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芳知道張祿有一個弟弟,少年時候就離開新鄭去了南方,據說在韓楚邊境經營珠寶生意很是紅火,不知為何返回新鄭,不過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這個上麵,隻是不得不給張祿情麵罷了,看到張祿領了一個人過來,問道:“他就是張裕嗎?”
張裕麵帶微笑,道:“在下正是張裕,久聞相邦大名,略被薄禮,還望相邦笑納。”張裕從袖口內拿出一個漆製小盒,恭恭敬敬的遞給張芳。
張芳接過小盒打開一看,裏麵是一顆桂圓大小的珠子,色澤圓潤,價值不菲,常言道官不打送禮的,何況張裕獻的還是大禮,張芳笑道:“你倒是有心了,以後在新鄭有什麼難處,盡管跟我說。”
張裕心中對張芳的行徑非常鄙視,麵帶難色道:“相邦就是不說,我也要求到相邦頭上,我這些年在外麵跑買賣,實在太累了,如今年已不惑,很想回到新鄭,如果能謀得一官半職,那更是再好不過。”
張芳一聽張裕是跑官來的,心下有了計較,道:“這是小事一樁,你如果還有什麼奇珍異寶的話,不妨獻給大王,我再在大王麵前替你美言幾句,一官半職肯定輕鬆到手。”
張裕假意鬆了口氣,道:“如此就好辦了,我手中還有一件周武王時的青銅寶鼎,獻給大王再好不過,還請相邦代為引薦。”
“好說,好說。”張芳又和張裕聊了幾句後,借口有事告辭離去,他跟張氏的族長已經約好了,耽擱不得。
張裕目送張芳離開,對身邊的張祿說:“我想張芳肯定是要去見族長,族長那裏我已經糊弄過去了,你明天替我活動活動,我想盡快融入到韓國的權力階層中。”
張祿點頭道:“放心吧!一切我都安排好了,等您見過大王後,亞卿的職位肯定跑不了,雖然大王現在竭力打壓張氏,可也希望能從不是張芳的嫡係中挑選人才。”
張裕哦了一聲,道:“這麼說來我得跟張平多親近一些了,如果由張平保舉我,豈不是比走張芳的路子還要強上許多。”
“理應如此,張平已經在那了,我們過去見見他。”張祿看到張平步入大廳,領著張裕前去打招呼。
張平看到張祿領著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人走過來,猜到那個人就是張裕,沒等張裕說話,他略微躬身道:“小侄張平見過兩位叔叔。”
張祿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哪有上大夫給我見禮的道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便是我那弟弟張裕,張裕,這就是張相邦的長子張平,如今可是我們韓國的上大夫,將來相邦之位必是由他接替。”
張裕並沒有接觸過張平,看到張平待人接物不卑不亢,感覺比張芳強多了,張氏能有張平這樣的青年人,倒也難得,如果能為他所用該多好啊!張裕隨即就壓下了這個念頭,如果不把張氏大清洗,張氏豈不還是老樣子。
張裕把剛才跟張芳說的話又跟張平說了一遍,也給了張平一顆珠子當見麵禮,讓張裕意外的是張平並沒有接下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