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男嚇得瞪大雙眼,就算心裏知道向哲不可能放過他,還是抱有一線希望,乞求說:“是我不識時務,請您大人大量,放過我這種臭蟲吧。”
顯然——他在表明向哲是慈悲的人……
冷漠的眸眯了眯,毫無溫度,向哲抬腳,踩在他的臉上,燈光之下,光亮幹淨的皮鞋劃過流光,“不好意思,我一點也不偉大,我連臭蟲都不可憐,反而要狠狠的踩死!”
說罷,鞋底在男人的臉上來回碾壓,將他猥瑣的臉劃出一道道血痕。
然而向哲並沒有停下的跡象,寂靜的走廊裏便回蕩著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和求饒聲。
範可潔就站在他們身後,親眼目睹一切。
她從來都知道向哲是怎樣的人,但從沒看到過也無法想象他能可怕到這個地步。她忽然覺得,範可潔當初沒死在她手裏,真的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了。
突然,走廊那邊一個男人氣喘籲籲的小跑而來。
直到他停在走廊拐角,範可潔才看清來人——是辛宇霄。
他先看了她一眼,邊說邊拐進走廊,“你突然跑那麼快幹什麼?你不是說那杯酒有問題嗎?難道是興奮劑……”
喋喋不休在看到眼前的場景以後止住,辛宇霄先是愣了一秒,轉頭看了範可潔狼狽的模樣一眼,再轉頭回到向哲仿佛死神的背影上一眼,當即明白怎麼回事。
驟然,那雙眼亮了起來,“誒!別打了別打了。”
他叫喚著走過去。
猥瑣男以為來了一個勸架的,仿佛從絕望的邊緣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臉感激的看著辛宇霄。
隻聽那五官立體的男人說:“打架這種事應該讓我來!我保證發揮超常!”,開玩笑,他在B國的那些本事不拿出來用用,都要發黴了!逮到機會能不要?
霎時,猥瑣男絕望的哀嚎,“求你!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向哲此刻低著頭,臉上陰沉,還帶著些許壓抑,他現在忍得很辛苦,額角彌補細細密密的汗珠,浸濕了掉下來的幾縷碎發。
那邊,範可潔不知因為什麼低呼了一聲,隻一聲,向哲本來還可以再隱忍的欲望爆發,連耳尖都紅了。
該死的女人!總是他的不定因素。
“那麼交給你,你知道怎麼處理吧?”他的嗓音低沉沙啞,抬腳,快步走過去。
辛宇霄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剛才說酒裏的問題是什麼,暗自竊笑——好啊,被自己老婆坑一把的心情怎麼樣?
喂呀~還好他搶著喝了,不然現在中招的就是他啦!
正沾沾自喜,辛宇霄從褲兜裏拿出一張房卡扔給向哲,“606。”
他回來以後就沒有回家住過,家裏老爺子們逼得緊,他一直都住在這家酒店,本來想著離得近,晚些再下來也不遲,誰知道臨時老爺子又打電話來,他就來遲了。
向哲憑感覺接住房卡,握在手裏,快步走到拐彎處。
範可潔方才低呼是想起酒有問題的事,現在看到向哲氣喘籲籲的走出來,神色冷冷的,除了臉有點紅意外沒有什麼異樣,以為是他跑太快所致,所以就沒說什麼,傻傻的盯著他拐彎,往前走。
走出幾步,向哲忽然停下,還是沒有看她,“笨女人,你還不跟上來?!”,沙啞的嗓音幾乎是咬牙切齒。
他忍得這麼辛苦是為了誰?這女人居然還一臉呆滯,他真的懷疑自己以後會不會被她折磨瘋!不過現在——他要好好的讓她還債!
害他擔心!擔心到要瘋掉!
範可潔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給他惹麻煩了生氣,低低的“哦”了一聲,慢慢站起來,屁顛屁顛的跟上去。
她光著腳丫,踩在地毯上,有點刺腳。
另一邊,辛宇霄收拾得猥瑣男哭爹喊娘,從褲兜裏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號碼。
那邊很快有一個女人的聲音說:“喂?幹嘛?”
“有活兒幹?來不來?”辛宇霄樂嗬嗬的用右腳在猥瑣男身上踢來踢去,猥瑣男已經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像一頭死豬一樣趴在地上。
“發生了什麼事?在哪兒?”女人的聲音明顯激動起來。
“XX酒店,總之情況複雜,我們閔文彤警察大人,是時候顯現你的神威了。”
“知道了,現在立刻過來,需要帶多少人?”她問,希望事件大案子!
“人已經製服了,隨便你帶多少人。”辛宇霄一臉得意。
同時。
範可潔隨向哲一起走到電梯裏。
整個過程,他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隻粗重的呼吸著說:“注意腳下,別踩到東西,割破了腳。”
如果可以,向哲是很想直接抱著她走的,可他不確定自己在觸碰到他以後,能把持得住,不在走廊裏立刻要了她。
電梯上升。
狹小的空間裏,燈光昏黃,向哲離她比較遠,兩人幾乎是一人站在一角。
範可潔感覺得到他在刻意避開她,她也不打算惹他。
隻是她不明白向哲為什麼要把她帶到房間裏?難道是他有潔癖?覺得跑了一會兒出汗了,要換身衣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