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給猗頓寫了一封熱情洋溢的信,信中將事實完全扭曲了,說他路過寧城看到有人欺辱民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在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後救出了一個少女,少女和他手下的一個人一見鍾情,他特意出麵求婚等等,信寫完了,趙括看了一遍,自己都覺得有些受不了,可不這麼寫很可能一開始就把事情搞糟,那是他不想看到的。
信件送出後,趙括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尤其是在諸多的傷病號中間等待,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那個鬱悶勁非言語能描述,為了打發無聊的時光,趙括硬是拽上趙媛到城外走走,美其名曰散散心。
初夏的小花如陽光般絢爛,滿山遍野的生長著,微風輕輕一拂就像是高興的孩子一樣歡快起來,搖擺生姿,趙括和趙媛騎著快馬在這些野花上方掠過,猶如風馳電掣,卻沒有濺起點星塵土。
趙括輕輕一勒韁繩,閃電頗通人性將速度慢下來,最後停在一處空曠的野地上,閃電嗅了嗅野花,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鼻子一陣抖動,看的趙括哈哈大笑,連被他生拉硬拽而來的趙媛也抿嘴輕笑,覺得閃電的樣子很是滑稽。
趙媛一笑就像是花枝綻放,看的趙括略微一愣,道:“在我麵前不要總板著臉,難道看著我很讓你為難嗎?有句話說的好,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懂嗎?”
趙媛沒有聽過如此新穎的詞彙,嘴裏輕輕念叨了兩遍,突然道:“說的這麼好聽,是不是經常哄女孩子用的?你我之間似乎不太適合這個說辭,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我想不用我再說什麼吧?”
趙括在趙媛麵前倍受打擊,這跟他以往在女人麵前無往不利的情況相比,相差極大,有句名言說的好,越得不到的東西,誘惑力越大,能看吃不到的滋味很酸啊!簡直能倒牙。
趙媛見趙括一副很受傷的樣子,一夾馬腹道:“你總說你的坐騎是馬中之龍,今天我們就比一比,看看誰的坐騎是馬中之龍。”趙媛說著手抖絲韁,坐騎如箭而出。
“耍賴。”趙括見趙媛當先將馬速提了起來,不甘示弱的他拍了拍閃電的脖子,道:“咱們怎麼也不能輸給娘們吧?追上去,今晚喂你上好的精料。”閃電就像是聽懂了趙括的話,前蹄一揚,嘶叫一聲追了上去。
當趙括和趙媛再次停下來的時候,他們離寧城差不多有四十裏地了,在他們身前沒有了草地,不遠處就是一望無盡的原始森林,幽深的墨綠色讓人望而生畏。
趙括嘿嘿笑道:“媛媛,看來你的坐騎當不成馬中之龍嘍!你看它那個樣,簡直……沒法形容啊!”也不能怪趙括如此幸災樂禍,趙媛的坐騎此刻看起來非常不妙,嘴角淌著白沫子,四蹄局促不安,身上的肌肉不時的抖動,一副脫力的樣子。
“哼!不用你……哎呀!”趙媛的話剛說了半截,隻見她的坐騎就像是裝了噴氣推進裝置,從馬屁股處噴出了一股黃黃的水箭,直射向一丈開外,坐騎射出這股水箭後,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了,軟綿綿的跌到了地上。趙媛見機得快,水箭噴出後馬上跳向一旁,當她看到坐騎痛快的在地上抽搐後,一臉惻然,卻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趙括笑的肚子都快痛了,道:“馬拉鬆我知道,馬拉稀還真沒有見過,稀奇稀奇啊……嗯?”趙括正幸災樂禍的時候,突然感到閃電有些異樣,沒給他多想的時間,閃電也開始了噴水推進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