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餘濤慢慢地走到女人的麵前,歎了口血。方餘濤也不知道自己近來是怎麼了,似乎變得特別喜歡管閑事。苦笑了一下,方餘濤慢慢的解開了女人剛剛包紮好的傷口。
不過方餘濤也是小心之極,在動手之前他已是在女人的頸項經脈上按了一下,這一下切是可以讓女人好好地睡了。
方餘濤有些無辜的站在那裏,顯然女人身上沒有任何的證件,唯一的陪伴恐怕就是現在被藏了枕頭下的利刃了。
傷口極深,也不知道女人到底是惹到了什麼人,能夠如此的心狠手辣,同時手法已是很老到,不過方餘濤可以看得出來女人已是讓過很多的致命傷,雖是這樣,可還是受了重傷,內腑也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方餘濤揭開布來,木棉的床單布條又是染滿了血。細嫩的皮膚上開出一道道讓人咋舌的傷口,皮肉開綻,深處可見白森森的骨頭。這樣的傷口,女人竟然隻是做了這樣簡單的處理?方餘濤看著眼前的傷痕開始發愣。
慢慢閉起眼來,右手平展,慢慢的行至女人傷口的表麵,方餘濤開始慢慢的遇力。
先天之氣是天地間的靈氣,對普通人有著莫大的好處,若是有人用先天之氣在普通人的身內動行三大周天,效果不比什麼洗髓靈丹差。不過話雖如此,但是先天之氣是天地間的靈氣,普通人修行一輩子也不見得能收集到多少,又哪來那麼多的給普通的洗髓,再者普通人的經脈閉塞又怎能如此容易打通?
不過方餘濤卻是一個異類,先天之氣對於他而言並不比空氣貴重多少,更多時候還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所以方餘濤從沒有想過要珍惜什麼先天之氣,反而有些怨恨這天地之氣。
這時的方餘濤已是動起先天之氣來,當然方餘濤並不會想到給眼前的這個女人搞什麼洗髓工程,而是隻是想簡單地想讓女人身上的傷口愈合。
右手的掌心在黑暗之中慢慢的程現出一淺綠色,再一點一點的變得更深,方餘濤右手掌心慢慢地來回在女人的傷口上撫動,那先天之氣這個時候仿佛是質體的水一樣,一點一點的湧向女人的傷口。而這個時候女人的傷口竟是肉眼可見的慢慢的愈合著。
若是讓醫生見過,可能真的會想不開?這樣的傷口怎麼處理?縫合,再調養?那麼眼前的是什麼?神跡?
這時的先天之氣就似一劑濃厚的能量營養劑,它使人體內的新陳代謝成幾何部的增長,血小板飛快的生成再凝固,身內局部的機素都在飛快的運轉著。傷口慢慢的愈合,結疤再褪去了,淺紅色的傷痕再慢慢的變淡直致消散,肌膚再次變得白皙光滑。
沒過多久,女人身上的幾個傷口在方餘濤的治愈下也都好了。即使是方餘濤,這樣長時間的動轉先天之氣,也有些吃力,就是坐在那裏沒有怎麼動,可是方餘濤的身上已是滿身的汗水了。
方餘濤看著女人左邊肩膀上的傷口皺了皺眉,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治愈就好了,畢竟裏麵還卡著個彈頭。
方餘濤用那條殘破的床單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又深呼了一口氣。左手掌心應在右手的手背之下,兩手同時運力,慢慢的轉過著,同時輕輕地按在左後肩的傷口上,慢慢的脫離。
一切簡直可以說是不可思議。那顆帶著鮮血的彈頭竟是生生的讓方餘濤以氣力吸了出來,又是一陣汗水,方餘濤更加了幾分力,槍傷不比刀傷,彈頭傷到了更多的神經組織,所以修複起來也更加費力。
這個時候方餘濤隻是想著要給這個女人治傷,別的也沒多說,沒有思考過為什麼要救這個要持自己的女人,有的時候人總是這樣的不可思議。
客廳裏的時鍾不分一秒的走著,“滴滴答答”似乎在提示著什麼。方餘濤呼了口氣,停下手來。看著眼前的完工,不禁露出一份笑容來。
不過這個時候全身上下都早已汗濕,已是入了冬,穿上厚厚的衣服,如此地來,確是難受之極。
方餘濤快速地找了幾件衣服,便衝進浴室洗了個澡。洗過澡,換了衣服,全身舒服得多了。洗澡是最易讓自己全身神經放鬆的事,經過長時間的消耗方餘濤已然累極了。
習慣性的走在臥室,想也沒想,便重重地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