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現在就是在思考和混日子的不斷交替下度過著每一天。
孩子的成長對於父母來說是件高興的事,不過如果李全順知道自己兒子是個披著孩子皮的成年人的話,估計溺死雷澤宇的可能性更大些。
於是在天寶五年的這個春天,一切變數都開始飛速的運轉,為了某件事情的爆發做準備。
人在陷入迷茫的時候,通常會伴隨著一些極端的情緒的出現。
比如歇斯底裏,又比如自暴自棄。
大元軍隊的高層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
由於水師的重要的保障作用,暫時沒有被提上撤銷的名單。但是誰都知道有了第一步,就會有第二步。
文臣集團最擅長的就是溫水煮青蛙的本事。
他們會不斷的蠶食,不斷的削弱你所擁有的一切,然後在疾風驟雨中將你打落在水中,再踩上兩腳。
大元已經曆經千載,這方麵的手段不知凡幾,在大元有著深厚的官場文化。
就像後世的****一樣,曆經幾千年,文化的積澱在政治上得到了極大地體現。
陸軍的將領們以及那些賦閑在家的武勳們,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集體陷入慌亂之中。
隻有程誌為首的一小部分人開始著手反擊。
至於其他人,大概他們自己也不清楚軍人的含義吧。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武將集團中的一些人為天下人上演了一出極為精彩的戲劇。
幾乎集齊了現下大元出現的各種劇情的戲曲。
真是,莫大的諷刺。
當失去自己的骨頭的那一刻起,他們已經不再是軍人了,他們丟掉了自己的神魄。
程誌在私下裏聯絡了極為重要的幾位人物,在得到保證之後,他開始行動了。
王友良,現年四十五歲,天禧十六年甲榜進士,現任禮部侍郎同淩元閣大學士,官居二品。
王友良是這次所謂革新的發起人。
雖然才剛剛升任為禮部侍郎不久,但是王友良已經再找下一個進階的墊腳石了。
由於現在平靜的朝局,讓王友良無法找到足夠分量的“料”來為自己的履曆上再增添濃墨重彩的一筆。
於是他開始不顧一切地去尋找機會,最後在“得力人士”的提醒下,將矛頭對準了早已沒有什麼戰鬥力的陸軍。
由於當年的事情早已被曆史淹沒,成為曆史的一部分,再加上文臣集團的故意淡化,所以王友良並不知道自己現在所在的這個國家的建立者和那些立下汗馬功勞的武將們所締結的誓言。
不過估計知道,他還是會選擇去碰一碰,朝堂裏永遠不缺這樣被功名利祿燒紅了眼的野心家。
王友良今天下朝之後出於習慣到城外西麵的鏡湖邊上賞景,其實隻是不願意回家麵對自己那個彪悍的妻子。
王友良真的很痛恨不知何時起流行於盛京的“夫人集團”。
在這個組織出現之後,盛京城裏滿是葡萄架子倒了的傳聞。
好在還有鏡湖可以來。
鏡湖邊上並沒有任何產業,隻是有幾座別具一格的莊園。
這些地方都是那些真正有實力的人擁有的地方。
王友良也有時候會幻想自己入住的情景。
這種幻想會讓他本來繃緊的心神慢慢的放鬆下來,這是他來這裏的另一個原因。
隔三差五的來這裏展望展望未來,做做美夢,對於治理王友良心中的創傷,很有幫助。
王友良收回望向那些莊園的目光,開始遠眺,看著遠處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風景。
一陣風吹過來,輕撫著王友良的身體,忽然王友良覺得有些涼,抬頭看了看天,然後就發現自己真的看到了天,在翻滾的風景,以及一個遠走的背影。
天寶四年四月初十,當朝二品大員,禮部侍郎同淩元閣大學士的王友良於盛京城外遇刺身亡,同時遇刺的還有三位候補侍郎,以及兩位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