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歹毒？看我怎麼收拾他！”
郭寶山眼裏掠過一道狡黠的目光。
趙耀挺領教過郭寶山多少回，對他的彎彎腸子能不了解。但他要達到自己的目的，非得讓郭寶山再次出手不可。
煽風點火似地說道：“魯肖毅被罷免了年級主任，對你一定懷恨在心。這又不是你的決策呀，有本事，去整整章劍！我看，你是好人。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人的心腸不能太好！”
“這次延安學習回來，本來想好好為同誌謀點福利，把學校目前的歪風邪氣殺下去，把正氣弘揚發展起來。誰知道，不自知自明的人，還用當年我的手法整治報複我了......”
“老同學你說什麼？當年你的手法......你也幹過這樣的事情？你給誰幹過？......”
郭寶山自知失口，當年他跟蹤柳丹妮，給汪金華辦公室撂磚頭，十幾年都過去了，仍然曆曆在目。魯肖毅，想玩這一套，你太嫩了，你該叫我祖師爺。但這事，在他的心中已爛成稀泥，也不能叫趙耀挺知道，要是傳出去，汪局長臉上無光，他郭寶山也無地自容。
聽見趙耀挺問他，就有意說道：“我說的是咱們小的時候，你還記得嘛，我們一塊去偷西瓜，瓜棚裏的人不走，我們沒法偷，我們就給其撂磚頭，砸得瓜棚裏的人躲在裏麵不敢出來。有一天晚上，我們幾個配合，偷了整整一麻袋西瓜......我記得，那一次，我一磚頭砸在看瓜人的肩膀上，那人哎呀呀一直叫，求饒似地大聲說，你們想吃瓜了，你們就吃吧，想拿多少，拿多少，別砸人啊......”
趙耀挺想不起來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小屁孩的事，誰還能記得清楚。看著郭寶山說得有眉有眼的樣子，打著哈哈說道：“對、對、對！我記著有這麼一回事，背著那一麻袋西瓜，我們不敢回家，就在玉米地裏，海吃瞎鬧了一頓，我們還給你獎了一個大西瓜......結果，你抱回家，被你爸揍了一頓，嫌你偷了生產隊的東西......”
“那時候，人的覺悟就是高！歪瓜裂棗就是爛在地裏，也沒有人敢拿回家。現在這人，應了我們在小學課本上學的成語：損公肥私，據為己有。像得了傳染病，人人想法設法把人家的東西都往自家拿，更見不得人家煙囪冒煙。”
郭寶山在說別人，趙耀挺覺得郭寶山在說他自己，現在的他何嚐不是這樣的，人家的東西他想要，連人家的女人他也想長期霸占。想到李陽陽、胡蘇惠、柳丹妮、周麗蓉、楊奇麗......以及從他手中奪走的吳娟華，他心裏暗暗地說道：你別猴子穿衣服，自己把自己當人了，你做的事，驢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