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知道這事嗎?”張複問道。
“當然知道了,差點氣暈了,家裏的茶杯都給砸了十幾個。”
“那就沒事了,有你爸出麵,隻要把錢塞回去就是了。錢不夠的話打個電話給我。而且蘇玲的父親也是省委常委,堂堂的省城第一把手,省檢察院難道真吃了熊心豹子膽要硬扛下去?”張複鬆了口氣,不過,眉頭卻是皺了起來,覺得這事恐怕沒這麼簡單。
“沒用!我爸不管,我媽都急哭了,爸還大罵著說是要讓檢察院的同誌好好的關哥幾天再說。蘇伯伯也出麵了,不過這次很奇怪,省檢察院的薑檢察長態度空前的強硬,蘇伯伯托人打聽情況他們居然沒透露一點口風,而且,我哥和蘇玲姐被關在什麼地方都不清楚。”喬媛焦急的說道。
“這事肯定是有省委的大佬在背後支使著幹的,看來這次的事有些麻煩了,不是針對你哥就是針對蘇家,如果是針對你們喬家,那京城估計還有人插手了。如果是針對蘇家,那你哥隻是受了牽連。這事倒怪了,難道上頭不曉得你哥的背景?”王誌覺得有些詭異,這事太不尋常了。
“我哥這人從來都很低調,就蘇伯父和金部長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其他人估計是不清楚的。就是在省委督察室來說吧,我哥還經常受人欺負。我爸對我哥不留京城執意要去廣州工作很生氣,一直說氣話說是不管他的事,由他自己去。所以,這麼多年來,其實隻有金部長和蘇伯伯在暗中照顧著我哥。”喬媛歎了口氣道。
“你別急,這事你爸不可能不管,有他出麵應該沒多大問題的。”張複勸慰道。
“你不清楚,我好像聽蘇伯伯說過,京裏也有些複雜,爸的處境也並不好,說是有人盯著,爸也剛上位不久,如果有人拿哥的事說事,那就惹出大麻煩了。”喬媛都快哭了。過了一會兒又接著說道,“反正這事我一個姑娘家是沒辦法了,我哥也是你的舅子,你想辦法就是了。”
“這個,你爸都沒辦法,我一個小小的政法委書記難道還能管省檢察院院長,人家可是副省級高官,再說,你那蘇伯父都遭人暗算了,我能有什麼能力解決此事。”王張複這廝當然不想擠進去,這種省委大佬間搏弈的事最好別摻和。目前是破案要緊,再說廣東是大省,京裏各方勢力在這裏都有代表。往往一個省委常委就代表著某方麵的勢力集團,弄不好把自己栽了進去連個泡都冒不了。
反正喬家肯定會想辦法,自己出這個頭有些愚笨了。再說,喬大佬對自己的態度估計是不怎麼好,不然的話喬媛就不會要自己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去他家過年了,從這裏就可以看出,他雖然沒有反對自己跟喬媛交往,但也沒有點頭同意。肯定是在看自己以後的發展。
而且蘇家的人給自己的印象也是相當的不好,那個蘇家公子冷傲狂妄,蘇雲的冷漠和不屑,還有蘇玲也不怎麼熱情。這也是張複不想摻和的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就是張複自認為能力有限,根本就無能力去解決此事。
省檢察院院長是副部級高官,他的身後人難道級別還會低到哪裏去嗎?
喬媛知道張複特勤的身份,顯然是不肯放過張複的,她冷冷的‘哼’了一聲道:“你真要做冷血動物是不是?你救別人的時候都是那麼的熱忱,要你救我哥就推三阻四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才這樣?你要是不喜歡我了就直說,我不會纏著你的……”
“唉……那我到省城來一趟,行不行我可不敢保證,我盡力就是了。”王誌歎了口氣,最難消受美人恩,最難抵擋美人怨,自己想要不去都不行了。他交待了一番後就開車直奔廣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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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這孩子,事到臨頭還得老子給你擦屁股。”龔家別墅內,龔然下班以後聽了侄兒龔望的講述後,龔然一臉的凝重,用屁股想也能猜到,張複是不願見自己這個侄兒了。
他歎了口氣就尋思開了,如果自己出麵,張複未必賣麵子,不過也有五成把握他肯見自己。隻是這把握性太少,龔然要的是十成把握,事關侄兒前途的事他不敢馬虎。龔然可是把龔家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侄兒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