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大隋煬帝(2 / 3)

依舊無人敢答。

楊廣續道:“朕知道,你們想說,朕橫征暴斂,大興土木,興兵礪馬,荒淫無度,禍國殃民,是也不是?”指著宇文化及,喝道:“是也不是!”

宇文化及道:“不全對!末將是個粗人,其它事情不知,但陛下在位,帝國邊境穩如泰山,外敵聞我大隋軍威,無不聞風喪膽。”

楊廣哈哈一笑,轉身向著宮內走去,道:“把詔書頒下去吧。”

宇文化及道:“恭送陛下。”

宇文化及令眾兵士退下,楊逸和嶽湘琴早便想跑,這時已到了宮門,卻被一侍衛長攔下。楊逸心中打突,暗道不知何處露了破綻,怎被識破?此番少不得一場麻煩。嶽湘琴在側,他倒不曾想會被禁衛軍留下。

那侍衛長道:“你們兩是哪個衛隊?”

楊逸怎知假冒的兩人分屬何人麾下,就想動手,卻見嶽湘琴一把抓下他腰間腰牌,遞到那侍衛長眼前。

司馬德戡統帥的禁衛軍分四門陣營,配不同腰牌,以此分別職司統屬,那侍衛長見了腰牌,忙行禮道:“李大人,這是要出去?”

楊逸差點笑出聲來,啞著嗓子道:“正是。”

侍衛長道:“今日不是該大人在臨江宮當值麼?”

楊逸不料有這運氣,隨便綁了一禁衛軍竟是是一殿郞將,還是今夜看守楊廣的那位。他不想多生是非,便想一走了之,料那侍衛長也不敢攔。嶽湘琴卻輕輕拉了拉他胳臂,示意他不忙走,便道了句老子知道,帶著嶽湘琴又回了來路。

那侍衛長看著二人背影,轉身對一兵士道:“我們禁衛軍怎麼有這般小個子的人?像個娘們,新來的?”

且不說那侍衛長,楊逸心中奇怪,向嶽湘琴問道:“怎麼不走?”

嶽湘琴道:“我們偷偷去找你大哥,問他詔書上寫了什麼?我覺得和你有關。”

楊逸心中也奇怪為何宇文化及看了詔書,竟提到自己名字,便也應了,隻道:“我們問了便走,若是仲玄在宮裏,隻怕少不了麻煩。”

嶽湘琴奇道:“你回江都不是救你大哥嗎?這麼個救法?”

楊逸如夢初醒道:“哎呀!倒忘了這茬,是了,我們去叫大哥一起走。”

倒不是他忘了此番目的,隻是見了楊廣武功,隻怕他要走,無人攔得住,便覺得自己在宮中倒是多此一舉。

二人不敢朝著人多的衛隊去,宮門處的侍衛長不認識他們,倒也容易糊弄,這些麾下下屬,少不了和這官兒朝夕相處的,多此一舉不免露了馬腳。

到了臨江宮,隻見院落中衛隊整齊,各司其職,想要入殿倒是難事。

一十人衛隊從他們身旁走過,見他裝束腰牌,也是恭敬行李。

楊逸不免有心中奇怪。

嶽湘琴道:“宇文化及夥同司馬德戡逼宮,把各陣營長官對調了,剝奪他們對兵士的統領權,就算長官有心叛亂,因為和兵士不熟悉,隻怕也沒人跟著他。不過倒是方便了我們。”

楊逸心道好辦法,奇道:“我大哥若是也用這辦法,把帶兵的將軍元帥換了,他們不是也造不了反?”

嶽湘琴橫了他一眼道:“將帥有別,隻有調兵遣將,哪有臨陣換統帥的道理,再說你大哥不平常!”

二人知道禁衛軍認不出他們,便也不怕,大搖大擺的便在宮裏走,比之在宮外還來得大膽。

嶽湘琴似乎對行軍布陣頗敢興趣,把宮內禁衛軍安排,明崗暗哨,交接明細全都研究了一番才向著殿內走去。楊逸問道:“這些你也懂?”

嶽湘琴笑道:“書上看過,倒沒見過。”

指著各處道:“你看,這裏雖然是行宮,比之皇城小了許多,但十步一位,一刻一輪,傳信崗樓一應俱全,我們若是明闖,隻怕魔門五帝齊來,也逃不過禁衛軍的箭陣刀槍。宇文化及帶兵卻也嚴明。”

又拉了一把楊逸,道:“你作甚?從正門進去?”

楊逸一愣,旋即明白,自己假扮軍官,怎能還從正門進楊廣寢宮。卻還把自己當作從前的小王爺。

嶽湘琴暗歎一聲,心道小王爺被紫薇帝師和皇帝大哥寵壞了,怎的這般糊塗?若是放他一人在宮中行走,十個也不夠抓的。心中卻沒有絲毫氣憤,反倒覺得自己重要,萬不能丟下他讓他送了性命。

女兒家心事,楊逸不懂,隨嶽湘琴往殿南走去,到得窗下,輕聲道:“人們夜晚看東西喜歡看光亮處,若是突然轉向黑暗,由於月光微弱,會讓人眼短暫失明。這些燈火高掛殿角,禁衛軍巡邏手上燈籠照不到此處,上夜月光照不過南牆,所以,這裏比其餘地方黑。”說著還指著這扇窗戶。

楊逸四周看看,果不其然,又在心中誇了嶽湘琴一番。

下一刻,窗門忽地打開,一美麗女子亭亭玉立,笑眼盈盈的看著他們,道:“陛下叫王爺進來。”

那女子卻是張麗華,楊逸和嶽湘琴對視一眼,都有些想笑出聲來,尷尬得躍進室內。

楊廣端坐在殿中一大案前,正色道:“臭小子,我讓你走,你跑回來作甚?”他雖貴為帝國之君,但同楊逸間,卻從無君臣之說,說話談笑做事皆如平常兄弟一般。