說道:“呂老弟,你的槍法又進步了哦,我們現在的差距恐怕更大了”。呂奇說道:“俊儒兄,謙虛了,你一直在軍中,隻怕槍法早已超過我了,我是這兩年才開始訓練的,中途丟了十來年了”。

坐在前排的王元直說道:“師座,咱們還去不去南林坡看看”。

胡璉抬手看了看手表,說道:“這破表又停了,現在幾點了”?

呂奇立即摸出胸口的懷表看了看,幾乎和王元直一起說道:“現在兩點四十五分”。

胡璉說道:“那就不去了,直接回土城;……這表很漂亮啊,你發財了,給我看看”。

呂奇遞過懷表說道:“這是人家送的”。

胡璉打開懷表看到上麵寫的是日文,有蔣百裏三個字,吃驚的問道:“這是蔣百裏先生送給你的”。呂奇點了點頭,王元直也扭頭過來說道:“給我看看”。畢竟蔣百裏在中高級軍官中的名氣太大了。

胡璉把表遞給了王元直然後對呂奇說道:“給我們說說”。呂奇就把自己和蔣百裏如何相識的情況簡要的給胡璉說了。

呂奇接著慢慢的說道:“11師可是王牌師,你這師長就這麼窮嗎?”。

王元直說道:“咱們師長可是廉潔奉公的模範啊,從不克扣官兵的糧餉,也從不收禮”。

胡璉笑著說道:“這是本分,咱們11師,一直就是王牌師;校長和陳司令(陳誠)還是比較關照的;至於我嘛,黃白之物不是我所好,不過這表倒是應該換一塊了”。

“我聽說,你們32團一營在上次的全團大比武中包攬了射擊比賽的前3名和拚刺比賽的前3名,都是你訓練的,有這事嗎”?胡璉問道。

呂奇點了點頭說道:“咱們11師的訓練用的子彈供應還是到位的,要是再多一些,還能培養出更多的神槍手出來”。

胡璉高興的說道:“我正想組織一批狙擊手,缺乏教官,我又忙不過來,現在好了,你來了,我就可以放心了”。

呂奇說道:“在這崇山峻嶺之中埋伏一些狙擊手,對付日軍的軍官、機槍手、擲彈筒倒是不錯的想法,不過,你最好再找你的陳教官(陳誠,黃埔時期曾任過炮術教官)要一些山炮、迫擊炮什麼的那就最好了,最好讓他再派一些優秀的炮兵教官過來指導一下,畢竟他當年在黃埔的時候就是炮術教官嘛”。

胡璉說道:“對,你這個想法好”。說完又對坐在前排副駕駛位置上的參謀長王元直說道:“重剛兄,這事兒,你回去以後馬上去辦”。王元直說道:“好,這事就交給我吧,山炮估計有點懸,迫擊炮應該問題不大”。

王元直說完後從公文包裏取出一封信函遞給胡璉說道:“師座,你看這事怎麼處理”。這是我聽說了你要找呂奇兄弟這個人的資料後,找到的。

胡璉接過信函打開一看,不禁笑了出來,然後遞給呂奇。呂奇接過來一看,原來是32團給自己申請少尉軍銜的報告書。

胡璉笑道:“準尉,可笑,直接少校參謀,不過這個李樹蘭倒也是個明白人,知道我兄弟是個能人”。說完又看著呂奇說道:“兄弟,你不會嫌少校的軍銜低吧,蔣百裏先生的弟子現在最起碼都是少將了”。

呂奇也笑著說道:“我這大頭兵都當了幾年了,還在乎這個嗎?就算是少尉或者是少將我都不在乎,隻要能起到一點作用就夠了”。

王元直扭頭說道:“師座是年齡不到,憑戰功的話,早就應該是少將了”。

呂奇說道:“俊儒兄,還有個事兒,你得抓緊辦一下”胡璉問道:“什麼事兒,你說”。

呂奇說道:“聽說,去年(41年)31師在平善壩和曹家畈跟日軍打過一仗,日軍失敗而歸,我們是不是該請31師的人來指導一下”。

胡璉說道:“對的,我等會兒就給乜子彬打電話,請他親自帶人過來講一下”。

三個人在車上聊著天,小汽車在下午4點鍾趕到了第11師設在土城的臨時指揮部。

進了臨時指揮部,呂奇就站在大幅的軍用地圖前麵查看了很久,直到晚飯的時候,胡璉進來喊他,他才轉過身來。

呂奇跟著胡璉來到指揮室外麵,見到第11師的全部正團級以上軍官都站在外麵的酒桌旁邊。副師長胡一和羅賢達、參謀長王元直、第31團團長尹鍾嶽、第32團團長張滌瑕、第33團團長劉聲鶴;第32團副團長李樹蘭站在最末,其它團的副團長沒有來。

眾人見胡璉和呂奇出來之後,一齊標準的敬了一個軍禮;胡璉和呂奇也回敬了一個軍禮。胡璉禮畢之後說道:“各位,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在黃埔的時候認識的好兄弟,呂奇,現在是我們11師師部的少校參謀;別看他隻是一個少校參謀,他可以說是黃埔一期生也不為過,因為黃埔一期的很多學長都是和他熟識的,他也可以說是蔣百裏先生的弟子,等會兒給大家看看蔣百裏先生送給他在日本得的銀懷表”。

