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畫的?”聽鍾鬼靈這麼一說,周五金也是一愣,“莫非她…她找了個兔崽子來家裏…?”
“您別想歪了…!”鍾鬼靈也服了這個周五金了,心說這人不懂藝術也就算了,此時此刻自己閨女都那個德行了,當爹的卻還在擔心這些男歡女愛的事,怎麼分不清輕重緩急啊…“周先生,您這個小區有沒有攝像監控?”
“有!門口就有!小區裏也有不少攝像頭!”周五金道。
“您現在去問問物業,這幾天,有沒有年輕男子進出過小區!”鍾鬼靈越看越感覺這些素描有問題,尤其是撿起了地上幾個廢紙團之後,這種感覺便愈發強烈:首先,成品素描中,裸體男子周身上下都很協調,唯獨眼睛看上去有些別扭;而且眼神很怪,盯久了讓人感覺渾身不自然,再者,地上畫廢了的素描之中,所有筆誤的地方都是眼睛,有的廢紙團上幹脆就沒畫眼睛,眼眶裏都是白的,看上去讓人寒毛孔發緊,“眼睛應該沒那麼難畫吧?莫非這個模特沒眼睛?是這個周小曼自己想象著添上去的?”鍾鬼靈一腦袋的問號。
“小宋!你現在趕快去物業,讓他們查錄像!看看有沒有單身男人進過小區!…最好能查查,有誰來過這!”字裏行間的,周五金似乎還是對裸男的事耿耿於懷…
短短半個小時,小宋便跑了回來,說物業公司正在調監控錄像,但據門口的保安回憶,一周內都沒有陌生人進出別墅,因為別墅小區的業主並不是很多,且全部是開車進出,所有的業主的車保安基本都認得,如果有外埠車輛、快遞或者外賣的送貨人員想進入小區,都必須嚴格登記,經電話聯絡業主得到確認後才能進入小區,但物業近一周的到訪記錄中並沒有周家的,僅有一封掛號信是寄給周小曼的,已經被周小曼親自取走了。
“掛號信?”鍾鬼靈一愣,“這年頭年輕人都用Emial…怎麼還有人用掛號信?莫非是什麼廣告信件?”鍾鬼靈眉頭一皺。“哎…宋先生…你問沒問物業…那信是不是寄給周先生,而是由小曼代簽的?”鍾鬼靈問道。
“不可能!”沒等小宋開口,周五金先答茬了,“那些廣告信連我自己都懶得收,小曼從來不關心我的事,怎麼可能去替我收信?”說到這裏,周五金又是一陣歎氣,“就算是火葬場來通知讓她去替我收屍,我想她也不會管的…”
“周先生…別在這個節骨眼上說這種不吉利的話!”鍾鬼靈臉色一沉,語氣瞬時冷了下來。
“哦…唉!你說我這張嘴,呸!呸!”看鍾鬼靈挺關心自己的安危,周五金還挺高興,殊不知鍾鬼靈的真實想法:你小子死了,我那一千萬找誰要去…?
“應該是小曼自己的信!而且好像…很重要!”這時候小宋開口了,“物業值班的說,小曼兩天之間往物業辦公室打了三四個電話詢問有沒有信寄過來…而且,這封信是掛號信,保安又不認識小曼,所以隻能憑身份證簽字取信,所以他們記憶很清楚,信就是給小曼的…”
“掛號信…給小曼…周先生!必須找到這封信!”鍾鬼靈恍然大悟,“問題很有可能就出在這封信上!”
“怎麼?信上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周五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