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觸摸到你的內心。”我痛惜道。
良久,童童輕輕抓住我的手放下道,“我帶你去個地方。”
我點頭,跟著童童出去。
上了車我欲言又止,我很想找些話來安慰童童,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想說什麼?”童童發現了我的尷尬,問道。
“想安慰你,但不知道如何開口。”我苦笑。
“我的人生從來都不需要安慰。”童童說話得腔調像個小巫婆,不過是一個傷心到極點的小巫婆。
“你不問我出了什麼事?”童童道。
“我相信你正準備告訴我,或許帶我去的地方和這件事情有關。”我強笑道。
童童輕輕歎息了一聲,但終究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一路沉默的開車。
如果讓我猜的話我絕對猜不到童童要帶我去的時什麼地方,想來無非也就是一些浪漫或者痛苦回憶的地方,承載著她許多感情的地方。
但車最後竟然停在了郊區外的公墓。
嗎呀,來帶我見死人?見她老爸還是老媽?(雖然我知道我這想法不太好,而且我也不確定她父母是否還健在,但習慣用淫蕩思維思考事情的我還是忍不住要這麼想)。
童童帶我走到一座墓碑前停了下來,不是她父母,看照片是一個很年輕很陽光的女孩子,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吧,和童童有幾分相似。
“我妹妹。”童童看我發愣,解釋道。
和童童是一個姓,看來應該是親妹妹。我嘀咕道。
“你不會帶我來看你妹妹吧。”我一邊比劃一邊納悶道。
“是不是很讓人痛心,小小年紀就……”童童說著又開始低低的抽泣。
“這個……生死難料,或許命中注定的吧。”我尷尬道。
“不是。”童童忽然大聲叫道,似乎我的話觸到了她內心最痛苦的地方。“不是命中注定,都是那個畜生。”
“畜生?”這個字眼沒來由的在我腦海轉了兩轉,然後一個名字從我醉裏蹦了出來,“濮芳龍?”
為什麼會想到這個名字我也說不清楚,就好象靈光一閃,或者是我內心頗為痛恨這個人吧。
忽然間我覺得自己有點無恥,雖然痛恨別人,但也不能把別人往這麼齷齪的地方想啊。
“對,就是這個畜生。”童童嘶啞道。
不——會——吧?我嚇得幾乎跳起來。這是哪和哪啊,根本扯不上關係嗎。
當然,是我認為扯不上關係,但最後還是會扯上關係的,至於具體怎麼樣,是什麼樣的一個過程,那就要童童來告訴我了。
“我妹妹在念高中的時候認識了他,就是濮芳龍。”童童頓了一下道,“說實話,從表麵上看他確實是個很吸引女人的男人,所以,我那單純的妹妹啊,無可救藥的與他相愛了,誰知道那隻是悲劇的開始。”
我靜靜的聽著,靜靜的思考著,這麼早就開始戀愛,或許這本身就注定會是一場悲劇,悲劇,通常是由人自己編寫的。
“而整個悲劇的源頭,罪魁禍首就是那個男人,那個內心無比醜陋的男人。他就像一個魔鬼一樣瘋狂的用甜言蜜語和浪漫來俘獲我妹妹的心,然後帶她去開房,和她上床。”童童越說越氣憤,幾乎要嘶吼出來。“我那無知而幼稚的妹妹,就這樣一步步的被他牽著走,到最後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她。”
然後呢?我心想,然後悲劇應該就這樣開始了吧。
“可是,他並不像表麵上看到的那樣是個好男人,甚至都不算是個男人,簡直就是個禽獸。”
男人幾乎可以說都是禽獸,我歎息道,不過禽獸也是有區別的。
“他身邊有很多女人,很多各種各樣的女人,而他也似乎將玩弄女人當作一種樂趣。就像玩弄我妹妹一樣,無情而殘忍的拋棄了她。”
感情這東西,分分合合很正常的嘛,那個你妹妹自己傻到和他上床也不能全怪別人啊,聰明的女人通常都不會輕易和男人上床滴。我腹誹道。
“我妹妹單純而重感情,實在愛他已深,去求他不要離開她,不要拋棄她,可是這個男人卻無視我妹妹的哀求,還狠狠的加深對我妹妹的傷害,說她不要臉,犯賤,說自己絕對是不會和這種女人在一起的。”童童哭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