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沉默的走了一路,等到天快黑了下來,光頭才停下了腳步。
“天色不早了,咱們今天就在這裏休息一晚上,明天早點啟程,一天應該也就差不多了!”光頭找了個平坦的地方,準備安營紮寨。
我們之前準備的口糧早就被那些守衛們給搜刮了,不過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饑一頓飽一頓的都是常事兒,趕了一天的路,我早就累得不行了,基本上是倒下就睡。
光頭還是很謹小慎微的,還是安排了人手守夜,因為張哥是剛剛加入的,光頭對他還不是百分百的信任,所以隻是我和光頭的兩班倒。
我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半夜,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推我,我趕緊神經質地一個翻身,借著影影綽綽的燈光,我看清楚眼前的人竟然是光頭。
“該你換班了!”光頭一邊對我說著話,一邊大有深意地給我遞了個眼神。
看到光頭這個架勢,我知道這家夥是想要向我傳達什麼信息,趕緊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了過來。
“媽的,一天都沒吃飯了,老子都快要餓死了!”
光頭一心兩用,嘴上用話敷衍著我,手上也沒閑著,在地上寫著字兒。
光頭的話音正好掩蓋住了他在地上寫字發出的沙沙聲,借著暗淡的月光,我勉強的認出了地上的字。
光頭在沙土地上歪歪扭扭的寫道:“阿寧有異,小心!”
看來果然和我所想的差不多,光頭果然感覺到阿寧有問題。其實這一天以來,我也感覺到阿寧好像是不對勁兒,跟我們說話的時候,目光中總是有一種躲閃的意思,可是她的神態樣子,都確實是阿寧。
我還想要再問些什麼,可是光頭卻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多說話,他又指了指旁邊阿寧的帳篷,意思是小心有人偷聽。做完了這一係列的動作,這家夥才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嘴裏還嘀咕著:“早知道走的時候就搜刮點兒糧食了!”
我側目看了看阿寧的帳篷,在月光下,阿寧的帳篷黑洞洞的,也沒有一絲的聲響,不知道帳篷裏的人,此刻到底是誰去了,還是在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有了之前的教訓,這一次我在守夜的時候格外的用心,生怕再被人給跟蹤了。不過這一夜倒是有驚無險,畢竟能夠打其他幸存者主意的家夥,並不算多。雖然在亂世當中講究的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可至少多數人還是保持著最基本的底線的。
光頭既然已經發現阿寧有問題了,卻並不揭露她,顯然是準備將計就計,看看她到底想要玩什麼把戲,我也隻能是陪著光頭把這場戲給演下去,第二天清早,所有的人都起來了。
“照咱們現在的速度下去,恐怕還需要個幾天的功夫,不如先到下麵的住民區看看,能不能得到些補給。不然要是再遇到什麼狀況,對咱們可太不利了!”光頭的話說的確實很有道理,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的補給,沒有吃的倒還可以忍受,可是沒有水喝,就算我和光頭都有點兒吃不消。此刻我們身處與山區,雖然也有一些天然的河流,可是我卻不敢喝這些水。自從大災變之後,所有的東西都收到了汙染,除了商店裏的那些密封包裝的食品,其他的東西我們都不敢吃。
我和光頭倒還不覺得怎麼樣,可是張哥畢竟隻是一個普通人,一天不吃不喝,他的臉色都變得有些不太對勁兒了,不過他因為初來乍到,也不太好多說法,也隻能是忍著。
光頭這麼說其實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試探一下阿寧,他故意的在路上耽擱些時間,看看這個西貝貨會不會露出什麼破綻。
西貝阿寧倒是表現的無所謂的樣子,看來這家夥心中可能也知道,我們在懷疑她了,所以也不敢提出任何的異議。
“咱們分成兩組,中午的時候在主道上回合,知道了嘛?”下麵的住宅雖然已經沒有人了,可是地形錯綜複雜,我們也不敢單獨的行動。這個時候倒不用擔心這個西貝貨阿寧,這家夥要是想要對我們不利,根本就不用等到這個時候。
為了不引起這個西貝貨的懷疑,我和光頭並沒有分到一組,我和阿寧分到了一組,光頭和張哥一組。
臨走的時候,我特意對光頭眨了眨眼睛,告訴他小心一點兒,光頭明白我的意思,很隱蔽地點了點頭,示意我放心。
這裏的街道都不知道被其他的幸存者搜刮過多少次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危險,大街上連形成規模的喪屍群都沒有。我和張哥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在對付這些喪屍的時候,也都沒有開槍,而是使用最為簡單粗暴的方式,手刃這些喪屍。
慢慢地,我和張哥也開始熟悉了起來,一開始,張哥給我的感覺是臨危不亂,不管多麼危機的時候,都能夠想出對策,而且這家夥殺伐果斷,平時對自己的手下不離不棄,可真的要棄卒保局的時候,他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可是慢慢地,他出眾的槍法也另我佩服,張哥雖然不是異能者,可是憑借他過人的身手和縝密的心思,卻是值得讓人放心的把後背托付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