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小寶點了點頭問道:“拚刺不就是憑著一股士氣往前衝嗎?還講究什麼陣勢不陣勢的”。
呂奇說道:“那是莽夫的舉動,在戰場上,必須要講究配合,要盡量在局部的戰鬥中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麵,盡量消滅掉對方的散兵、弱兵;最後將對方的主力合圍然後一舉消滅之;日本人在這方麵可比我們用的好”。
熊小寶點點頭,但還是露出不屑的表情。
呂奇見此說道:“就目前咱們排來講,給我一個上午的時間,我就可以用三分之一的士兵,擊敗你所率領的三分之二的士兵”。
熊小寶更加不信了,兩人相約打賭。
第二天上午,呂奇把11名士兵分為四個三人組,結成陣勢,給大家講了要領;沒用10分鍾的時間就擊敗了熊小寶率領的23名士兵,熊小寶才心服口服。
次日,訓練場上,呂奇在訓練之前對大家說道:“白刃戰,講究的是什麼,是士氣,我們的士氣從哪裏來?我們的士氣從小日本侵占我們的領土,燒毀我們的房屋。屠殺我們的父母兒女、兄弟姐妹,我們要怎麼樣”?
整排人齊聲喊道:“我們要報仇,報仇”。
呂奇說道:“對,我們要報仇,所以,請大家跟著我刻苦練習”。
之後,呂奇要求大家每天都要堅持拚刺訓練。也給大家詳細講解了兩人、三人、四人、班組、整排的拚刺戰術,之後也讓大家一對一的分組練習和對陣練習。在練習中,雖然部隊分發了防護裝備,但是呂奇要求大家拚盡全力,所以士兵們難免鼻青臉腫,身上也到處是瘀傷;呂奇抽空到老鄉的手裏買了一些藥酒草藥,給大家擦拭療傷。
一個多月的新兵訓練之後,終於到了大家盼望已久的發槍的日子,大家都從班長手裏接過了嶄新的步槍。
這天,在訓練場上,熊排長說道:“大家也訓練了一個多月了,今天給大家發槍,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槍,你們要記住一點,人在槍在,好了,大家跟著我的樣子,舉槍”。
大家學著排長的樣子舉槍瞄準。呂奇也端著新發的‘中正式步槍’和新兵排的士兵一直端著瞄準,半個小時之後,新兵排的士兵大多都頂不住了,一個小時之後,隻有呂奇一人端著槍紋絲不動;大家都驚奇的看著他。
熊排長走到呂奇麵前說道:“老哥當過兵吧”?
呂奇回道:“沒有正式當過,不過倒是開過幾槍”。
“那你說說這是什麼槍”?熊小寶前幾天在團裏學習怎麼給新兵訓練槍械的時候,團裏的槍械教官都教的不耐煩了,熊小寶也是用心背了很久,想在呂奇麵前找回點麵子。
“報告排長,我可以把槍放下嗎”?呂奇問道。
熊小寶說道“可以”。
呂奇把自己的槍放在右腿邊上說道:“目前我軍裝備的這種步槍是是漢陽兵工廠生產‘中正式步槍’是以蔣委員長的名字命名的製式步槍,由於它的子彈是7.92毫米的尖頭彈,所以也叫‘七九式步槍’;它的有效射程在450米,5發內置彈倉供彈,子彈初速每秒810米,槍長1.11米,全重4公斤,所配刺刀的長度是575毫米……。
熊小寶聽了之後暗道‘好家夥,比自己背了幾天的還要全麵’。
熊小寶問道:“那你的槍法怎麼樣”?
