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裴定威勢所攝,呂雉愣了愣,隨即冷笑道:“你算什麼,不過是有點匹夫之勇罷了,若是讓你說出軍國之要,估計你也說不出來。”
裴定笑著搖了搖頭,淡淡念道:“軍國之要,察眾心,施百務。
危者安之,懼者歡之,叛者還之,冤者原之,訴者察之,卑者貴之,強者抑之,敵者殘之,貪者豐之,欲者使之,畏者隱之,謀者近之,讒者覆之,毀者複之,反者廢之,橫者挫之,滿者損之,歸者招之,服者居之,降者脫之。
獲固守之,獲厄塞之,獲難屯之,獲城割之,獲地裂之,獲財散之。
敵動伺之,敵近備之,敵強下之,敵佚去之,敵陵待之,敵暴綏之,敵悖義之,敵睦攜之,順舉挫之,因勢破之,放言過之,四綱羅之。
得而勿有,居而勿守,拔而勿久,立而勿取,為者則己,有者則士,焉知利之所在!彼為諸侯,己為天子,使城自保,令士自取。”
淡淡的念完,裴定看了看麵色蒼白的呂雉和張良,笑了笑,並未言語。
而張良卻走上前一把抓住裴定的手,臉上的神色抑製不住的激動:“裴公子從哪裏得來這卷兵書的。”
裴定心中暗笑:你張良之所以能幹,除了天賦外,靠得就是這《三略》,雖然當初隻有你一個人得傳《三略》,但是後世,這部兵書卻處處可見了,不過你是不能知道的。
張良見裴定笑而不答,臉上的神情愈發的著急了:“還請裴公子不吝告知。”
裴定笑道:“現在應該是大家商議如何應對章邯大軍,張良先生,你我的事情,待會兒再談吧。”
張良臉上紅了紅,鬆開了抓住裴定的手。
眾人將目光轉向韓信:“韓將軍,你認為如何。”
韓信說道:“裴公子說得不錯,我們任何一方,都不足以和章邯的大軍相抗,而兵分三路這一點,我不敢苟同,章邯大軍三十萬,我們即使分兵,也不可能擊敗章邯,至於裴公子所說的直取中軍,稍有差池,我們便會全軍覆沒。”
裴定看著麵前這個曆史上少有的不敗名將,淡淡笑道:“韓將軍,我知道你的顧慮,這樣吧,我們打個賭,和章邯交手之後的三炷香之內,我們一定擊殺章邯,若是到了三炷香,章邯還沒死,你們就撤離,如何?”
韓信說道:“撤離哪有這麼容易,不過既然裴公子敢闖秦皇車駕而且全身而退,我自然是信得過的,我們照你所說的便是。”
裴定笑著拱了拱手:“多謝韓將軍了。”
劉邦笑道:“哈哈,看樣子你們已經商議完畢了吧,裴公子,來,我們一起去喝兩杯。”
裴定笑著搖了搖頭:“不必了,我還要趕著回去呢,等大破章邯,我們再一起痛飲不遲。”
劉邦笑了笑:“對對對,大事要緊,嘖嘖嘖,裴兄弟果然非常人啊,看我劉邦,就知道喝酒,和裴公子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
“咳咳”曹無傷低咳一聲,止住了劉邦的話頭。
劉邦訕訕的笑了笑,朝著裴定拱了拱手:“裴公子,來,我送你到門口。”
張良這時走了出來:“沛公,就不勞煩你大駕了,我送裴公子出府吧。”
劉邦朝著裴定拱手道:“裴兄弟慢走。”
裴定朝著屋內眾人微微點了點頭,和張良並肩走出了大廳……
張良見裴定不言不語,隻好主動問道:“裴兄弟,不知那兵書是?”
裴定笑道:“你不過就是替他撿了幾次鞋子,而我更慘,一起那麼多年了,死老頭兒的鞋子都是我幫他洗的。”
不管張良震驚的神色,裴定大步走出了府邸。
走出大門,裴定翻身上馬,偷偷笑道:“反正給張良贈書的死老頭兒也不知道是誰,我拉虎皮扯大旗,唬唬他,到時候再騙過來替我們辦事。”
想到這裏,裴定笑得更燦爛了,順手往馬背上掛的褡褳裏一摸:“咦,酒都沒有了?算了,去這裏的酒肆買一點吧。”
到了酒肆,裴定翻身下馬,摸出一鎰金扔給了小二:“最好的酒,給我來點。”
這時屋裏一個聲音吸引了裴定:“嘿,姑娘,來給本公子笑一個。”
裴定扭頭一看,一個皮膚細嫩,衣著光鮮的胖子正對著另一桌上的兩個女子調笑著。
裴定細細看了看他的神情,戲弄的意味多過了調戲的意味,裴定笑著搖了搖頭:“想不到哪個時代都有這種烏七八糟的家夥,不過這個胖子一點都不像是那種人,估計是憋久了,出來找刺激呢。”
裴定接過小二遞過來的幾壇子酒,裝在馬背上的褡褳裏,然後策馬揚長而去……
壽春城外,馬背上的裴定忽然覺得一陣尿急,立刻翻身下馬,往林子裏跑去。
過了一會兒,裴定滿臉舒爽的走出了林子,忽然發現後方不遠處有幾個人圍在一起,裴定好奇心大起,悄悄上前去看個究竟,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將裴定驚呆了。
“最恨你們這幫劫道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