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當時那個人也隻是為了逃跑,並沒想著要怎麼著,所以二舅身上的傷口都不是致命傷。胡瓜過來後,楊誌玲正用棉棒幫著他濕潤已經幹裂的嘴唇,見他來了,楊誌玲抻了抻腰又繼續著之前的動作,嘴裏卻說,“你不是要去雲城送雞蛋嗎?這裏我一個人能行。”
二舅精力不濟,咧了咧嘴,“不是說了不用你嗎?”
一晚沒睡覺,胡瓜的眼皮開始發澀,把帶來的菜籃子遞給楊誌玲,然後說,“誌玲姐,回去炒了嚐一嚐,順便給我二舅也炒一盤過來。”
楊誌玲還沒說話,陸天澤先開口了,“這是你二妗,叫姐差著輩兒呢。”
“是我這麼要求的。”楊誌玲說道,“沒得把我給叫老了。”又問了問他這些菜的名字,胡瓜隨口胡謅了幾個名字,最後說道,“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楊誌玲拿著菜離開了,二舅才開口說道,“還記得以前教過你的那個黃老師嗎?”
“黃桃老師?黃老師怎麼了?”
“昨天那人搶金店的時候黃老師正在店裏挑選首飾。”二舅說道,“黃老師也受傷了。”
“黃老師受傷了?嚴不嚴重?”胡瓜“騰”地一下站起來問。
“右手手筋被砍斷了,食指好像也掉了。”陸天澤說道,“聽說去了雲城的手外科醫院。”
胡瓜高中時,黃老師剛剛師大畢業參加工作,記得他畢業的時候黃老師和學校裏一個體育老師談起了戀愛,胡瓜又想起前兩天他買家電的時候遇見黃老師在挑選空調,看來並不是因為天氣熱,而是兩人決定結婚了,在購置家電呢。
現在想來,那時候應該是體育老師在裏麵,自己沒看到。
黃老師長得很漂亮,在情竇初開的高三學生眼裏就是女神般的存在,胡瓜也不例外。
聽說人沒事,胡瓜這才放下心,說道,“我畢業的時候黃老師和學校裏教體育的霍老師正在搞對象,也許是他們要結婚了吧。”
陸天澤冷哼一聲,“結婚?哼哼……”後來就再不繼續這個話題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楊誌玲滿臉驚喜地帶著一個保溫桶過來,進來後直接問陸天澤道,“通氣了嗎?”
陸天澤搖搖頭,然後楊誌玲就把保溫桶給了胡瓜,“你吃了吧。”還想說話,胡瓜的電話響了起來,文藝青年王小虎打來電話,開口就問,“定好飯店了嗎?”
“有妹紙嗎?”
“雖然沒妹紙,但是有漢子。”王小虎語氣有些嘚瑟,“趕緊訂飯店,餓了。”
“沒妹紙還定個毛線啊?”胡瓜沒好氣地說道,“而且我現在蒙縣呢,昨晚有個搶了金店的王八蛋捅傷了我二舅,今天沒去送雞蛋,跟醫院陪護呢。”
“你二舅受傷了?”王小虎和陸天澤喝過酒,算是酒友,聞言問道,“沒問題吧?”
胡瓜把手機遞到二舅的耳邊,陸天澤說道,“肚子上挨了兩刀,胳膊上一刀,死不了。”胡瓜又收回手機說道,“先就這吧,明天去雲城給你打電話。”說著就掛斷了。
雲城,一家茶館。
王小虎放下電話,對一個滿臉胡茬子的男子說道,“他今天有事,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