呂奇說道:“還算過得去”。
“嗬,那咱倆比比”。熊小寶對自己的槍法很有自信。便叫人在一百米的距離擺上六隻土碗,兩條板凳上各擺上三隻。
熊小寶拿出兩夾子彈,給了呂奇一夾。呂奇拉開槍栓,押上子彈,一氣嗬成,動作比熊小寶快多了。熊小寶一見,不敢大意,裝好子彈後兩人開始射擊,熊小寶擊落了第一隻土碗後看了看,拉了槍栓,又繼續擊落了剩下的兩隻土碗,然後得意的看著呂奇。
呂奇端著槍瞄準之後“啪、啪、啪”連續三槍擊落了三隻土碗,用時大概十來秒,熊小寶和整排的人都看呆了,幾秒鍾之後,整排人都鼓起掌叫好。
熊小寶倒也不扭捏,在真本事麵前也是非常佩服,對呂奇說道:“呂老哥,我是個粗人,不怎麼會教人,幹脆你來給兄弟們講講”。
呂奇也大方的答應道:“好”然後擺手讓大家安靜,說道:“我們的中正式步槍比日本人的‘三八大蓋兒’殺傷威力要大得多,但是我們也需要知道我們的弱點,我們的子彈殺傷力大,就會造成槍的後坐力大,所以我們在射擊的精準度上不如人家,其次就是我們的射速也比不上人家,最後我們的步槍裝上刺刀之後沒有人家的槍長,在拚刺刀的時候會吃點兒虧,不過小日本普遍不高,所以我們和他們在拚刺上麵就隻看自己的訓練了”。
“說得好”熊小寶帶頭鼓起掌來。“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裏,關於槍械的保養,前兩天已經講過了,大家要愛惜自己的步槍,你對它好,它就打得準,就會救你的命;……解散”。
熊小寶和呂奇走在最後,熊小寶問道:“呂老哥,你在哪裏學的打槍”?呂奇說道:“我家以前是打獵的,後來又碰到高人指導”。
“那你最遠能打到多遠擊中目標”?熊小寶問道。
呂奇反問道:“你多遠能擊中敵人”?
熊小寶說道:“150米應該沒有問題,可是再遠了,就不行了”。
呂奇說道:“已經很不錯了,咱們的子彈金貴,所以實彈訓練少,還好11師注重訓練……”。
熊小寶追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能打多遠呢”?
呂奇說道:“這種新槍的話,400米之內我應該能打中敵人的頭”。
“真的嗎”?熊小寶表示不相信。
呂奇看看四周,伸出右手大拇指比劃著,眨了一下左右眼睛,然後說道:“你看到那棵樹了嗎?它距離我們大概420米,我試試”說完端起槍瞄準。“啪”的一聲槍響之後,熊小寶看到那棵樹明顯晃了一下。
熊小寶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又看了看說道:“呂老哥,你真是神槍,不過你怎麼知道這裏到那裏有420米;子彈打進樹幹,怎麼會有這麼明顯的晃動”?
呂奇笑著說道:“我用的方法叫‘跳眼測距法’,是我軍炮兵測量距離的簡單方法,這個以後再教你們,子彈打進樹幹會晃動,這是因為那棵樹本來就不大,還有就是子彈在這個距離擊中目標會形成翻滾,加大了力度,如果再遠一點的話這棵小樹會被打斷都是有可能的,就像小日本的步槍,在150米之內被擊中,一般都是貫穿傷,隻要不是要害部位,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如果在300米或者更遠被擊中的話就麻煩了,所以,跟日本人打仗衝鋒的時候要盡量衝在前麵”。
“就是、就是,你看我”熊小寶說完,解開自己的上衣,給呂奇看了肩胛處的傷疤,繼續說道:“我這裏挨了一槍,子彈從後麵穿出去了,我在醫院十來天就沒事了,醫院有個小護士,長得特別好看,我,我就調養了一個月”。說完衝著呂奇狡黠的笑了一下,熊小寶畢竟是一個心直口快,隻有23歲西北漢子。
呂奇笑著說道:“這些都是要跟其他的兄弟講的,當然啦,小護士的事,可以不說,你最好給大家看看這個傷疤,提高大家的膽量”。
“呂老哥,你說說,我為什麼150米之後就打不準目標呢”?熊小寶追問道。
呂奇說道:“咱們用的是7.92毫米的子彈,咱們的‘中正式步槍’是漢陽兵工廠製造的,打出去超過150到200米之後,由於子彈偏重,會出現下墜的情況,又會因為有風向的關係,子彈會出現偏移,所以距離越遠射擊目標也就越難,小日本的三八大蓋在250多米之後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還和風有關啊”。熊小寶說道。
呂奇問道:“你知道小日本為什麼用的是6.5毫米的子彈嗎”?
