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瑾使勁的撐起,左邊的肩膀已經變形,可她還是很有骨氣的歪著身子,證明自己不用跟丈夫下跪的傲氣。
“我的身子不好,等下昏死,或是真死,看誰能幫你對付狐族?”璧瑾咬著牙齒把這狠話撂下。
果然,盛天瑞的手輕輕鬆開,沒再為難璧瑾。
帝輦隻有一個,璧瑾毫不客氣的坐上去,蘇培尚指著璧瑾大罵:“大膽,此乃皇上帝輦,你一介野妃怎配坐它?”
璧瑾翹起了二郎腿,根本沒有把蘇培尚放在眼裏。
盛天瑞推開蘇培尚,沒有說什麼便登了上去,同璧瑾坐在一起。
從來沒有女人能同皇上同坐帝輦,這還是銀國開國以來的第一次。
蘇培尚看了看盛天瑞,見他沒有要趕璧瑾的意思,搖了搖頭,拉開嗓門喊了“起駕”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馬從君子山的大道而行,穿至半煙城,進入帝都,璧瑾同皇上乘坐輦的事傳遍銀國。
有不少人感歎,輦駕上的女子究竟是何人?她是何等的榮幸?
璧瑾也學得聰明,路過這繁華大街,臉上圍了一方輕薄的麵紗,隱隱約約,讓人看不清她的真實模樣。蒙瓏的身段,倒引得人人猜測,想來能同皇上一起乘輦的女人,必定傾國傾城。
傾不傾國,對盛天瑞沒有多大的關係,他隻要自己的目的能夠達到就行。今日,璧瑾想要的虛榮他可以給她,他日,也可以把這些虛榮全部收去。
璧瑾突然伸出一隻手挽起盛天瑞:“原來當皇上這麼風光,要不,你讓我扮幾天皇上玩玩?”
“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嗎?”盛天瑞啟唇,眸色漸變,一臉的陰沉。
“死罪嘛,不用你提醒。”璧瑾對他做了一個鬼臉,最後把手放開說了句“沒意思。”
又行了一段,她短歎一聲:“我發現我在你麵前做任何事都是犯罪,而且條條死罪!照這樣下去,我就算有一千條命也不夠花呀!”
“知道就好。”盛天瑞寡談,冷冷的道了四個字。
“我還以你會說給我打個折呢。”
榮王府
榮王盛榮軒正抱頭煩悶著,宮女送來的茶水被他一一推倒在地,大發雷霆之後,太監宮女跪滿宜和殿。
榮王妃權氏翩然走來,看著地麵狼藉一片,又見埋著頭都不語的太監和宮女,聰明的她很快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們且退下。”權如意擺了擺手。一眾太監宮女統統退了出去。
盛榮軒正撐著額頭,心頭焦慮著。權如意走到他身邊,聲音甜甜的響起:“殿下這又是生哪門子氣?氣壞了身子可怎麼好?”
盛榮軒歎了一口氣,抬起頭,看了看眼前這個美豔嬌柔的女子,心頭的煩腦又淡了些許。他一把將權如意的粉手握住,狂拽到自己的懷中。
“如意,本王該怎麼辦?皇兄他回來了,他帶著一個懂馭獸的女人回來了。”
“殿下莫急,皇上得罪的是狐仙,他這帝位一定保不住。至於那個馭獸的女人,王爺大可放心,臣妾已經派人去除了。”權如意依偎在盛榮軒的懷裏,美眸閃現出一道精光。
“你已經派人去了?”盛榮軒放開權如意,不可置信的望著她。
權如意笑著點了點頭,粉嫩嫩的手指拂過盛榮軒的臉龐:“殿下隻管等好消息便是。”
盛榮軒心頭大喜,他一把抱起權如意:“如此甚好,愛妃既能為本王解此天憂,莫大功勞是該好好獎賞一翻才是。”
說罷,盛榮軒便把權如意扔到榻上,解她衣帶,褪她錦袍。芙蓉帳內傳出權如意嬌嗔的聲意,半推半就的說了幾句“殿下真是討厭。”
狗男女的淫霏充滿整個宜和殿。
流華宮
璧瑾自進宮那天就被盛天瑞安排在這裏,流華宮華麗的樓閣被銀華池池水環繞,浮萍滿池,碧綠而明淨。這裏的宮女太監是盛天瑞臨時讓內務按排的四個。
夜漸黑,璧瑾坐在銀華池畔發呆半日,從落日看到滿月。小宮女和太監也不怎麼理她,把該打掃的打掃之後便聚到一起議論哪些大臣的女子將會參與到這一屆的采選。
一個太監說:“照我說,皇後娘娘的妹妹林二小姐會入選。”
另一太監附合著說:“對,畢竟皇後娘娘是她的姐姐,有句俗說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宮女接著說:“我覺得冷承相的千金冷昭昭入選機會更大,不僅太後喜歡她,就連皇上也很欣賞她的才華。”
其餘三人都點了點頭。
一名宮女小聲歎道:“三天後就是百花宴,不知道我們伺候的這位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