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那裏沒有備錄是不能去的。”
“也是,她現在連名份都沒有。”
璧瑾側耳聽著她們的對話,覺得非常有意思,特別是百花宴,想來一定有很多好吃的。她朝那四人招了招手。
四人不明覺曆的看了看,心裏沒譜,躡手躡腳的湊了過去。
“你們說的百花宴是什麼?”璧瑾問。
太監看了一眼宮女,宮女看了看其他三人,發現自己是推出去的靶子,也隻好老老實實回了璧瑾的話。
“百花宴是太後娘娘設的,每年都會請王公大臣的女眷入宮參加。”
“我能去嗎?”
宮女咬了咬下唇有些難為情的開口道:“隻有正式的後妃才能參加,姑娘目前還未封號,所以...不能去!”
璧瑾深深的鄙視了宮女一眼,她提著嗓門說:“盛天瑞說過要封我做皇妃的。你們...你們統統走開。”
她擺了擺手,一個人又恢複枕手的姿勢,靜心思考。
突然,銀華池的池水閃過幾道黑影,璧瑾感覺不對,抬頭一看,天空除了月亮什麼也沒有。
這時,回廊那邊傳來慘叫聲。
濃濃的血腥味擴散開來,璧瑾嗅著血腥而去,回廊裏躺了四具屍體,正是剛才那四個奴才橫七豎八的倒在血泊中。
映著月光,一束寒光投來,璧瑾轉身便握住了一隻手,黑衣人的手被璧瑾扭了一圈,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一聲極慘的叫聲,手上的劍掉在了地上。
璧瑾一掌劈向他的腦袋,一口鮮血噴來便歸於塵埃。她跺跺腳,地上的劍浮起,璧瑾抓在手中,跳到屋頂單腳踩在簷角,月色朦朧下,她衣裳翩翩,瀟灑淩厲的朝伏角刺去。
這一刺就像捅到了蜂窩,二十多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揚劍向她刺來。
自她被人換了身體,武功大不如前,而對這些專業的殺手,她顯然落了下風。此時再不召喚異靈,隻怕久戰會暈。
她搖起手中的銀鐺,鈴聲響起,數十隻異靈從四麵八方飛來,勢如破竹的朝黑衣人衝去。
此刻,盛天瑞正在華陽宮外走著,忽然聽見熟悉的銀鐺聲傳入耳旁,他停下腳步,仔細辨別它的方向,忽見天空飄過幾隻異靈朝流華宮而去。
蘇培尚抬起頭,臉色大變的呼道:“皇上,奴才看到好多好多鬼靈呢。”
“快帶一批禦林軍前去流華宮。”盛天瑞分咐下去。
立時,一隊禦林軍氣勢洶洶的朝流華宮趕去。宮燈照亮了長長的深巷,盛天瑞也匆匆的趕往流華宮。
流華宮外的打鬥聲十分激烈,禦林軍衝進去時,隻見屋頂盤旋著一團白色氣霧。一位身材綽約的美麗女子坐在黃瓦上,手上愰動著叮叮作響的銀鐺,就像女王操控著千軍萬馬。
盛天瑞站在盾牌後方,仰頭看去,隻見月光下的奇女子淩舞而獨立,若是換上一張傾國傾城臉,想來,這世上無人可極她的分毫姿色。
前麵列了一排弓箭手,隻等統領一聲令下。
“放!”
宮燈明亮,千千萬萬的箭支穿梭在夜空,嗖嗖的聲音動徹宮樓。屋頂的黑衣人全數被射殺,璧瑾召喚而來的異靈也紛紛飛走。
一隻碧瓦滑落,璧瑾的身子一歪便從屋頂掉落下來。
盛天瑞騰空飛去,雙臂接住緩緩下墜的璧瑾,雙手一緊,便將她纖弱的身子摟進懷中,二人合體,就像一片鵝毛雪慢慢墜地。
璧瑾的額頭全是細汗,目光無神,慘白的臉上泛起微微一笑,未說話便暈在了盛天瑞的懷中。
第二天,璧瑾醒了過來,從主臥殿中便能聽見盛天瑞在寒香殿的說話聲。
“袁世剛,朕限你十天之內把刺殺皇妃的主謀查出來。”
袁世剛是禦林軍的統領,他披了一身威武的盔甲,氣勢不弱,跪安後便離去查案。
“皇上,究竟是什麼人要殺野...皇妃?”蘇培尚彎腰問,差一點又要管璧瑾喚成野民,發現自己的話風不對,又立馬改了口。
“你問朕,那朕該去問誰?”盛天瑞瞟了他一眼,冷俊的臉上全是他的君威。
蘇培尚立直身子,沒再多話。
這時,璧瑾從主臥徐徐行來,她披了一件素色的錦袍,長發未挽,垂直的青絲正好擋住了兩龐的巴痕。隻見她明眸善睞,瑰姿清逸,儀靜休閑的立於人前。
那一刹那,盛天瑞居然忘了她的醜樣,貪戀的看了許久不敢問及她。
要不是蘇培尚那一聲“大膽,見了皇上還不行禮。”盛天瑞也許還會想象,她是傾國傾城之姿。
璧瑾冷冷的睨了蘇培尚一眼,她不顧君威的走到盛天瑞麵前。
“你不是說要封我做皇妃的嗎?這都兩天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