“小日本窮唄”熊小寶說道。
呂奇笑著說道:“不全對,這裏麵其實有學問呢,小日本精得很,他們用這種小口徑的步槍有很多好處,第一,節約資源,第二,提高精準度,除此之外,其實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讓對方受傷,因為多名士兵受傷之後,醫護兵是不夠的,隻要不是塹壕戰,所以一般至少會有一到兩個士兵會去援救身邊受傷的戰友,這樣的話,在激烈的戰鬥中,你就算不管戰友的死活,至少也會分心,這樣一來,就會突然間至少減掉一半或多半的戰鬥力,這種瞬間的戰鬥力量變化會使得他們大戰上風,從而提高士兵的士氣”。
熊小寶津津有味的聽著這些新奇的理念,心裏非常佩服。
“所以,我們暫時不要管新兵打得準不準,隻要能打傷敵人,讓對方的戰鬥力減弱就是最好的,我們目前要訓練的主要是新兵的體能,這幫娃娃兵發育可都不怎麼好啊”呂奇說道。
熊小寶說道:“那有什麼辦法,軍隊的夥食都是有規定的”。
呂奇說道:“這樣吧,我還有點私房錢,我去老鄉那裏買一些雞蛋,給他們補一補”。
熊小寶睜大了眼睛,拱手對呂奇說道:“呂老哥,你以後就是我大哥,請受小弟一拜”說完就要下跪。呂奇連忙扶著說道:“大家以後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不來這個,你現在帶兵,這幫娃娃兵的性命都在你的手上,怎麼讓他們少死幾個,才是你要考慮的問題”。
在這期間,第11師奉命駐防梁山,次年3月又奉命駐防萬縣,副師長胡璉也轉調到預備第9師當師長,不過呂奇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他。
1940年6月12日,宜昌失守,第18軍的大部趕到宜昌的時候為時已晚。
由於是考慮到駐紮在萬縣周邊的崇山峻嶺的山地之中,第11師居然給每名士兵配發了一把小鐵鍬,熊小寶見呂奇拿著鐵鍬愛不釋手,便問到:“大哥,這小鐵鍬就是挖戰壕用的嘛,值得你高興成這樣嗎”?
呂奇說道:“你不知道,這部隊上發的鐵鍬可不比一般的鐵鍬,你看看這材質,又輕便又結實;以前隻是配備給工兵和炮兵的;好東西呀!……我們把一麵磨成刀刃,就會成為一把砍刀,這份量很是適合這幫娃娃兵使喚,這用處可大了”。
熊小寶說道:“大哥,你總是對這些玩意兒敢興趣,什麼繃帶呀,子彈帶呀,水壺呀什麼的;真打起仗來,這些有什麼用;鋼盔根本就檔不了子彈,你還規定大家除了睡覺必須佩戴”。
呂奇說道:“我們的仿德製的M35鋼盔雖然擋不住子彈,但是在這叢林之中作戰,日本人肯定會用飛機、大炮進行轟炸;那些彈片、飛石所造成的傷害是非常巨大的,這些都是前人總結的經驗,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熊小寶通知大家全部把鐵鍬的一麵磨得鋒利,各人根據自己的習慣,左撇子磨右邊,其他的磨左邊,怎麼使著稱手,怎麼磨。呂奇在每天的拚刺訓練中又教了一下把鐵鍬當砍刀使用的方法;訓練之餘,呂奇還固定的教大家識字,現在全排都能寫出自己的名字,籍貫,年齡等基本信息。
這天,呂奇在訓練場上的小黑板上正在教大家識字。連長遊國楨帶著三個人來到訓練場上,還沒走進就大聲罵道:“媽的,你們是來當兵的,以為是上學堂嗎?不給老子訓練,在這裏裝模作樣幹什麼”?
