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五金的帶領下,鍾鬼靈來到了二樓一間帶露台的房間,麵積少說得三十平米,屋裏亂七八糟的,四處貼了不少素描的成品或半成品,地上的廢紙團星羅棋布,讓人連個下腳的地方都不好找,若非親眼所見,就算打死他鍾鬼靈,也不相信這是個女孩子的房間;通往露台的門是兩扇推拉式的落地玻璃門,足有兩米寬,外麵的露台也不小,但沒擺什麼東西,連盆花都沒有。
掏出羅盤看了看,一切正常。其實這點也在鍾鬼靈的預料之內,聽方雲主所說,這所別墅他早就看過了,一切正常,雖說方雲主隻是個看風水的,但看羅盤這點本事想必還是有的,否則也不會忽悠進那個華人基金會…
“唉呀!這個倒黴孩子!”正在鍾鬼靈猶豫之際,周五金忽然暴跳如雷,拿著幾張素描的作品罵個不停。
“怎麼了?”鍾鬼靈一愣。
“你看…鍾道長…”周五金把這幾張素描遞給了鍾鬼靈,接過素描紙,鍾鬼靈簡直就是哭笑不得,原來紙上畫的都是裸體男性,姿態各異,其中有的是成品,有的隻是半成品,似乎是畫壞了。
“這怎麼了?”一張張的翻著素描作品,鍾鬼靈不以為然,“周先生,這叫藝術,您看東站大廳的房頂上,不都是光屁股的麼…?”
“可是…可是你看這畫的都是一個人啊…你看這…”周五金一張張的翻著素描,“人家東站房頂上畫的男男女女都有,她這一個閨女家家的…畫這麼多這玩意都是男的還都是一個人…”
“同一個人…”其實鍾鬼靈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在鍾鬼靈看來這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裸體模特麼,哪個學校也不可能找個千八百口子換著樣讓學生畫裸體啊,按自己的理解,一般都是一個人白造型一幫人跟旁邊畫的…“周先生,現在不是您生氣的時候…!您好好想想,最近家裏來過一些什麼人?或者說,您買沒買過什麼邪門的東西?”
“哎喲,我最近…”這周五金一聽鍾鬼靈又問這個,立即又把裸體畫的事忘了,“鍾道長,我最近…我最近沒…回…”
“得…明白…!”鍾鬼靈一擺手,自己也是忘了,這位周五金同誌擁有大禹治水的精神,一天到晚三過家門而不入啊…
不過雖說對於“藝術”這種東西比較理解,但是鍾鬼靈似乎還是隱隱約約感到了一絲詭異,“周先生,您家有沒有聘保姆?”
“沒有,小曼上高中那陣子倒是請過,但換了好幾個,都跟小曼合不來…也就沒再雇…那陣子還住市裏呢,主要是給她做飯…”周五金想了想,“後來搬到這裏,小曼出去上學,我也不總回家,就沒再雇…,隻是有時候直接找鍾點工收拾一下屋子做做衛生…”
“那小曼這間屋子…莫非在她去上學這半年中一次沒收拾過?”鍾鬼靈道。
“收拾過!這個收拾過!她前腳走,後腳我就得找人做大掃除!不光是這間屋子,整個家裏亂七八糟,都找不到下腳的地方…”
“屋子收拾過?”鍾鬼靈一皺眉,隨手從地上撿起來一個廢紙團,打開一看,畫的也是裸體素描,仍然和手裏紙上畫的是同一個人,看似畫壞了…“莫非…這麼多的畫,都是她回來這幾天內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