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之中,唯有男人不停的呼吸聲,越來越快。
當“叮~”的一聲響起,範可潔恍惚聽到他“唔”的呻吟,與電梯的提示音交織在一起,讓她誤以為這是錯覺。
她慢悠悠的抬腳,準備等向哲走出去了以後再跟上去,就像方才一樣保持距離。
誰知道她不過才慢了一秒鍾,手腕就被他抓住,一股巨大的力道將她帶出電梯,然後在走廊上飛快行走。
好燙!他的手。
範可潔感覺自己都要被他的掌心燙傷,不明所以的跟著他往前走,最後停在一間房前。
向哲把房卡放在感應器上,又是一聲提示音響起,他走進去,連帶著她。
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聽到“嘭!”的巨響。
他的吻壓下來,一夜無眠。
第二天。
範可潔睜開雙眼的時候,屋子裏還是一片漆黑。
遮光窗簾緊閉著,四周安靜得落針可聞。
微微動了一下身子,痛得她齜牙咧嘴,腰也好酸!
昨夜……他居然那麼瘋狂!
這廝,根本昨夜不管她的拒絕,就像一隻餓狼,還說都是她的錯。
哪裏怪她了?她又不知道酒裏被下了藥……
而且,她也沒讓他喝好嘛?
範可潔悶悶的想,麵前,是男人熟睡的臉。
她回憶起昨夜他匆匆的趕來就她,埋怨又散了去。
就這樣直直的盯著那張俊顏發呆,如果是以往的她,收一定不安分的覆上他的臉頰,但是她現在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稍微動一下身上就疼,隻能傻傻的盯著他發呆。
黑暗中,男人的輪廓更為分明,被子隨著他均勻的呼吸一起一伏,那張完美的臉,簡直就是天神的恩賜,是巨匠的精心雕刻。
一個男人怎麼能這麼好看呢?
範可潔在心裏犯嘀咕。
驀然,濃密的睫毛動了動。那雙掩藏的眸子對上她的,深深凝望。
範可潔像是被抓住小辮子的小偷,尷尬的笑了笑,就連笑都讓她覺得身體好痛。
不經意間眉頭微微皺起,男人也隨著她的皺眉而皺眉,抬手,拂過她柔軟光滑的臉頰,“怎麼?很疼嗎?”
廢話!被強製要了五次,還是向哲這種……額……強壯得不要不要的男人,她能不痛嗎?
範可潔把滿滿的控訴寫在臉上,一副“你是壞人”的樣子把向哲逗笑了。
不過心疼卻是大於這笑的,他飽滿的指腹劃過她的臉頰,從柳眉開始,慢慢向下,鼻子,唇。
拇指來回撫摸被他啃咬得紅腫的唇瓣,到現在都還是紅紅的,可見他昨晚親吻得有多瘋狂。
他本來自詡自製力很好,以前被人下藥也沒有這麼瘋狂過,可他發現,在遇到範可潔以後,他的自製力都是繆談,根本不可能存在。
“唔……”範可潔眯了眯眼,擔心他又要來一次,眼神閃躲的看著他,開口,誰料他的手指不經意碰到他的牙齒,被她要到了。
“嘶~”這個女人,居然敢誘惑他!
向哲不介意現在再來一次,但是看到她可憐兮兮的模樣,還是決定放過她,比起放縱自己讓她受傷,他寧願忍著。
“要不要去泡一下澡?會舒服一些。”向哲擔憂的看他,在黑暗中,眼底帶著不易察覺的寵溺。
“可是……我疼……”範可潔是說,那個,下麵……
這話說出來,她其實很不好意思,但都老夫老妻了,她覺得向先森應該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大概是聽範可潔第一次說這麼私密的問題,向哲還是笑了,在她窘迫的注視下收斂笑意,“用熱水就行了,洗洗更舒服些。”
說罷,不等範可潔拒絕,他已經撩開被子站起來,精壯的身體在她麵前展露無遺。
範可潔吞了一口唾沫,隻看到他走到浴室裏,然後裏麵傳來“嘩嘩”的水聲,他又出來,掀開她的被子。
涼氣侵身,範可潔冷的瑟縮一下,因為疼痛眉頭又皺了皺眉。
向哲看她連動一下都很艱難的樣子,無奈的歎一口氣,開始後悔自己昨天為什麼不能克製自己一點?這樣,她也許就不會痛了。
此刻,她粉嫩的肌膚上都是小小的印記,羞澀的咬唇,不敢讓他這樣看著她。
下一秒,他的手已經穿過她的雙腿,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想對待易碎的至寶一般將她從床上抱起來。
範可潔驚呼,“放開我,我自己能走的。”
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她怎麼好意思讓他抱著。
不不不,她還不習慣彼此坦誠相待。
向哲眉頭不滿的皺了皺眉,“我不抱你去,難不成你自己能去?”
看看她現在,連動一下眉頭都皺著,怎麼走路?
範可潔被他一句話堵得死死的,對上他炙熱的眸光,臉頰有如火燒,“你不要看我。”
太羞恥了,她從來沒被人這麼對待過好嗎?能拜托他不要再挑戰她的羞恥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