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此刻趙括的臨時駐地隻能用這個詞形容,不但人員混亂,思想也混亂的很,不提毛遂的擔心,熊完和黃歇也都找上了趙括,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看到了,那些受傷的人可是僅有的一點防衛力量,如果沒有這些人的保護,他們的安全就成了極大的問題;還有寧城縣令,可謂焦頭爛額,纏著趙括希望趙括快點拿出解決方案,他等不起呀!
趙括拍拍腦袋,首先對毛遂說道:“先生,傷員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他們都沒有致命傷,不過要注意傷口,千萬別造成了傷後殘疾,所需的郎中和草藥,我會讓縣令幫忙解決的。”
事到如今毛遂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隻得點頭道:“二公子放心,這件事我馬上去辦,可是我們赴韓怎麼辦?沒有這些士卒保護,很成問題啊!就是二公子能到韓國,恐怕也會被人輕視。”
趙括嘿嘿一笑道:“先生放心吧!我們手裏還有一張王牌呢!看到那個貌美如花的少女了嗎?那個女孩是猗頓最疼愛的小女兒,隻要我們把她攥在手裏,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毛遂倒吸了口涼氣,他沒想到趙括竟然有人質要挾猗頓,可是猗頓是容易要挾的嗎?他心中不禁祈禱事情別鬧的不可收拾,如果把猗頓惹怒了,後果不堪設想啊!
趙括又安撫熊完和黃歇道:“二位放心,我趙括說過的話還沒有食言過,我們頂多在寧城耽擱數日,很快就會抵達韓國,到了那裏,你們就絕對安全了。”嘴上這樣說,心中卻道:“放心吧!隻要你們幫我一個忙,我肯定樂意送你們返回楚國。”
趙括處理完這些才有機會去見那些猗頓的家將們,隨行的還有一個漂亮的人質,猗頓的小女兒鹿妍,當那些猗頓的家將們看到趙括和鹿妍走了過來,全都掙紮著想要起來,為首的那個家將更是滿臉悔恨,道:“老奴無能,連累小姐遇險……。”
鹿妍跟家將們都很熟悉,見家將們全部傷痕累累,滿身血跡,蒼白的臉上多了一抹激動的紅暈,安慰道:“第五叔叔別這麼說,都是妍兒的錯,如果妍兒精明些又怎麼會上當呢……。”
趙括沒有時間讓他們嘮家常,咳嗽一聲道:“諸位,你們好像是在我的地盤裏吧!難道不知道先跟我這個主人打招呼的常禮嗎?還是傷到腦袋,糊塗了?”
那個叫第五的家將恨恨的看了看趙括,道:“我們可都是猗頓的家將,你身邊的更是猗頓老爺最喜歡的小女兒,希望你識相一點,把我們放了,如若不然,隻怕你家的祖墳都得被刨了。”
趙括微微一笑道:“你這麼說是不是在恐嚇我啊?想刨我的祖墳?隻怕趙國兒郎不答應啊!”趙括的祖上是趙國某代君王的公子,祖墳自然也在趙國的國陵內,猗頓想要刨他趙括的祖墳,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第五聞聽趙括此言,眉頭不由一皺,因為他現在還不知道趙括的身份呢!聽趙括剛才所說,似乎是趙國的權貴,難道是趙國的太子趙丹?看起來又不像,不由得出言詢問道:“你是何人?”
趙括特意清了清嗓子,道:“在下不才,乃是大趙馬服君次子,當朝趙王的女婿,趙括是也……。”
如果要問第五有什麼感想,那就是頭暈目眩,恨不得自己馬上找木樁子好好的撞一撞,趙括是什麼人?聽那些從大梁城返回臨猗的家將們說,簡直不是人,而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塵,關於趙括的種種傳言更是非常離譜,當然,那都是針對趙括個人的,說起趙括背後的實力,更是讓人頭痛,首先是當朝貴胄馬服君趙奢的二公子,現在又是趙王的女婿,在趙國尊崇的地位不言而喻,如今第五他們惹上了這樣的煞神,能不迷糊嗎!
趙括很滿意第五等人的表情,覺得震懾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是怎麼解決問題的時候,語氣一轉,道:“這件事確實是個誤會,你們的腦袋上也沒刻著猗頓老爺子家將這幾個字,而且動手的時候也沒有自報家門,我這麼說沒錯吧?”
第五點點頭,他們確實沒有報出身份,畢竟猗頓的小女兒被拐不是什麼光彩事,哪能到處宣揚啊!而且猗頓當日耳提麵命告訴他們,一定要秘密尋找,免得消息泄露讓小女兒落入有心人的手裏,這也直接釀成了這次慘事。
趙括笑了笑,道:“這就是了,所以要說責任,我們雙方都有,但是主要的責任還是在你們,我們上妓院找樂子難道還管哪個是猗頓老爺子的女兒嗎?或者說,猗頓老爺子的女兒怎麼會在妓院裏呢!你們說是吧……!”
第五聽著妓院二字就覺得刺耳,打斷趙括的話,道:“括公子,你到底想怎麼樣?請直說。”得知了趙括的身份,第五等人萬分頭痛,猗頓雖然勢力不弱,但是跟整個趙國相比,還是差的多,第五覺得猗頓不可能為了一個女兒得罪趙國的實力派,因此化解眼下的難題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