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你媽個頭!”吳遠明一記耳光將那掌櫃扇翻在地上,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少他娘裝蒜!老子知道你叫何桂柱,是那個伍次友家的奴才!告訴你,你要是再不交出伍次友,老子一刀砍了你!”那何桂柱本還想狡辯,可是看到滿臉鮮血宛如修羅惡煞的吳遠明舉起鋼刀時,何桂柱馬上尿了褲子,哭喊道:“官爺,伍先生就住在天字二號房裏,官爺,我真不知道他是欽命要犯啊。”
“滾你娘的!”吳遠明一腳將何桂柱踢開,當先往店房衝去,姚啟聖忙拉住他說道:“且慢,魏東亭還在裏麵,讓武藝最好的衛兵先衝。”
吳遠明點點頭,向店門一努嘴,八名武藝最好的衛兵立即從兩旁包抄向店門,到得門前,其中兩人各出一腳將店門踹開立即閃到一旁,後麵手拿弓箭的吳三桂衛兵不由分說對著店門就是一通亂射。果然不出姚啟聖所料,房門被踹開時,店房中果然殺出七八名善撲營武士,可惜這些缺乏正規軍經驗的武士悍勇有餘,卻不知道戰場上生死一線的可怕,被經驗豐富的吳三桂衛兵一通亂射,大都變成刺蝟倒地慘死,一兩個逃到側麵的善撲營武士也被埋伏在旁的吳三桂衛兵亂刀砍死,店門前立即滿地血汙,殘肢斷箭遍地。
“嗖嗖嗖嗖!”雖然衝出店門的善撲營武士已經全部被殺,但是吳三桂衛隊中這些老兵油子仍然對著店門放箭不止,隻是將目標擴大到店門的上方和左右。果然,單薄的木質門房無法阻攔這些強弓射出的利箭,隻在片刻間,店門上方就掉下兩個遍身汙血的善撲營武士,同時房門兩邊也傳出中箭後的慘叫聲,埋伏在店裏的魏東亭慌了手腳,忙喝令道:“快撤,往後麵撤!”殘餘的幾個善撲營武士如蒙大赦,忙爭先恐後的逃回客店後堂。
“老爸帶兵的本事果然是超一流的,難怪用幾千關寧鐵騎(注1)和五萬步兵就能擋住二十萬八旗鐵騎長達十三年。”吳遠明暗讚一聲老爸的本事,揮刀道:“攻店拿人!盡量抓活的,有膽敢抵抗者,格殺勿論!”
“得令!”五十名吳三桂衛兵齊聲高喝,從掃清埋伏的正門直接攻了進去——店中走廊與房間狹窄,進的人多了反而施展不開。不一刻,店中便傳出劈劈啪啪的打鬥聲和喊殺聲,不時還傳出倒地斃命的慘叫聲,又過了片刻,先是一個被打斷了手骨的倒黴蛋被吳三桂衛兵從窗戶中扔出來,被守在外麵的吳三桂衛兵拿下捆綁,然後是接二連三的人被扔了出來,其中不光有被砍成重傷的善撲營武士,也有碰巧住在山沽店裏——運氣背到極點的普通客人,到了後來,俘虜已經是被從二樓扔下,無不被摔得半死,動彈不得,連捆綁他們的麻煩都省下了。
“媽呀!”一個熟悉的、仿佛很文雅很彬彬有禮和以魅力的男子聲音傳入吳遠明耳中,接著身穿儒衫伍次友撲通一聲摔在吳遠明麵前,吳遠明大喜笑道:“就是這個王八羔子,拿下!”
“啊——!”吳遠明話音未落,半空中又傳來一個清脆的少女聲音,吳遠明開始還以為是惠兒,驚喜下趕緊抬頭,卻看到身著便裝的蘇麻喇姑從天空摔落,不偏不倚的正好仰麵摔在伍次友身上,將摔得半死的伍次友又壓得半死。吳遠明大失所望後怒火中燒,上前一腳踩在蘇麻喇姑那還算豐滿的胸脯上,下流的腳底用力一搓,冷冷道:“蘇麻小姐,許久不見啊。”
“啊——!”蘇麻喇姑胸前的敏感部位被吳遠明踩搓得疼入骨髓,那還有力氣回答吳遠明的話。吳遠明又怒喝道:“說,我的惠兒被你們藏在那裏了?她現在怎麼樣了?”
“我……我不知道。”蘇麻喇姑呻吟著答道。吳遠明那肯相信這個康熙第一女心腹的話,腳下又是用勁,剛想再問時,樓上窗戶中卻探出一名吳三桂衛兵,向吳遠明大聲說道:“稟報世子,魏東亭和一個女人死死守住一個房間的房門,那個房間裏似乎還有重要人物!”
“還有重要人物?”吳遠明和姚啟聖對視一眼,已經隱隱猜到那個房間裏的重要人物是誰。但不等吳遠明和姚啟聖有所表示,在圍牆和樹冠上擔任哨兵的幾個衛兵爭先恐後的喊道:“世子,京城方向來了一支軍隊,大約有兩千人左右!”“還有一隊,有一千多!”“又來了一隊!”“世子,又來了第四……不,第五支軍隊!”最後是異口同聲的大喊,“六隊!世子,京城一共來了六支軍隊!總數可能上萬!速度很快!第一波最多一柱香時間就能到這裏!”
“媽拉個巴子!康小麻子在最後一個房間裏麵!”事到如今,吳遠明那還不能肯定最後那個房間裏的人究竟是誰?吳遠明隻覺得腦袋裏‘轟’的一聲爆炸開去,心說帶兵圍攻皇帝,我這次可是玩得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