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笑了笑,完全能理解張平的緊張,從韓雪一事就可以看出張氏旁支的手段,難保張平身邊沒有張氏旁支的人,臥榻旁就呆著一隻吃人老虎,會睡的好才怪呢!
“張兄,如果你擔心自己身邊有危險,我有個法子也許能幫你……。”趙括在張平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張平聽完眼睛一亮,道:“括公子這個辦法好,我馬上回去試試,如果真有奸細,肯定能揪出來。”
張平興衝衝的走了,毛遂進來時扭頭看了看張平的背影,道:“我聽媛媛姑娘說張氏還有一個類似黑衣衛士的旁支?”
“是啊!據張平所說,火燒觀香樓的人就是他們,目的可能是除掉張平,維護張氏的團結,理由雖然充分,可我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先生以為如何呢?”趙括問道。
毛遂梳理了一下思路,道:“如果真有這麼一夥人,而且實力還如此之強,那麼我可得勸阻二公子早日回轉邯鄲了,這渾水不趟也罷。”
趙括哦了一聲道:“先生為什麼這樣說呢?”
“按照張平的描述,一旦張氏旁支顯露實力,必定是韓國風雲變色的時候,必定牽扯麵極廣,在這個時候我們參與其中,多少有點得不償失,不管誰勝誰敗,且讓他們混戰去好了。”毛遂道。
趙括明白毛遂這麼說是為了自己好,可他實在放不下,找張氏旁氏算賬還在其次,他還有另一層打算,“先生,張平給我的回報不少啊!但是我看重的並不是張氏的產業,如果我們能在韓國有一支親和三晉的勢力,如果我們能讓墨者世家在韓國發展壯大,這些無疑對趙國有莫大的好處,可以將韓國打造成抵禦虎狼之秦的堡壘……。”
毛遂不得不承認趙括想的很深遠,道:“二公子一切皆為了趙國著想,趙國上下都該感激二公子才對。”
趙括搖頭一笑道:“我是有這個打算,不過真正還是為了自己著想,我也不想老爹整日上戰場廝殺,再說接收了張氏的產業,可以讓造紙廠和洗浴中心毫不費力的進入韓國,那可是源源不斷的財富啊!到時候我肯定離天下第一富豪不遠了,能在戰國時代做一個首富,那感覺肯定無比拉風。”
毛遂道:“二公子如果執意要幫張平,毛遂倒有一個主意,既然張氏的旁支看不見,那麼我們就引他們出來,誘餌自然要二公子或者張平擔當。”毛遂還不知道趙括的身體出了岔子,否則也不會提出這個來。
趙括知道現在有些人在打自己的主意,老爹趙奢大勝,緊張的肯定包括齊國和秦國,一旦自己在新鄭出了事,那就再次挑起了三晉之間的矛盾,所以秦齊二國巴不得自己早死,至於張氏旁支,估計最大的目標是張平,所以擔當誘餌引張氏旁氏出洞,還是張平比較合適。
張平回到府中,還沒來得及試試趙括揪出內奸的辦法,奴仆就把一張請帖遞到了他手上,張平打開一看是族叔張祿送來的請帖,張祿的弟弟張裕從邊遠之地回來了,張祿遍請張氏族中的人為張裕接風洗塵,請帖中讓張平務必要前去捧場雲雲。
張平知道張祿有一個弟弟在韓楚邊境經營生意,不知道怎麼回到新鄭了,看來這個接風宴無法推脫,因為張平在金錢上有用到張祿的地方,不得不去捧場助興,為了讓自己心裏踏實,張平帶上了二百人保護自己。
張祿雖然在韓國沒有擔當任何官職,但是在張氏族中卻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因為他是新鄭有數的大富豪,張氏在金錢上的用度被他包攬了三分之一,今天為弟弟擺接風宴,張氏中人自然要來捧場,那些和張祿交好的人也來了不少。
作為張祿的兒子,張非也邀請了不少狐朋狗友,不過張非卻沒有跟狐朋狗友廝混,而是站住叔叔張裕的身邊替張裕介紹賓朋,乖的就像小貓咪一樣。
張裕麵帶笑容,不過這笑容看在張非眼裏卻非常讓人恐怖,他可是親眼看到叔叔殘忍的手段,一想到這張非就覺得後脊梁發涼,覺得自己的叔叔太可怕了。
張祿來到張裕身邊,道:“二弟,張芳來了。”
張裕嘴角一翹,道:“我這就去看看我們的張相邦,人家可是大人物呢!怠慢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