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估計也不是很多,不過謝總那車可不便宜,聽說是限量版的,要幾百萬。而且人家謝總活得很瀟灑,不是圍著盤子轉就是摟著裙子轉,天天燈紅酒綠不醉不休的。而我們局裏的這些幹警就遭罪了,本來那錢有一部分是拿來蓋宿舍樓的,一下子就全泡湯了,幹警們沒房子住,謝總卻天天吃香喝辣外帶燈紅酒綠的,這兩相一對比,很多的人肚子都要氣爆了。”安民苦笑了一聲,還隱晦地看了張複一眼,似乎在說,你就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欠我們的錢還開著限量版的名車,還天天燈紅酒綠的。根本就沒有把我們公安局當盤菜!”
張強還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情況,覺得這事還不是一般的荒唐,一個民營企業竟然敢吃公安局的錢,如果這裏麵沒有貓膩,就是白癡也是不會相信的,肯定是這個什麼謝總在上麵有著非同一般的靠山,不然的話是絕對不敢這麼做的。
“聽說在接手我們局裏那座樓以前,謝總開的還是普通的寶馬,也就三四十萬而已,後來我們那座樓的款子拔了過去,他立馬就開起限量版的名車了。那車子估計就是拿我們局裏的錢去買的。”安民苦笑了一聲道。
“謝總身後應該有什麼人吧?”張複掃了安民一眼淡淡的道。
“不清楚,聽說是跟省裏的謝副省長有點瓜葛,但大家也僅僅是猜疑,不過我們省雖然姓謝的很多,但八成可能有點瓜葛。不然的話他憑什麼如果囂張。”安民有點無奈的說道。
“副省長,好大的官。”張複點了點頭道;“都年底了,我們局裏對幹警們過年的福利方麵是怎麼安排的?”
“還能怎麼安排,聽說局裏賬上的錢是負數。不要說福利,就連工資都發不下來。”安民有點尷尬的說道。由於張複平易近人,他現在對王誌已經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負數?”張複心裏一跳,那臉立即變得可是相當難看了,立即哼了一聲道,“馬上把財務科長叫來,我要聽聽是怎麼一回事。”
後勤科的劉科長胖胖圓圓的,不知國家的錢有多少進了他的肚皮,肥得就跟二師兄一樣,張強心裏想著,招呼他坐下後問道:“你是財務科長?我們局賬上還剩多少錢,都年底了,總得為幹警們置辦點年貨帶回去吧?辛苦一年了,他們總不能空著雙手回家吧?”
“張書記,賬上沒錢了,而且還是個負數。”劉科長小心的回答道,就怕觸了這位年輕領導的黴頭。
“你說的是真的嗎?還負數,負多少?”張複口氣聽起來很淡然,但劉科長那額角上已經冒出細細的汗粒了,他有些尷尬的說道:“負三百一十四萬二千五百零一元。”
“負的不多嘛,怎麼不負個上千萬,就不用還了是不是?”張強冷笑了一聲,劉科長可遭罪了,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道:“張局長,我也沒辦法。主要是去年的慘案造成的。當時公安部來人了,省公安廳也來人了,一來就是幾十個湊一堆。吃飯、汽油費、住宿、材料費什麼費等等一合計,案子沒查出來,倒是把我們局裏僅剩的20來萬全用光了。由於他們鬧騰了一個多月,欠下了300多萬的費用。當時市領導說這些開支可以由市財政局直拔下來做為特殊補助,誰知後來案子沒有破,老百姓又罵得厲害,上頭領導也罵,金局長隻得更著頭皮去問那筆款子,結果挨了一頓批,說案子都破不了,就光會來要錢什麼的。
“哪位市領導說過這樣的話,當時有什麼人在場?”張複緊逼著問了過去,自然有打算了。
“這個,當時……”劉科長有顧忌,不想說。
張複知道這貨還有些輕視自己,他冷冷的看了胖子一眼道:“不想幹了立即給你的副手說一聲,哪兒涼快去哪兒。你作為公安局後勤科科長,連錢款的來龍去脈都不清楚,我很是懷疑這些錢你是不是搞清楚了,當時報賬是不是正規,要不我去跟監察室的同誌打個招呼幫你來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