熊小寶見連長走過來立即喊道:“起立,集合”。
大家迅速集合完畢;熊小寶見連長走近了,便小跑兩步,敬禮道:“報告連長,三連二排應到35人,實到35人,請指示”。
遊國楨說道:“媽的,你們集合倒是蠻快速嘛,不錯,不錯;……你們不訓練,在幹什麼呢”。
熊小寶說道:“報告連長,我們正在學習文化,這是利用空餘時間”。
遊國楨說道:“你們排這幫娃娃兵,比其他排的娃娃兵倒是長的壯實一些,肯定是偷懶的”。
熊小寶心裏有點生氣,暗道‘其他排隻會在你麵前裝模作樣,我們可是勤學苦練的’,年輕氣盛的他說道:“連長,你看我這四個班,哪個班最弱”?
遊國楨說道:“我看你這最前麵的一班就最弱”。遊國楨倒是沒有說錯,這站在第一排的一班的確是最弱的,呂奇製定的訓練計劃非常靈活,全排每過半個月會進行比武,輸了的會被分到呂奇帶的一班,由呂奇再給每人針對性的增加訓練,有的聰明的士兵還故意輸掉比武,想讓呂奇多指點一些。此外,輸掉比武的一般還要負責給其他人洗襪子,當然呂奇作為班長是不接受這樣的懲罰的;現在全排不管老的小的在私底下全部跟著熊排長喊呂奇為大哥。
熊小寶大聲說道:“好,就這個班,我用這個班和一排或者三排的全排人進行拚刺比賽,不知道可不可以”?
站在遊國楨連長身後的一排長笑出聲來,遊國楨張大眼睛對著熊小寶問道:“你不是瘋了吧,就這9個人,和其他全排三十多人進行拚刺比賽,你說什麼胡話呢”。
熊小寶又大聲說道:“如果我們輸了,我們幫對方洗一個月的襪子”。
一排長以前就是熊小寶的班長,見此情景也有點生氣的說道:“熊小寶,如果你們贏了,我們給你們洗兩個月的襪子”。
熊小寶說道:“老班長,君子一言”,一排長說道:“你個大老粗居然也會說起成語來了,好!駟馬難追”。
遊國楨對身邊的通訊兵說道:“你去通知全連的人到這裏集合,通知一排全部帶上木槍,穿上拚刺訓練服”,通訊兵快步跑去通知去了。由於萬縣這一帶山地居多,所以各排都是自己找的訓練場地,並不在一起,不過相隔也不遠。
不一會兒,一排每人拿著木槍整齊的小跑著最先來了,然後是三排也到了,炊事班和連部的人也都來了,全連人擠在在塊並不大的場地上。
遊國楨跟大家說明意思,一排的官兵早已聽到通訊兵說了情況,都覺得是奇恥大辱,都憋著勁頭想盡快收拾掉這幫狂妄的家夥。
遊國楨連長讓不參加戰鬥的人盡量往後靠,以便騰出更多的空地來。
二排的其他人員給參加戰鬥的一班,按摩、加油、打氣,呂奇走了出來和一班的其餘八人圍城一圈,給大家簡單的布置了戰術。
一排也在排長的指揮動員下,準備戰鬥,一排長還留著一個最強的9人班,站在最後,並不打算出手,免得有勝之不武的嫌疑。
遊國楨大聲喊道:“都準備好了嗎?這是拚刺,大家要像在戰場上一樣,用盡全力,被擊中頭部和胸部的人自動退出戰鬥;準備……開始”。
呂奇一班的8個人,迅速按照呂奇布置的戰術要求,八人組成了兩個三人陣勢,一個兩人陣勢,呂奇也持著木槍站在最後邊。
一排的三個班分別開始攻擊這三個陣勢,氣勢洶洶的端著木槍衝了過來。呂奇標準的把木槍持在右腳邊上,大喊了一聲:“應戰”。
