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黎明前的紅色(2 / 3)

這個女人確實是認為方餘濤暈了過去,剛剛鬆下了利刃,身子也是軟了下來,差一點就倒在了地上。

方餘濤躺在地上,這時才有機會去看這個女人。不過這個時候女人隻是背對著方餘濤。

方餘濤瞄著個眼睛,小心的看著。女人的個子很高,一米七幾,幾乎和方餘濤差不了多少,短發,齊肩而斷,一套緊身的皮衣,身材很棒。方餘濤雖還不知道女人長得什麼人,多大,但是隻看背後已然給了很高的評價。

這個時候方餘濤又注意到女人的左手是垂下來的,並且還流著血,細細一看,左肩上中了彈,同時身上居然還有幾處刀傷。

方餘濤愣了愣,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受了傷,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受了這樣重的傷,不僅是這些外傷,內腑也是傷得極重。

一個女人受了這樣的重傷,居然還有這樣的毅力來劫持一下走了那麼遠的路,方餘濤的不自然的抖了抖,有些佩服這個女。

女人很小心的翻動著方餘濤家裏的東西,顯然是想開始給自己包紮傷口。

可是結果很不幸,方餘濤這個連感冒都沒有得過幾回的家夥家裏會有什麼急救箱?

女人忙了一陣,顯然是得出了結果,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方餘濤。方餘濤連忙閉上眼睛,接著裝暈。

女人並沒有方餘濤想像中的漂亮,可以說甚至都沒有林潔美麗,要仔細評起來隻能說是中上等的姿色吧。

可是閉上眼睛的方餘濤卻久久不能忘記自己剛才掃到了那一雙眼睛,似曾相識的一雙眼睛,仿佛是多少年前的自己一樣——空洞。

一個人活著總是需要一點點的追求,希望。而在那一雙眼睛裏卻是尋不動任何的希望,冷冷的,仿佛萬年不化的寒冰。人的眼睛便是人內心世界的反應,若是一個人尋找不到自己的希望,那麼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女人顯然沒有發現方餘濤並沒有真暈。

女人開始給自己包紮傷口。緊身有皮衣慢慢的褪了下來,碰到了傷口,流出了血,女人隻是皺了皺收,仿佛並不能感覺到疼痛。

白皙的胴體,一點點的展示在方餘濤麵前。方餘濤隻是瞟了瞟,並覺得氣息開始變得沉重,粗喘,不過幸好,方餘濤還能控製好自己,不致讓女人發現。

女人的身體也如同她的眼睛一樣,似萬年不化的寒冰,冷冷的,帶著自己特有的驕傲。若是在陽光之下則會放出燦爛的光彩,讓人不敢相視。可是這樣的寒冰也隻能在黑暗中才能有自己的空間,也就是斷然不會讓人發現它的光彩。

沒有任何的藥物,女人隻是用將方餘濤床單給裁了下來,作為紗布之用。女人身上的傷痕很多,因為白皙的皮膚卻是不容易發現,可是細細一看卻是讓人乍人,這不禁讓方餘濤心中猜疑,眼前的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受這麼多的傷?又是什麼人忍心讓這樣的一個女人受如此之多的傷?

因為沒有工具,女人隻是暫時將左後肩上的傷口包紮了一下,裏麵的彈頭也沒有取出來。可是隻是如此簡單的包紮又如何又阻止得住血流。這個時候女人的臉色已是蒼白得讓人害怕,冷汗也一滴滴的從額頭之下流下來。

這樣的疼痛。若是一般的壯漢恐怕都熬不住,而女人卻是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

慢慢的,似乎疼痛已然是減少了很多,女人的額頭上的汗水慢慢少了下來,可是女人的臉色還是蒼白的可怕。沒多久,女人的眼睛開始不自覺的打盹,慢慢的睡著了。

一時間失去了那麼多的血,就算是鐵人也是抗不住的。女人就這樣倚在床上睡去。

方餘濤的眼睛又瞄了瞄,確定女人已經睡去這才起身來。這樣的情況確實是有些微妙,或說是巧得很。若是平時,一個正常人的起身就足以驚醒女人,不過方餘濤卻又不是普通人,再來,女人失血過多,再加上神經長時間的緊繃,一旦鬆弛下來,也不易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