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會,又叫龔望把張複說的話反複的學講了一遍就琢磨開了,他在尋找契機。
果然,不一會就給他找到了好辦法,在桌子上拍了一掌道:“自己來得太及時了,要是自己這一次不回廣州的話,侄兒的前途就會倒退了!張複不是要丁謙少將證實他的身份嗎?這次丁少將是這個巡視團的副團長,我是正團長。而丁少將剛從南部戰區回來,此刻應該也到賓館準備休息了。張複既然交待說是丁謙少將知道他的身份,那說明他跟丁少將的關係還不錯,說起來丁少將還算張複的領導。
所一次,如果丁少將肯出麵的話,絕對說話比自己有份量,再加上自己這個總參情報部部長一配合,八成能讓張複把氣給消了。正想打電話時,電話就先響了起來,裏麵傳來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道:“老龔,你侄兒有麻煩了。”
“老文,出了什麼麻煩?”龔然心裏一震,急著問道。
老文叫文德,是龔然的老同學,國安部副部長,是除部長和常務副部長外的三號人物,在部裏分管的是組織人事方麵的工作,權柄相當的大。跟龔然的關係很鐵。龔望能做廣東省的國安廳長,跟他也是有一點關係的。
“不知什麼原因,剛才部長來了電話,話說得隱晦,說是關於廣東省國安廳長人選估計是要重新甄選。”文德說到這裏沉吟了一會才問道,“老龔,看來你還得加把勁活動一下才行,這機會失去就可惜了。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就是這個道理,我這一屆就要退了,以後就幫不了你什麼了。”
“部長真沒透露點什麼吧?老文,憑我們這關係,你就不要瞞著我了,龔望也像你侄兒一樣,他的命運可是捏在你的手中啊!”龔然著實有點急了。
“你們是不是得罪………?”文德有些遲疑的說了半句,說完後就掛了電話。
“難道真是王誌一個電話造成的,那也太逆天了吧?能壓製國安部長改口,這是什麼力量才能推得動他?”龔然心裏不由的有些涼意了,看了一旁有些緊張的侄兒一眼道,“聽到了沒有?你的報應馬上就到了。
我一直跟你說了,你得收斂一點,別以為年青能上位就很有能耐,有些人一句話就能要了你帽子的。你現在還是‘代’著廳長,還沒轉正,即便是轉正了也要低調作人。我們家並沒多少人支撐你。
我就跟你直說了,除了我跟你文叔外,你還能找到什麼人?那姓王的既然21歲就能坐上軍務部副部長一職,軍委沒有堅實的靠山能上位嗎?你這腦門子還真給驢踢了,氣死我了。”
“叔,是不是有人打招呼了?”龔望嘴角一抽,臉色有些白了起來。為了今天這個位置,他也是費盡了周折,幾近彈盡糧絕之境了才有了一點希望的曙光。想不到一下子就有人伸出巴掌給遮擋住了。而且,連對手是誰都搞不清楚。
“你文叔來的電話,說是上頭要重新甄選,如果真是這樣子,你這個既定人選肯定是人家不滿意了才推翻重來的,你還有希望嗎?
到底是不是那個姓張的一個電話的作用這個沒辦法考證。不過可能有些關係。不然的話這事也太巧了。但也有可能是你的對手出手了,不過,我認為前者的可能性好像更大一些,來得太突然了,說來就來。現在不要說其他的了,我馬上請丁將軍一起去找張複,你也來,我們三個一起去南方大酒店,另外,你趕緊布置人手全力搜查那圖紙的下落,如果能找到圖紙,也許還有轉環的餘地,不然的話你就做好最壞的打算。”龔然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我明白了,我會找到圖紙的。”龔望的舌頭有些發苦,掏出電話安排去了,而龔然也趕緊給丁謙打了電話。
丁謙也不好駁了龔然的麵子,大家同屬總參部門,低頭不見抬頭見,而且人家好歹也是情報部部長,也不能因此事給自己樹立一個對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