一排三個班的士兵並沒有陣型,隻是仗著人多,各個班衝著自己的目標衝了過來,想要包圍攻擊,呂奇看到最左邊的一個三人隊的隊員最先刺倒一名士兵,呂奇給大家訓練的這種三人陣勢是大家在無數次的實際演練中,最喜歡的,也是配合最熟悉的。另一個兩人組的兩人本就是想找呂奇更多指點的拚刺高手,是這個一班拚刺技術最好的兩人,一排用了一個最弱的班來攻擊,沒想到,最先被這兩名士兵全部刺倒在地。然後兩人迅速加入旁邊的戰鬥,一排眼見招架不住,本來不打算出手的那個9人班,得到一排長的眼色也端著木槍衝了過來。
遊國楨對熊小寶說道:“那個班長怎麼不參加戰鬥”?熊小寶說道:“他要參加戰鬥,就不公平了,如果他參加戰鬥,其他八人就都可以休息了”。
遊國楨驚愕的說道:“你是說他一個人對一個排”。熊小寶驕傲的故意不看遊國楨說道:“綽綽有餘”。遊國楨本想擠兌幾句,但是眼前的戰鬥情況又讓他驚愕不已,因為一排還能戰鬥的已經不足一個班了。
這場臨時訓練的白刃戰沒有超過十五分鍾,呂奇也沒有出手。一排被擊中頭部和胸部受傷不是很重而退出戰鬥的有十幾人,其他的都倒在地上,有的捂著胸膛,有的抱著腦袋或是抱著大腿在地上哀嚎;呂奇這個一班八個人,有兩人退出戰鬥,另有三人腿部中槍,可還是頑強的在呂奇的左邊站成一排,臉上殺氣未消;退出戰鬥的兩人低著頭來到了呂奇的右邊,
呂奇說道:“沒事,你們很勇敢,都是為隊友掛彩的,我們就需要這樣的戰友”。
兩人聽了‘大哥’鼓勵的話之後,也挺起了胸膛,驕傲的站在呂奇的右邊。
遊國楨和整連的其他人都長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排的其他士兵跑到一班身後,雙手使勁鼓掌,大聲叫好。
遊國楨安排連部和炊事班的人員幫著一排的輕傷人員攙扶著一排那些受傷人員回去了,三排也由副排長組織回去了;遊國楨讓熊小寶把呂奇叫到他的身前。
遊國楨問道:“他們都是你訓練的”?
呂奇說道:“是熊排長訓練的”。
這時蹲在地上的一排長站了起來說道:“這位老哥,熊大漢兒是我帶出來的兵,他有幾斤幾兩我很清楚,請你也來幫我訓練一下我的一排吧,算兄弟我求你了”。三排長也急著說道:“你們一排要養傷,先到我們三排來吧,呂老哥”。三排長已經打聽了一些情況。
呂奇說道:“這些基本技術,應該在全連,甚至全團全師推廣,隻要連長同意,我會帶著幾個好手,來到你們一排和三排的”。
遊國楨說道:“我當然同意了,走走走,呂老哥,到連部去,我們商量商量,怎麼給全連訓練”說完過來強拉著呂奇朝連部去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二排的所有人都有一小碗紅燒肉,炊事班打飯的炊事員給二排的人打飯的時候還特意多盛了一些米飯,笑眯眯的說道:“不夠再來”。
一個班拚刺贏了整個排這種消息在軍隊是藏不住的,很快全營就知道了。
兩天之後,呂奇和熊小寶帶著整排人進行越野跑回來,看到李樹蘭營長帶著遊國楨和幾個人在訓練場上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