在場的除了王元直在車上聽過兩人聊天知道一些呂奇的情況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一頭霧水。‘眼前明明是個穿著我師上等兵衣服的大頭兵嘛,還有這麼淵源的來曆’。見呂奇敬禮,大家也齊刷刷的回敬了一個軍禮。

胡璉招呼大家入座,端起酒杯對大家說道:“來,我們大家一起敬呂參謀一杯,因為他成為了我們的智囊,來,幹”說完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呂奇正想說什麼,見胡璉已經帶頭幹掉了,也就一口喝掉杯中的酒。在座的也都一口幹掉了酒杯中的白酒。

參謀長給兩人重新倒滿酒之後,也端起酒杯說道:“呂參謀,來,我給你介紹咱們11師的各位虎將”。呂奇端起酒杯站起來說道:“參謀長,還是我來敬各位虎將吧,我要說錯了,願意認罰;王參謀長,湖南長沙人,今年實歲32歲,1928年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六期步兵科畢業,我敬參謀長一杯”說完先幹了手中的酒。

呂奇端著酒杯對坐在王元直旁邊的人說道:“羅賢達副師長,湖南長沙人,今年實歲36歲,中央陸軍軍官學校長沙分校第6期炮兵科畢業,現在還兼我師的政治部主任,來我敬你一杯”說完先幹了自己杯中的酒。

羅賢達也站起來幹了自己杯中的酒。

呂奇說道:“過段時間,還要請教羅副師長關於炮兵方麵的問題,請不吝賜教”。

羅賢達說道:“哪裏,哪裏,本分,本分,隻要呂老弟相詢,羅某人知無不言”。眾人一起鼓掌。

呂奇又自己倒滿酒杯對羅賢達旁邊的人說道:“尹鍾嶽團長,湖南洞口人,今年實歲44,1935年畢業於中央軍校高等教育班第一期,現在是我師31團團長,您可是我師的老大哥喲,您比我們的張滌瑕團長還大兩歲,來,我敬您一杯”。

尹鍾嶽也幹掉了自己杯中的說道:“不敢當,不敢當”。

呂奇繼續舉杯對尹鍾嶽旁邊的人說道:“劉聲鶴團長,湖北沔陽人,,今年實歲29歲,1927年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七期步兵科畢業,現在是我師33團團長,劉團長年輕有為,前途無量,來我敬你一杯”。眾人又是一片掌聲。

……呂奇一一舉杯敬了在座的各位軍官,最後呂奇舉杯對坐在自己旁邊的李樹蘭說道:“李樹蘭副團長,河北唐山人,今年實歲33歲,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五期肄業,現在是我32團副團長,也是我的頂頭上司,來李副團長,我敬你一杯”。

李樹蘭也站起來雙手端起酒杯說道:“不敢當,不敢當,有眼不識金鑲玉,慚愧,慚愧”。眾人又是一片掌聲,都暗自吃驚‘這個大頭兵果然了不起,大家在一起這麼多年,還沒有他了解的多’。

最後,呂奇說道:“咱們胡璉師長,我就不介紹了”說完,坐下了去。胡璉連忙說道:“趕快吃口菜壓壓酒”。

席間,胡璉給大家說了呂奇今天表演了擊落子彈的神技,大家都非常驚奇,胡璉又硬逼著呂奇拿出銀懷表給大家傳看了一下,眾人心裏對呂奇的敬重又加深了一些,都覺得當個少校太屈才了;羅賢達更是借著酒話要讓呂奇當副師長。直到胡璉說出,我兄弟不在乎這些,才開始轉移話題,扯到了布防情況上來。

第二天一大早,胡璉掀開指揮所門簾就發現呂奇還在地圖前麵仔細的看,嘴裏還念念有詞的小聲嘀咕著。胡璉問道:“你是要把這地圖背下來嗎”?

呂奇聞聲回頭對胡璉說道:“嗯,差不多了,可以去實地看看了”。

胡璉說道:“來,試試新軍裝、皮靴”。呂奇換上嶄新的少校軍裝之後,胡璉說道:“不錯,挺合身的;今天咱們直接去到石牌,乜子彬他們在那邊等”。

小汽車朝石牌方向開去;在車上胡璉說道:“呂老弟,我已經讓各團挑選槍法好的人湊足50人,擲彈兵也選了30人,一個星期後在土城集結集訓,到時候就交給你了”

呂奇說道:“好,我預計用二十天的時間來集訓他們,然後讓他們各自回營做教官”。

汽車到了石牌村,兩人下車之後,第30軍31師師長乜子彬等人迎了出來。

乜子彬說道:“俊儒兄,我應你的要求,把去年參加過戰鬥的部分主管人員能請到的都請來了,我來給你介紹”。

“這位是海軍陸戰隊的林秉周旅長,要塞炮台的負責人,旁邊是要塞炮台總台長方瑩上校;這位是要塞工兵團的胡光森團長,這位是石工大隊的叢樹聲大隊長;這位是重迫擊炮團的周鍾懿團長,這位是工兵第6團的郭光旒營長,這位是平善壩的陳本毅保長,這位是石牌村的李偉峰保長,都是去年立了大功的人”。乜子彬把眾人一一介紹完畢之後,大家進屋圍坐在一起,聊起了去年發生在這裏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