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林心裏也是很煩,喬波現在已經成了一塊燒紅的烙鐵,自己想甩都甩不脫,當然,汪省長不吭聲,自己也不敢放人,隻能交待善待他了。
“不會是有什麼大來頭吧?”古檢察長有點心悸的說道。
“還是不要說了,知道他有來頭就行了。”徐秋擺了擺手,就怕告訴這廝腿會打囉嗦。
“我不怕,永遠跟著徐院長的腳步。”古檢察長堅決的表了態。
“好!”徐秋連說了兩個好字,然後神秘的道,“喬波的老子是中組部部那位喬部長,所以,這事……”
徐秋剛說到這裏,姓古的就憋不住的失聲‘啊’地叫了一聲,一臉駭然的盯著徐秋,那臉更是比哭還要難看。嘴裏喃喃的道:“這怎麼辦,我們關了他,好像還甩了幾耳光,罵了隔壁,這幫孫子都幹了些什麼,老早講過要文明執法,居然給老子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來。”他剛說到這裏就突然拉開門往審訊室而去,一進門就衝門內喊道:“王棟在不在?”
“我正叫人核實一下筆錄,古檢長。”王棟這廝前次給張複修理了一番,現在已經老實多了。
“你怎麼辦案子的?不是說過要文明執法善待嫌疑犯嗎?你們怎麼能隨便打人?是誰打的人,給我老實交待!”古檢察長的聲音很大,自然是演戲給喬波看的了。
“是……是小林沒忍住輕輕的打了一下。”王棟瞅了手下小林一眼,見古院長好像一副要問罪的架勢,趕緊把責任往小林身上推了過去。而且還向小林擠了一下眼球,意思是隻要他承認了,以後會給他補償。
“是我打的,當時氣不過,此人也太狡猾了,對於這種嘴硬得像茅坑裏的石頭的家夥,我們絕不能手軟,所以,請檢長評批我吧。”小林在王棟那淩厲的眼神下,隻好無奈地背下了這口黑鍋。但心裏卻在腹誹著;你丫當時打得比我還凶,我隻是踢了一腳罷了,那耳光全是你丫給煽的。
“來人,押下去給我嚴肅處理,早就跟你們說過要文明執法,以為我姓古的是開玩笑是不是?此事一定要嚴肅處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簡直是亂彈琴,不像話。”顧檢察長一臉嚴肅的吼了一通以後,兩工作人員上前就要拿人。
“顧……顧檢察長,我隻是踢……”小林見古檢察長那架勢好像不像是作戲,趕緊想反嘴。隻不過古檢察長沒有理他,臉一板哼了一聲道,“銬起來帶走,如果不好好的整肅一下紀律,以後我們檢察院就會成為冤案的加工廠了。”
“古檢察長,我隻踢了一腳,王副檢長打得更猛,那傷都是他幹出來的。”小林一聽那個‘銬’字和要嚴格整肅,再也忍不住的大喊著反嘴了。
喬波冷冷的看著這一場鬧劇,知道自己家有人出手了,倒也表現得淡定從容。
“罵了隔壁,自己幹了事還想賴我頭上,帶走。”王棟大喊著上前重重地一扭,小林痛得差點喊媽,一路尖叫著被人銬走了。
古檢察長當然知道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隻是裝著沒看見。因為王棟是他的心腹,他不可能拿他下刀,要宰的當然就是小林這些小蝦米了。
剛處理完這些事,古檢長立即衝喬波說道:“對不起喬主任,我手下的工作人員辦案作風有待提高,我會好好叫他們學習的,今天的事對不起。”說完以後衝那幾個工作人員大聲的吼道:“還不扶喬主任回房休息,喬主任現在隻是有一點小嫌疑,在案子沒定以前他還是清白的。你們這些孫子,別整天拿著雞毛當令箭,一點小事就整來玩去的,還有沒有一點檢察官的素質?”
“嗯,謝謝……”喬波淡淡的說了一句就去休息了。當然也曉得他是在作戲了。
古檢察長微微鬆了口氣,接著又歎了口氣,眼睛有些落漠地望著遠方。
就在這時,檢察院門口突然來了幾輛軍車,一個個荷槍實彈的軍人手裏拿著衝鋒槍衝了進來,嚇得那看門的老大爺差點尿了褲子,慌忙打電彙報了情況。
“什麼,軍車?是哪支部隊的?”古檢察長正陪著省檢察院的徐秋副檢察長喝著早茶,聽了這個消息不由的吃了一驚。
“不清楚,指名要見院長您。”門衛大聲的說道。
“我就來。”古檢察長那臉又難看了起來,有點慌亂的看了徐秋一眼。
“你先去,問問是哪支部隊,來幹什麼,奇怪了,這軍隊來這裏幹什麼?又不是軍事機密。”徐秋也相當的納悶,心裏暗暗的道;你喬家難不成敢支使著軍隊來搶人不成?。
這到底是誰走露了風聲?軍隊一塊喬家有著一個大軍區司令,如果向廣州軍區借點兵還是有這能耐的。
“你是古檢長吧?”龔望看了這廝一眼,臉色嚴竣得可怕,好像快滴出墨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