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準備離開,今晚他已經搶了五塊食物,已經足夠了。
正當他剛剛轉身時,突然有邢徒發出驚呼,隻見林川宛如一頭獵豹一般從壯漢身後朝著壯漢猛撲而去,林川的手中握著一塊冰冷的石頭,狠狠地砸了下去。
林川知道自己身子虛弱,不能正麵和這個壯漢對陣,所以他選擇了壯漢轉身的時機。
隨著淒厲的慘叫,壯漢捂著頭翻滾在地,猩紅的鮮血滴在雪地裏,格外的顯眼。
壯漢的頭顱已經被林川砸破了一個窟窿,正在往外冒血,林川渾身散發著野獸般的氣息,舉著帶血的石頭,朝著倒地的壯漢走了過去。
“小子,你不要亂來,他大哥是五隊的頭領!”有人善意地提醒。
有人歎息地搖搖頭:“這小子瘋了——”
對於周圍邢徒們的錯愕,驚訝,林川搖搖頭,對於林川來說,缺少食物已經威脅到他的生命,如果自己不做點什麼,在弱肉強食的邢徒之中,自己的食物以後還會被搶。
壯漢的鮮血不斷湧出,染紅了大片的雪地,看到步步逼來的林川,壯漢憤怒不已,他沒有想到,自己陰溝裏翻船,被一個不被自己看在眼裏的弱小邢徒給放翻了。
壯漢忍著劇痛掙紮地爬了起來:“小子,我要活刮了你!”
林川麵色森然,趁著壯漢沒有站穩,鐵腿橫掃,壯漢撲倒在地。
林川眼中殺機閃現,一咬牙,手中堅硬的石塊朝著壯漢掄了下去
“卑賤的小子,我大哥不會放過你的!”壯漢慘叫著,口中大聲威脅。
林川冷笑一聲:“我也不會放過你!”,手中的石塊狠狠地猛砸下去。
“這位小哥,住手吧,再打就要出人命了!”看到林川凶狠的模樣,有圍觀的邢徒大聲提醒。
“饒命……大爺饒命啊——”
壯漢此刻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力量,鮮血淋漓,口中不斷告饒,林川知道,已經得罪了,就算現在繞了他,將來也不會放過自己。
“德彪來了!”邢徒之中驚呼一聲,讓開了一條道路,隻見一名鐵塔般的壯漢陰沉著臉,帶著一群滿臉橫肉的邢徒朝著這邊而來。
“小子,住手!”五隊頭領德彪遠遠地看到自己的弟弟渾身是血,被一名身材瘦小的邢徒壓在身下,頓時怒吼一聲。
看到德彪的怒吼,林川臉上嘴角上揚,搖搖頭,手中的堅硬石塊狠狠地砸下,隨著哢嚓一聲,壯漢的頭顱碎裂,慘叫聲戛然而止。
“啊!”周圍的邢徒們都是驚愕不已,楞在了當場。
“弟弟!”德彪看到自己的弟弟被林川砸碎了頭顱,頓時雙眼要噴出火來,虎吼一聲,衝了過來。
林川喘著粗氣,剛剛壓製壯漢已經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氣,現在他已經無力站起來了,自己的這具身體太弱了,望著憤怒的德彪衝了過來,林川潸然一笑,他知道,自己肯定會被他撕成碎片。
突然周圍傳來鏗鏘有力的密集的腳步聲,在火把的照耀下,大批全副武裝的守衛士兵朝著這邊奔了過來。
衝向林川的德彪看到周圍出現的守備士兵,臉色一變,停住了腳步。
守備士兵刀劍出鞘,雪亮的戰刀閃著寒芒,冰冷的刺槍讓人心寒,被包圍的邢徒們頓時驚恐不已,急忙蹲下。
一名身穿紅色戰甲,披著猩紅色披風的守備軍官跨步而出,淩厲地眼神掃了一圈被圍的邢徒,麵色陰沉。
軍官目光在林川的身上短暫停留後,轉向了蹲在地上的德彪,冷冷地問:“德彪,你在鬧事?!”
德彪頓時汗如雨下,急忙指著林川說:“長官,不是不是,我沒有鬧事,我的弟弟被這小子殺了,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軍官不耐煩地冷哼一聲,將頭轉向林川,蹲在地上的德彪眼底閃過一抹狠色,皇陵邢徒殺人,可是要以命抵命的。
軍官淩厲的眼神注視著麵容清秀的林川,林川也揚起頭和軍官對視,眼中充滿了倔強,軍官不滿地冷哼一聲:“抓起來!五十軍棍!”
周圍的邢徒們倒吸一口涼氣,五十軍棍下去,怕是林川這條命也就沒了,德彪則是對林川充滿惡毒的目光。
以命抵命分為很多種,直接砍頭反倒是最為簡單的,軍棍打死則是遭受很多痛苦,這正是德彪想要的。
兩名如狼似虎的士兵越眾而出,將林川按倒在雪地裏,沾滿暗紅色血跡的軍棍呼呼地朝著林川屁股招呼。
伴隨著啪啪聲,軍棍狠狠地打在林川屁股上。
巨大的疼痛從屁股上傳來,執刑的守衛士兵狠狠地輪著軍棍,林川疼得已經咬碎了牙齦,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初的疼痛已經變得麻木,虛弱的林川慢慢失去了意識。
最終失去意識的林川像死狗一般被扔在了雪地裏和德彪的死屍躺在一起,滴水成冰的天氣裏,或許明日他們都將變成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